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潛伏於荊州軍多日,亦是因為董少主希望呂將軍這等優秀的人才能加入咱們涼州軍。”
“你的意思是,咱們主公需要在你那個什麼癆少主的底下,這才能安穩的過日子麼?”
李肅急忙回頭望去,見是呂布手下第一猛將張遼,一面乾笑數聲、一面思量如何將張遼說服,因為這一個不小心可不是一句陪罪就可了事。
只見坐於一旁的呂布突是朗聲說道:“汝等不必多言,就這麼吧!李將軍,麻煩你轉告董刺史,待呂布等收拾細軟後,自會登門叩拜碼頭,屆時……還得請將軍多為呂布美言幾句。”
本以為呂布該是此事反對最烈者,但現下眾人一聽,差點沒從椅子上跌了下來,個性向來直來直往、不修邊幅的侯成狂拍了一下桃木茶桌,正要開口之際,旁邊觀察許久的魏續已一把將其攔住。
呂布瞥了瞥侯成一眼、漫不在意的開口續道:“不過,李將軍目下只有千餘兵力駐守這府邸,就呂布所知,丁原至少有萬餘兵馬北上洛陽,這兩者差異十分懸殊,倒不知董刺史是否心中早有計較?”
李肅見這自命無敵的男子對自己竟是十分恭敬,心中暗道,原來這人亦不過是條狗,見著誰手上有肉骨就搖尾擺頭。但李肅城府極深,心中雖是如此看待,口中卻仍是一派敬重的回答呂布道:“這個就請呂將軍放心!董少主早知荊軍北上兵力數量不少,所以在遣我來此之前便特意撥了近二千的兵馬,算算時間該是快到了!”
正當言畢,遠方以傳來火光及廝殺之聲,眾人一聞感到事不單純,除李肅、貂蟬之外,紛紛連袂的躍上了屋頂一探究竟。
只見約莫離府邸四十餘丈之處,大批彷彿已知悉丁原死去的訊息的荊軍正趕往這裡,豈料左側忽有一隊身著紅衫計程車兵、長髮披肩的衝殺出來,且雖是不及荊軍總數的三分之一,但卻將來援的荊軍斬殺的人仰馬翻、哀父叫娘。
以呂布為首的眾人雖是身經百戰,但這大規模的巷戰哪是偏安的江南可以得見,更何況紅衫軍人人皆是殺氣十足、氣態不凡,雖不足為江湖一等高手,但論之氣度、以及為數之鉅,已令眾人十足震撼。
呂布如鷹隼般的雙眸一直的散發熾熱的光芒,他此刻喃喃自語的說道:“這等部眾、這樣的壓迫力,當今天下群雄有誰可擋其鋒,更何況董卓手下強將無數,於西涼統領近三十萬的人民,如我有幸可得此人馬,將董卓取而代之,並配合荊州棧聯及漕幫的勢力。那我呂家還沒有重振的機會麼!”
眾人的武功皆是不凡,呂布這樣的輕聲細語自是完全入耳,而他們現在亦才明白,為何呂布甘為人下的苦衷。
呂布似不知眾人在傾聽其話語的續道:“西涼人源自羌族血源,天生好戰嗜血,每每刀槍比試皆不著盔甲而奮力互砍,雖是令旁人覺得太過血腥,但殊不知也因此而令西涼人的戰鬥力凌駕於天下其餘勢力之上,成為最有實力改朝換代的軍閥……”
講到這裡,呂布左右瞧瞧自己的部將說道:“……你們瞭解麼?”
一聞呂布回問,張遼等不約而同的單膝跪下,以澎湃內勁同聲喊道:“屬下知曉!屬下自起將會竭盡心力為董刺史賣命,以不負呂將軍之威名!”
聽到張遼等有“暗諭”的誓言,呂布眼眶不禁泛紅的回應道:“好!就讓天下瞧瞧咱們的厲害。”
五斗米道源自四川,現今漢寧太守張衡乃是五斗米道道主,人稱“大師君”。張衡之父張寧本乃四川鵠鳴山中一修道散人,善以神說術學鼓惑道眾,得以當地人民愛戴,由於本身環境優沃,對信教的徒眾皆贈其一袋白米五斗,故五斗米道稱謂由此而來。
不過,由於川蜀境內為劉氏一脈劉焉所駐守,有如此的宗教勢力存在對劉焉而言可謂如坐針氈。劉焉自是不願重蹈黃巾賊的覆轍,故不僅嚴禁州內信奉“五斗教”,更不惜大費周章的派遣兵馬針對張寧進行圍剿,此役之後,“五斗米道”勢力離開了四川境內,故而轉往現今五斗米道的根據地漢中。
此次大規模的衝突令張衡之妻、張魯之母與其弟戰死,故自此“五斗米道”與益州的劉焉誓不共存,成為有血海深仇的敵對勢力。
張寧死後,張衡接替了五斗米道“大師君”之位,逐漸龐大宛若黃巾賊復世的勢力驚人,且本來因為太平天道(注:黃巾賊之勢力名稱。)的興盛而無法向東邊發展,在張角去世、黃巾軍徹底瓦解後,五斗米道於北方再無勢力可相抗衡,聲勢如日中天,不但穩定自己在漢中地區的勢力,更取而代之的成為道教第一大勢力。
“張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