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夏川這邊的輕鬆氛圍不同,那個重傷了的天使十分緊張的盯著越來越靠近的山迪亞少年,同時還警惕著縮排了隱藏區域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的兩個身份不明的傢伙。
“武器。”榨汁機對夏川做了這樣的口型,伸手指了指一塊卡在離他們不遠的樹根縫隙之間的貝類。
夏川愣了愣,探手將那個貝拿過來,翻來覆去的觀察著。
在樹杈上直面圍觀那場火拼的榨汁機自然是比他要了解這裡的戰鬥方式的。但是用貝殼兒……?夏川有點理解無能。
貝殼就是普通貝殼的樣子,夏川將耳朵貼近了貝殼的孔,同樣也能聽到海潮的聲音。
只是這個大概是海螺的貝類尾部有些鬆動,精靈摸了摸尖尖的螺尾,猶豫了半晌,還是沒有摁下去。要是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怎麼辦,他對於那個突然閃出來的強烈光芒心有餘悸,那光怎麼也能讓人眼花好久了。
而榨汁機倒是淡定得很,少年越來越靠近鳥人即將看到對方的時候,他偏頭看著研究著貝類的夏川,手握上精靈正把玩著貝類的手,“隱身。”說完,就按下了貝類尾部的開關。
“這裡的一草一木,哪怕是一顆沙子!都是屬於我們山迪亞人的!”
夏川一愣,連忙隱了身把貝殼放在了一邊。
天使與山迪亞少年都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視線瞬間轉了過來。
精靈貓著腰挪動了幾步,靠近了榨汁機,他能猜到,榨汁機大概是想要順手救下那個天使,如果可能的話,就能搭上那個“神”的線。
要一個血族去救一個天使還真是難為他了,夏川想。
貝殼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像是復讀機一樣不停的重播著。
少年明顯鬆了口氣,跑過來將貝殼撿起來,關了開關揣進了懷裡。
少年離開之後,精靈與血族從坑裡爬出來,走到已經接近奄奄一息的天使面前。
作為跟天使算是有點親和力的精靈,夏川任命的翻出各種療傷藥往天使傷口上扔。別指望一個血族幫天使療傷,不補上一刀子就不錯了。
即使榨汁機並不是真正的血族,但從遊戲內測的時候開始,善良和邪惡倆陣營就一直掐著。沒仇也變得有仇了。
“我們需要你見一見‘神’。”夏川看著天使回過神之後瞬間戒備起來的眼神,輕皺起眉。
“我們不是山迪亞人——我們來自‘藍海’。”榨汁機補充了一句,雖然還是站的遠遠的。
天使的眼神這才稍微好了些。對於救命恩人,大部分種族都是會抱有一定好感的,即使眼前這兩人有點目的不明,出現的時機也不太對。
但如果,是來自“藍海”——也就是他們所向往的,蔚藍的航道上全是土地的島嶼——的人,他們的好感度會更加的多一些。
土地,不論是對於斯凱皮亞的天使還是人類的山迪亞民族來說,都是不可侵犯的聖地。
“我可以帶你們去。”天使嘗試著爬了起來,發現沒有感覺到多少不適,看向榨汁機和夏川的神色變了變,“我不保證神大人會見你們。”
見到“神”的過程並沒有想象中的困難。
大概是由於剛剛使用的拿著藥物的原因——事實上的確是的,對方在得知他們需要了解的事情,也就是想要知道斯凱皮亞相關的資訊之後,一開口要求的就是他們用療傷藥來換,如果不是坦白了不知道配方,想必這個被稱為“神”的男人索要的就是配方了。
與想象中的不同,夏川一直覺得會被稱為“神”的,大概會是自以為是眼高於頂但手段和頭腦十分強大的傢伙。
但眼前這個穿著神袍,像極了白衣主教的面色和藹的人看起來不像。
“我一直致力於跟山迪亞和解。”甘·福爾盤腿坐在地上,“我們能夠與他們共享斯凱皮亞唯一的一片土地,我願意讓出阿帕亞多的一部分領土,我想結束這場持續了四百年的戰爭。”
兩人這才瞭解了這些:阿帕亞多大概就是那一片土地,斯凱皮亞是阿帕亞多和天使島的總稱。
夏川琢磨了一陣,覺得這話有點奇怪,看了沒動靜的榨汁機一眼,他還是問出來了:“阿帕亞多是屬於您的領土麼?”
甘·福爾似乎被這句話刺到了心裡,“斯凱皮亞上的人們都是我的子民。”
沒有再給夏川說話的機會,甘·福爾搶先繼續了自己的話題:“我甚至讓神隊和部分子民撤回了天使島,然而山迪亞人並不願意和解。”
“他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