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兩步,對那黑熊般的俄國軍官招招手:“來吧。”
俄國軍官看得出紅娘對他的輕蔑,哇一聲怪叫,就衝著紅娘撲過去,就好像一座肉山,威勢無匹。
十幾步,高速的飛奔,掛著風聲,高高掄起的斗大鐵拳,這要被一拳擊中,怕就是頭犛牛也得被打趴了架。
眼見這肌肉虯結的肉山衝到了紅娘近前,四周響起倒吸冷氣的聲音,駱麗紅更驚呼了一聲:“小心。”
就在這時,突然就見紅娘輕靈跳起,小巧的官靴一腳正中蠻牛軍官的胸口,時間,彷彿突然停滯。
這是錯覺,因為這威勢無比的俄國軍官高速運動突然停滯造成的錯覺,令人產生種時間停止的感覺。
接著,龐大無比的肌肉男突然就踉蹌後退,蹬蹬蹬,地面彷彿都在顫抖,然後,直直的仰面朝天,“噗通”一聲巨響,仆倒在黃土中,塵土滿地。
此時紅娘剛好輕巧無比的落地。
四下,沉寂一片,所有人都驚呆了,甚至根本沒人叫好。
如果紅娘憑藉輕靈巧鬥將其擊倒,或許沒多少人會感到意外,但這般硬碰硬的震撼,可就真把人嚇住了,觀戰的多少都練過幾年把式,誰都知道,就那俄國佬幾百斤重的身子,高速跑動中具有多麼可怕的衝擊力,可就這麼被原地跳起的雪膩酥香的小女人一腳,而且是那般小巧的官靴,一腳給踹了回去,這種視覺上的衝擊令人目瞪口呆。
再看那蠻牛,滿嘴白沫,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徐耀心下苦笑,魔神娘娘,這,這天下要說有一個人敢娶她,可也就是王爺了。
不過如果經常欺負紅娘的葉昭看到這一幕,怕也要全身冒冷汗了,以後定然會收斂許多。
此時議政殿中,葉昭翻看哈里奇、神保等人的請戰摺子,現今水師回防,兩人都請渡江,與曾國藩、苗沛霖決戰。
甚至在廣州的第三鎮提督韓進春,也上了道摺子,言道欲與第二鎮輪換防務,又提議釜底抽薪,尋機會殲滅俄國艦隊,然後抽調第三鎮精銳,在直隸沿海登陸,開闢第二戰場。
在貴州的趙三寶,倒是因為西征軍未排程成軍,未上折請戰。
看著這些摺子,葉昭只是默默思量。
外面,突然傳來喧譁聲,葉昭微微蹙眉,抬起了頭,殿下伺候的包衣見了,急忙快步小跑出殿。
不一會,二等侍衛趙先奇跟著包衣進來,磕頭請罪:“殿下,奴才們該死,驚擾了殿下,奴才這就去掌他們的嘴。”
葉昭問:“甚麼事?”
趙先奇稟道:“是秘書房的文吏,非要來見殿下,被奴才們擋住,可她不懂規矩,說是有要事求見殿下,實在膽大之極,秘書房的馬登馬大人也到了。”
葉昭道:“是有什麼急事麼?”
趙先奇道:“聽馬大人說,這大膽的吏員乃是髮匪王娘,現今還在管制中,在秘書房,也只做些抄錄的工作。”
葉昭奇道:“王娘?啊”漸漸想起來了,秘書房就一名女吏員,就是忠王王娘月姬,現今在秘書房,好像改名為李秀月,自是念念不忘忠王之意。
“召她進來吧。”可真有些忘了她了,也不知道突然發什麼瘋。
“喳!”趙先奇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噠噠的高跟鞋響,趙先奇領著一名靚麗女文員走進來,淡紫色的制服,鑲著金邊的單系扣,釦子上方窄條胸則是蕾絲黑花紋襯邊,顯得精緻無比,古典與現代交相輝映,筆挺的褲子和美妙黑色高跟鞋更襯出長長美腿,長髮飄飄,靚麗性感無以復加。
“民女給王爺請安!”月姬跪下時俏臉有些僵硬,心裡,更是難言的屈辱感,亡國嬪妃,來拜見強仇大敵,還真不如飲了鴆酒自盡,可今日,她卻不能不來。
如果不是在這議政殿中,她還可以不跪,引南朝律法,吏員是不必處處對攝政王行大禮的,可現在,只有屈膝下拜,心裡難過的直想落淚,只能默默唸叨,大王,月姬對不起您,月姬忍辱偷生,只為再能見您一面,今日能為大王保留一點血脈,死又何憾?
葉昭道:“起來吧。”葉昭知道,對於將李秀成視為大英雄大豪傑的月姬來說,毫無疑問,自己就是大反派,是鎮壓太平天國的劊子手,殺人不眨眼的大白臉,而一個小女人,她就是表現的再堅強,心底深處,想來也怕自己吧?
月姬慢慢起身,抬頭,無所畏懼的向寶座上望去,等見到黃澄澄刺目金光中,那面相俊逸的少年,月姬微微一呆,遠遠只見過這惡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