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言,我想聽實話。”
“實話就是他很好啊,你要珍惜。”
這句話很是耳熟,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在哪裡呢?
你要聽實話還是真話?
有區別嗎?
當然有了,不然問你幹嘛,我又不是閒著。
那實話是什麼,真話又是什麼?
實話就是不得罪人啊,真話會得罪人的。
這是前些時候她跟韓久冬的對話,如若不是善言無意之舉,她真的還想不起這茬。
“那麼,真話呢?”
裴善言眼神躲躲閃閃的,終於無奈的嘆一句,“小冉,我就知道你不像表面上那麼傻。”
能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必是有過人之處,自覺地不自覺的,每個人無形中都給自己戴了一張面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有些個人分不清看不明,所以無形中也給自己戴了一張臉,甚至自己都不曾發覺。
不管那張面具是好是壞是善是惡,我們都無法評論對錯,畢竟那只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如若不然,代替她的就是優勝劣汰,或者適者生存。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戴了怎樣的一種面具,只是覺得有些事情根本沒有必要。聰明也好,愚蠢也罷,都只是她性格的一部分。一個人有聰明的地方必有愚蠢的地方,不然老曹也不會寫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她只不過是在恰當的時候將她的聰明表現出來罷了,談不上面具,更談不上裝,或者做作。
“你回家的那段時間,有好幾次,我親眼看見他們走在一起,但是沒有什麼過分親密的動作,好像只是拉拉手而已。”
這裡面不乏裴善言添油加醋的舉動,可是在趙一冉聽來,這樣“客觀”的評價,已經讓她消受不起了。
她想起一個作者寫過的一句話,女人永遠不要奢望自己能成為浪子的終結者,真正的浪子沒有終結者。如果他最後在一個女人身邊停靠了,不要以為是這個女人終結了他,其實只是一個契機而已。
他是浪子嗎?是。
她是他的最後一個女人嗎?不一定是。
他們之間有契機嗎?未知。
“每個男人的生命中都有這樣兩個女人, 娶了紅玫瑰,紅的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的依舊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成了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而紅的卻成了心口上的硃砂痣。男人其實都是一樣的,沒有例外。”
善言今天格外的傷感,甚至比趙一冉還要傷感。而趙一冉也相當的驚訝,是什麼讓不學無術的裴善言讀起了張愛玲的小說呢?此人一定不簡單,她這樣想著。
“善言,你”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比較傷心而已。”
“要不我們去遛遛吧,就當是陪我,好不好?”
裴善言似乎也明白了趙一冉的用意,當下也沒有拒絕,兩人便相跟著來到學校的湖邊。
雖然還不到夏天,但是老天爺似乎沒有那麼明確的記性,現下這裡也算是比較熱的了。穿一件襯衫都覺得有點熱,可是不穿晚上又莫名的冷。所以一般都是外面套襯衫,裡面穿背心的。
裴善言是特別的淑女的那一種,穿衣打扮也盡顯淑女風。再看看自己,簡直就是天鵝群裡的醜小鴨,襯得自己更加難看了。
所以安景老是對自己說,小冉你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穿衣打扮以後也要注意點了。他雖然可以寵著你慣著你,但是外人是不管這些的,他們只看你好不好看,有沒有錢。你在男朋友的身邊,一定不能讓他失了面子。一旦失了面子,你們在一起的機率就很小了,因為他跟誰在一起或者跟誰結婚都不是他一個人決定的,很大程度上朋友的意見是至關重要的,甚至是舉足輕重的。
她看看裴善言,再看看自己,默唸,或許真的該改變了。
第三十四章 至善 '本章字數:1617 最新更新時間:2012…03…09 22:00:00。0'
善言站在至善湖邊,風輕輕的揚起她的長髮,一曳一曳的。趙一冉站在她的後面,突然想起古代描寫那些美麗女子的詩句,“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逃之夭夭,灼灼其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好像看見了一個古代的美女從畫裡走了出來,她從來沒有覺得善言像是現在這樣一般,有美一人兮,婉兮清揚。
趙一冉沉浸在這樣美景中無法自拔,所以善言抽出錢包裡的照片肆意的撕碎的時候,她完全來不及去阻止。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碎片隨著風的足跡,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