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皇帝拿破崙三世則將這一切歸罪於中國人,認為是中國人在鼓動黃種人的民族情緒,並且號召歐洲各國對中國進行制裁。
如果說這位將近七十歲的法國皇帝越來越表現的偏執暴躁,其長子歐仁皇太子卻也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仇華情緒,在檢閱法國近衛第三騎兵團時,歐仁皇太子公開宣稱中國是對歐洲的巨大威脅,並引用叔爺爺的話,說是“這頭野蠻的睡獅已經甦醒,亮出了閃亮的獠牙。”
法國議會透過了臭名昭著的所謂愛國法案,因為現時法國議會議長為韋斯特,該法案又被稱為《韋斯特法案》,在巴黎,一些商人甚至因為常年與中國貿易而被定為叛國罪。
泰和銀行巴黎分行不得不暫時停止了自己的業務。
一條條資訊傳到京城,送到了御書房案頭。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葉昭翻著電文,有感而發。
波拿巴家族靠天縱奇才拿破崙一世興起,而其後人似乎也有著拿破崙的冒險主義精神,只是如拿破崙三世這般才幹平庸偏偏想如同其叔叔一般名垂青史,最後卻被評為小丑般的人物,至於歐仁皇太子,葉昭記得如果不是記憶錯誤的話,應該是年紀輕輕便在流亡英國時被殺,骨子裡同樣充滿軍人冒險精神,是以才釀成了被英國軍人槍殺的悲劇。
坐在寶座下首的是議政院首席議政大臣杜博奇,剛剛議政院批准了海軍撥款專案,只是第一次出現議政院提請的議案反對票超過三十票的情形,也就是大約有一成議員投了反對票,尤其又涉及軍費開支,杜博奇未免心中不安,是以來聆聽皇上教誨,也希望能解釋一下反對票過多的原因。
葉昭又拍了拍桌上的奏摺,說道:“如果歐羅巴都如法國這般,倒是不足為慮。”西方興盛,其文化傳統自由精神功不可沒,雖然近代以後,包括美國在內都出現過鎮壓異己人士的白色恐怖統治,但總體趨勢一直開明進步,縱然其政體有著種種偏差,卻也不失為民主社會的某種模板,而現今法國的作法,卻是逆潮流而動了,畢竟兩國未宣戰,不是敵對國家,這種破壞西方崇尚的貿易自由精神的作法,實則是一種倒退。
杜博奇也不知道懂不懂葉昭的意思,只是正襟危坐的聆聽。
葉昭又道:“上兵伐謀,多撥些銀子,正是希望不戰屈人之兵。”
杜博奇躬身道:“是,聖上英明。微臣們妄議朝政,實在是不懂道理。”
葉昭手上轉著佛珠,淡淡道:“都說好的未必就好了,言官要敢說話,敢說真話,政務院的議案,並不是金科玉律,若說服不了言官,總要自己找原因,這才叫做道理。”
“是,微臣明白了。”杜博奇惶恐的起身,他多接觸西學,深知西方議會鉗制部堂甚至國主之妙,作為帝國議會議長,他不免戰戰兢兢,就怕被人扣上大不敬的帽子。
剛剛透過的海軍撥款案中,財政部將會撥給海軍兩億元(兩千萬銀元)的特別專款,其中一億五千萬元用來購置新艦,海軍部計劃在印度洋黑非洲海域增設馬普托艦隊,兩年之後,帝國將擁有三大艦隊,當然,每年海軍軍費也會相應增長。
杜博奇走後,葉昭出養心殿,準備擺駕景仁宮去看金風的時候才想起,蓉兒今早就陪伴精神不錯的金風去了圓明園,要在圓明園居住幾日散心,八月正是夏日酷熱之時,前幾日,紅娘率鹹福宮和承乾宮兩宮嬪妃以及小公主們已然去了圓明園避暑,或許因為到底有些淵源,鹹福宮宮主葦月伊織和承乾宮宮主美咲關係多少親密一些。
想了想,便令擺駕永和宮,有幾日未見到花姬了,莎娃活躍,在網球場時常見到,花姬卻是最安分之人,若不去永和宮,可真就瞧不見她。
永和宮屬東六宮,面闊五間,黃琉璃瓦歇山式頂,簷角走獸神態肅穆,簷下紅木斗栱,繪龍鳳和璽彩畫,堂皇皇好大一座宮殿。
小公主們都去了圓明園,天正中午,莎娃和花姬正在稍間喝冷飲聊天呢,葉昭按照老規矩不令人通報,徑自入室,步步錦支窗架起,微風習習,室內倒也涼快。
莎娃和花姬忙都起身見禮,兩女不勝酷暑,臉蛋紅撲撲的,雪膚碧眼的莎娃梳上東方髮式本就別有一番風韻,更穿著紫色繡花開叉旗袍,露出性感高佻的雪白長腿,脖領釦子解開,白皙嬌嫩的脖頸滲出晶瑩汗珠,媚態令人心跳加速。
花姬同樣也穿了開叉旗袍,精緻的粉色,旗袍比莎娃小一號,人也比莎娃袖珍一號,雪白的雙腿纖細柔美,在旗袍中若隱若現,嬌小可愛的性感越發惹人憐惜,更會撩撥男人征服之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