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火藥受潮了,不算多,不影響什麼。”
塔木點點頭,隨後繼續去關注明軍的炮擊了。
儘管威力強勁,塔木不明白為什麼明軍的火炮總是稀稀落落,總是這樣有些無精打采,只是一炮一炮的對著城牆慢慢的進行轟擊。
這時候,陳昕帶著陳遠開始巡視各處的炮位。
城牆上的火炮很多,可惜只有紅衣大炮還有些嚇人的意思,其餘的將軍炮和弗朗機之類的火炮只是擺設,這些火炮的射程太近,放在城頭也只是起到一個心安的作用罷了。
負責防禦城牆的主要還是漢軍,一些建州士兵夾雜在期間,其餘的蒙古人和朝鮮人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漢軍的來源很雜,有八旗漢軍、投降的老漢軍、新附漢軍,另外還有數量眾多的丁壯。
“怎麼樣?”陳昕湊到一個炮位前。
“還是射程不夠,大人,增加火藥怕炸膛,只能嚇嚇人而已!倒是明軍的火炮射程很遠,這城牆。。。我看火藥可以調整一下,也許能夠。。。”一名漢軍軍官趕緊回答,而在回答的時候他看到陳昕在使眼色,所以趕忙扯遠了關於城牆的話題。
此時,明軍的炮聲再一次響起,城牆顫抖了一下,陳昕毫不所動,他湊的更近了。。。。。。
城頭的建州士兵和軍官其實就是監視者,但這些監視者對陳昕的巡視見怪不怪,這本就是他的工作。
瀋陽城頭的紅衣大炮有三種,一種是漢人工匠在建州本地所鑄造,另一種就是來自於繳獲,屬於明庭購自夷人,也有少量屬於大明工匠所鑄造。這些火炮有很大區別,建州本地所鑄造更笨重一些,最重的火炮恐怕超過四千斤,可以說異常巨大,但威力還是不如明庭購自夷人的紅衣大炮,至於明廷鑄造的火炮就更不要提了,那就是大號的將軍炮而已。
這些看似威力十足的大型火炮看著威猛,但實際上射程超不過三里,所謂的糜爛十數里只是一種吹噓罷了。火炮的工藝技術要求太高,所用材質,工匠的技術,火藥的運用都限制了這些火炮的射程。時代制約了火炮的射程,但周虎臣超越了時代,他是一個不一樣的存在。
“大人,大人!西側的一段城牆有些危險了!”一名漢軍軍官跑向了正在觀看一門火炮情況的陳昕。
“讓那些熟練的炮手撤離吧。”陳昕波瀾不驚。
明軍的火炮與瀋陽城頭的火炮顯然不是一個級別,那種帶開花彈的火炮威力太強了,雖然明軍不緊不慢,但陳昕知道這樣對準一個點不停轟擊,早晚有城牆要被轟塌,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其實。。。城牆被轟塌是陳昕的機會,同時,那些手下老炮手他可不想這樣白白的犧牲掉。投誠就要做出誠意,帶著更多的人才是不二之選。
西側城牆的危機讓整個南城牆上的守軍陷入了一片混亂,亂糟糟的局面中,面色嚴峻的陳昕再次走向另一個炮位開始和手下的炮手進行交流。。。。。。
陽光變的不在刺眼,明軍的火炮依舊不緊不慢在轟鳴,那段被攻擊的城牆變得岌岌可危,而這段城牆也沒有了防守的清軍,誰都知道城牆坍塌的後果,這等於白白等死,就是那些建州的督戰者都不敢做出強迫的行為,因為他們同樣害怕這些漢軍直接造反。
夕陽西下,一聲巨響帶來一次巨大的顫動,瀋陽城的一段城牆終於坍塌了,不久後,瀋陽東側和西側兩面的城牆遭受了同樣的待遇,瀋陽城的城牆正好三面各一段。
炮擊繼續,明軍的炮手很有目的姓,也很準,坍塌的城牆被向兩側不斷擴充套件,不久,瀋陽城內的很多建築物暴露了出來。
夕陽映紅了天邊的晚霞,雲像火,雲霞映著落曰,天邊酡紅如醉,此景是那樣的絢爛多彩,而晚風徐徐地拂送著難得的清涼之意。
瀋陽城頭的守軍卻沒有心情欣賞這奪目的美景,因為明軍轟塌了瀋陽城的城牆,這應該是在城牆缺口血拼的前奏,他們要趕緊準備。
可是不久後,瀋陽的守軍陷入一片茫然,明軍的炮擊停止後並沒有選擇進攻,而是果斷撤離休息去了。這讓人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明軍是不想夜戰?
瀋陽城外。
夕陽映紅了臉龐,周虎臣舉起馬鞭指向瀋陽城:“這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夜!”
“這就是那種不戰而屈人之兵吧!”鄭森笑了,他英俊的臉龐在夕陽下稜角分明,透著一種別樣的俊美。
“其實還是戰了,因為我們開炮了,如果不開炮就更加完美了!”周虎臣露出笑容,這個笑容是那樣自信。
“想的美!建奴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