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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見她這一副死撐場面的架勢,姬繚長舒一口氣,氣息在陰冷的空氣中化成一團霧:“景非是在下的師妹,她是女人,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三娘直接軟了,景非那廝果然和覃國有很深的淵源!景非你可是把老孃我害慘了!

“說!孩子呢?”韓溪源可不像那兩個人,面色發青一臉嚴肅。

“不知道!”三娘也是塊硬骨頭,咬死不說。

“看來不上大刑,不讓你吃點兒苦頭,你還不肯說!”綏羽還是那副急性子,一旁的姬繚這次卻一反常態沒有阻攔,對獄卒吩咐到:“把刑具舀上來。”

一聽要對她上刑,三娘一下癱在地上,這一身細皮嫩肉怎麼消受得起啊!?

“你們敢!景非知道不會放過你們的!”此刻的三娘只能把景非搬出來,以求一搏。

姬繚自然知道三娘心中的小九九,如果蘭聆醒來知道他們對三娘上刑,自然饒不了他們三個,但是嚇唬嚇唬她,總是可以的吧!?

半個時辰後,廷尉大牢門口。

“就知道那女人是個紙老虎,這不?還不到半個時辰就什麼都招了。”綏羽臉上掛著大大的笑意,隨手拔了根狗尾牙草,在食指和拇指中旋轉。

“短短半日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也夠王上受的!”韓溪源對姬繚說:“王上此刻的心思全在王后身上,一旦反應過來,發現你手底下的暗衛把太子弘弄丟了那可”

“如三娘所說,太子弘是在宮中逃走的,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那個覃王身邊的寶兒。但是,萬一弄錯了”綏羽摸著下巴。

姬繚唇邊扯出高深莫測的笑意:“是騾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第二日,覃陌央一下早朝就守在蘭聆的身邊,舀著溫熱的帕子仔細地為她擦拭身子,肌膚上大大小小新舊交疊的傷疤,刺得他的眼又一次溼潤了。

床榻上的蘭聆睡得很不踏實,總是皺著眉頭,低低的胡言亂語。

覃陌央用溼棉花沾了沾她幹了的嘴唇,蘭聆張了張嘴,顯然很不滿足於這一點點的水。

蘭聆被覃陌央輕軟地抱在懷裡,頭柔柔的靠在他的頸窩處,杯中的水一點一點喂進她的嘴裡。

這時外殿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覃陌央沒有理睬,擦了擦流到她下巴上的水。

猛然間,一個小身影撞在他的懷裡,杯子一個不穩,水全灑在蘭聆的身上。

覃陌央大怒,一把將弘兒推到地上:“誰準你進來的!”

弘兒坐在地上正想解釋,抬頭往大美人懷裡一看,直接又撲進蘭聆的懷裡嗚嗚得哭了起來。

弘兒的舉動讓覃陌央感到詫異,正想探究,卻在這時看到蘭聆因為弘兒的碰觸,牽扯著傷口痛哼了一聲,他將蘭聆慢慢放在床榻上,起身將弘兒揪了起來。

弘兒雙腳凌空亂踹,扭動著小身板,大哭大叫:“大壞蛋,你把我爹爹怎麼了?!”張口就咬在覃陌央的手腕上。

覃陌央吃痛悶哼一聲卻沒有鬆開手,臉上露出危險的神色:“你叫她什麼?”

“他是我爹爹!”

聞言,覃陌央一陣失神,手一鬆,弘兒再一次被他摔在地上,弘兒一咕嚕爬起來衝到蘭聆身邊,搖晃著她,哭喊著爹爹,爹爹!

覃陌央站在原地沒有動,隨著弘兒的呼喊,眼裡終於恢復了神采,他盯著弘兒,喉結上下滾動,艱澀地說不出一句話。

神色一轉,發現窗邊偷聽的三人,氣得他臉色煞白,雙手握拳發出咔咔的聲響,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他們三個臣子算計!

姬繚三人領教到覃王冷厲的目光,飛也似的逃了。

蘭聆被弘兒不知輕重的搖晃牽扯著肩上的傷口生痛。

“好痛!”她痛呼了一聲,悠悠轉醒,眼前從模糊變清晰好像用了半個世紀的時間,弘兒一張哭得紅兮兮的小臉終於印在她的眸子裡。

“弘兒”蘭聆輕喚一聲,抬手撫上弘兒的頭。

弘兒心疼的拉著蘭聆的手,吸著鼻子說:“爹爹受傷了嗎?弘兒給您呼呼。”

“弘兒真懂事,爹爹不疼了。”淚水滑落眼角,蘭聆露出欣慰的笑容,清淡純雅。

頭頂上方的紫色幔簾帶給她一抹熟悉的氣息,她轉動眼眸從左看到右,在碰上覃陌央的目光時,驚得倒吸一口,將身邊的弘兒牢牢拽進懷裡。

弘兒不知爹爹為何會害怕得全身發抖,他瞅了眼不遠處面無血色的大美人,又抬頭看了眼蘭聆,不解地喚了聲:“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