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了。”羅秀生先是含笑拱手向大家道謙,接著臉色一變,面帶寒霜,憤然問道:“各位師弟,你們知道是誰入侵羅門嗎?”
“弟子不知?”大家份份搖頭,目光中滿含疑惑。
“各位師弟,不僅你們想不到,就連我這個家主也深感意外。”羅秀生極為悲憤,指著島外大吼道:“外面的敵人就是韋湖家主韋寧生,他正帶著所有韋門弟子準備血洗羅門。”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失色,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開始交頭接耳,議論份份。
“韋家主?怎麼會是他?”
“韋湖不是與我們羅門一向交好嗎?”
“韋家主可是二爺的親叔叔,他怎麼會攻打我們羅門呢?”
“上師在世時,韋家主幾乎每個月都來咱們羅門,待人和藹可親,他怎麼會…?”
“大家靜一靜!”羅秀生大喝一聲,現場立即鴉雀無聲,他目光如電,一掃眾人,然後痛心疾首地說道:“韋寧生狼子虎心,師父在世時心存忌憚,擺出一副假面孔,處心積慮地故意與我們羅門交好,對師父曲意逢迎,不僅矇蔽了大部分人的眼睛,就連師父也被矇在鼓裡。昨天師父剛剛仙逝,今天立即殺上門來,其野心已經暴露無遺。”
“經過這麼多年來籌劃與刺探,他已經對羅門的所有秘密瞭如指掌,這裡的幻陣更是被他摸得一清二楚,可嘆我們一直茫然不知。如不是我未雨綢繆,前幾日將幻陣稍作改動,他肯定早就長驅直入,大家現在已經變成無頭的冤死鬼。眾所周知,羅湖幻陣是我們的護身符,也是羅門的最高機密,那麼到底是誰洩露給韋寧生呢?不用我點出他的名字,你們現在應該都是心肚自明。”
羅秀生聲嘶力竭:“更加令人憤怒的是,韋寧生還勾結了辛湖,如今辛衛生也帶領了辛門所有人馬來到島外,只要幻陣一破,立馬與韋門一同殺進羅島。”
眾弟子頓時像炸了鍋似的,有人憤怒,有人擔憂,有人害怕,有人絕望。
“什麼?辛湖的人也來了?”
“韋寧生太陰險了,大家都被他騙了!”
“這可怎麼辦?我們現在連辛湖都不如,不用說韋湖了。”
“各位師弟,請聽為兄講幾句話。”羅秀生隨即躍上一塊巨石,眾人立即停止議論,所有的目光又集中在他身上。
羅秀生語氣低沉,但飽含著深情,飽含著憤慨,又飽含著堅毅:“自從三千五百多年前祖師爺建立羅門以來,一直傳承至今,從未中斷,其間有過輝煌的歷史,也歷經了無數次的劫難,甚至於有三次到了即將滅門的境地,可是在歷代門主的領導下,所有的風浪都挺過來了。這一次卻非比從前,形勢更加嚴峻,敵人比我們強大十倍,羅門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們磨刀霍霍,殺氣騰騰,一旦幻陣被破,立即會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刀劍砍下我們的腦袋、刺入我們的胸膛,這裡所有人都不能倖免,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將成為他們的戰利品,千年羅門也將從此終結。各位師弟,如今大難臨頭,你們甘心任人宰殺嗎?你們甘心舉手投降嗎?你們甘心羅門斷送在自己手裡嗎?你們甘心做羅門的千古罪人嗎?”
這番話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一股悲壯的氣氛瀰漫了整個現場,眾弟子頓時熱淚盈眶,群情激昂,同仇敵愾,心中的害怕和恐懼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修為最低的弟子也熱血沸騰,份份舉手齊聲吼道:“不甘心!不甘心!我們都不甘心!”
羅陸元淚流滿面,拱手叫道:“家主,雖然敵強我弱,但眾弟子都不是貪生怕死之人,請家主帶領我們與敵人決一死戰,用我們的生命維護羅門的榮譽!”
羅塵元也緊跟著說道:“家主,咱們羅門沒有一個軟骨頭,要死也會死得堂堂正正,不會卑躬屈膝,只有血戰到底,用我們的鮮血維護羅門的尊嚴。”
其餘弟子個個眼睛赤紅,摩拳擦掌,怒火萬丈,高聲請戰,
“家主,跟他們拼了!”
“家主,弟子雖然修為低微,但也會死戰到底!”
“家主,死就死吧,我們都不怕死!”
“家主,拼一個是一個,即便大家都戰死了,也不讓他們小看咱們羅門。”
看到眾弟子都是視死如歸,羅秀生激動萬分,拱起顫抖的雙手朝大家連連做揖,哽咽道:“各位師弟,為兄知道你們都是羅門的好弟子,都對羅門忠貞不渝。可為兄無能,至使羅門面臨絕境,愧對羅門的列位祖師。只有在此向大家保證,為兄誓與羅門共存亡,如若羅門不幸滅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