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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耳。”整衣捲袖,扎定坐馬勢,把石獅用手夾定,將膝一頂,早已夾定起來,往戲臺上來,再回廟前,把這一隻用左手夾定,又走往戲臺上,面無改色,復後就將石獅照前搬回原位,神色不變。

天子與日清道:“正是再生項王。”心內好不欽敬,乃上前問道:“請問三位貴姓,貴鄉何處?”泰寶道:“我姓秦名寶,這位姓徐名剛,那個姓王名化,皆是本處人氏,自小學些武藝,不期今日閒行到此,故略一試耳。偶然舉起石獅,適遭二位看見,十分失禮,請問二位貴客官高姓大名?”天子答道:“吾乃北京人氏,姓高名天賜,與舍親週日清,到來貴處探友,閒遊到此,遇三位英雄,令人敬愛,何不往朝中出力?”秦寶道:“我等有此心久矣,無奈無人引薦,只得守株而已。欲在科場上取功名,因家道貧寒,亦難言也。”天子道:“英雄失志,千古同悲,我與本省莊巡撫大人是世家,如有便職,即來引薦。”五人來至酒店坐下,吩咐排下酒餚。席間彼此談論兵機戰策,三人對答如流,把平生志略,盡底言出,五人極其投合。酒罷,秦寶等皆向天子謝過,讓他留心引薦,各辭別去了。

次日又與日清來至息勞亭,此亭是往來車馬倦歇之所,有人擺賣雜物,談古說今,極其有致。聽有人說《水滸傳》,乃正說高俅與那柳世雄報仇,執罪王慶之事,天子與日清坐下。聽了半天。忽然天降大雨,平地尺餘,各人皆散,天子在客店住下,甚是愁悶。附近海邊水泛,遇災者不少。有個張孝子,父母年近六旬,娶妻李氏,生有二子,約四五歲,家貧挑負為食,所住是低舍茅寮,靠近海邊。見地下之水驟至,搬運不及,乃急抱其父,妻背其母,兩兒幼小,亦難再負,只得救了父母,兩兒不顧矣。水退,左右茅舍俱蕩然,惟此家獨存。夫妻同父母回家,兩個兒子安然無事,豈非孝感天心哉。

且說松江府有個姓胡名湊,其父孝廉早喪,其弟胡二尚幼。胡湊娶妻陳氏,小字碧蓮,極其資孝。然家姑悍惡不仁,碧蓮無怨色。每早必整妝往朝,其姑謂其冶容誨Y,怒呵責之。不知碧蓮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36回 碧蓮孝感動家姑 紫薇遺寶賜佳兒

更新時間:2008…2…24 10:28:44 本章字數:2363

話說碧蓮滿心虔誠往朝其姑,不知那惡婆竟謂其冶容誨Y,乃憤而責之。退而毀妝以進,姑益怒,投額自撾,胡湊乃鞭其妻,母怒始解。自此益加厭婦。婦難奉事,終不交一語,生知母怒,亦寄宿他所,即示與婦絕。久之,母終不快,觸物類而罵之,意皆在碧蓮。生道:“娶妻以奉姑,今若此,何以妻為?”遂出碧蓮,使老婦送諸母家。方出里門,碧蓮泣曰:“為女子不能作婦,歸何以見雙親,不如死。”袖中取出剪刀刺喉,急救之,扶歸族嬸家。

嬸王氏,寡居無偶,送納之。媼歸,生囑隱其情,恐母知。過數日,探碧蓮漸平復,登王氏門,使勿留碧蓮。乃召之,碧蓮出見生,便問:“碧蓮何罪?”生責其不能事母,碧蓮不作一語,惟俯首嗚咽,生亦慘然,不能我詞而退。又數日。母往訪王,惡言擾攘,王不相上下,且言婦已大歸,尚屬爾家何人?我自留陳氏女,非留胡氏婦也,何須強理他人家事。母怒甚而拙於詞,又見其意氣淘淘,漸且大哭而返。碧蓮意自不安,別去。

生有母姨王媼,即生母之娣也,年六十餘,子死,止有一幼孫及寡媳。碧蓮辭了王氏,往投於媼處。媼審得其情,極道妹子昏昧,即欲送還,那碧蓮力囑勿言。碧蓮有兩兄,聞而憐之,欲移之歸而嫁之,碧蓮不從,惟紡織自度。生自出婦,母為子謀婚,悍聲流播,遠近無與為對。積三四年,胡二漸長,遂先為婚。胡二妻麗姑嬌悍,役母若婢,生不敢言,代母操作,灑掃洗拭,俱與焉。母子相對飲泣。無何母以積怨得病,委頓在床,即便溺轉側,皆鬚生。生晝夜不得寢,兩目盡赤,呼弟代役,市入門,麗姑每喚之去。生乃告於媼,盼媼臨存,入門飲泣具訴。訴來畢,碧蓮自幃中出,生大慚,禁聲欲出,碧蓮以手叉扉,生大急,奪門衝出而歸,不敢以告母。媼至母喜,由此媼家無日不以人來,每以甘旨餉媼,媼寄語寡媳,此處不飢,爾勿復爾,家中送來之食,不肯稍嘗,每留以進病者,母病漸痊。

姐幼孫又以母命將佳餌來問病,生母嘆道:“賢哉婦乎,娣何修者。”媼道:“妹已出婦,何如?”妹道:“誠不及己氏之甚也,然烏及甥婦賢?”媼道:“婦在爾不知勞,汝怨婦不知怨。”生母泣下,具告之海,道:“碧蓮嫁否?”媼道:“不知。”乞訪之,又數日病已良,媼欲別去,妹泣道:“娣去,恐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