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希好端端地站在門內,心裡疑惑的再次踏了進去。
忍著鹹魚味,顏卿問道:〃小希,你不覺得……味不好麼?”為了照顧傷者的情緒,他把那個臭字硬生生的給換了個說法,心裡覺得不是滋味。
俞希的心情不同往日,接受到任何負面的,都會被她積極地轉為正面的。就算她覺得這複雜難評論的臭味難聞,當看到顏卿憋悶的表情後,便就留下了喜劇的色彩。
她用力憋住笑,儘量一臉平靜地衝顏卿眨了眨眼,一副不解的樣子對他說道:〃不會呀,公子!小希覺得習慣了就好了!”說完有意大聲地嘀咕了句“被燻出去了,還真誇張!”話音一落,一股濃烈的異味竄入鼻腔,俞希抽著小臉掃去,通鋪上有人翻了個身。
俞希揉了揉開始發疼的額角暗想,狐狸愛乾淨,他身上只有清新的香味。以至於讓她忘記男人本身應該是臭的。
都說,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而說者有意,那聽者就更加的有心。顏卿聽了俞希聲音大得不叫嘀咕的嘀咕,瞳仁微微地縮了一下,唇角勾出若有若無的弧度。
看來他似乎太寵他了。
顏卿久違的笑不對心,讓俞希再次找到了頭皮發麻的感覺。她立馬陪笑,不敢再多話。
這才是正常的狐狸,那個溫柔的狐狸一定是被打到頭了。
屋中的臭味就是揮不去的空氣,再糾結下去,臭的還是臭的。顏卿看了看通風的視窗,微蹙了下眉頭朝通鋪走去。
通鋪上面橫七豎八的躺了十一個人。每個人身上都沒有明顯的外傷,只是腿部有不同程度的腐爛,好像和拾景一樣,在水中泡了太久的時間而腐爛了一樣。
九宮妙說這些人是祭品,自然沒人去管他們的死活。
顏卿瞳仁暗了下,隨手拿起一隻木凳坐到了通鋪前。伸手在那腫脹的腿上按了幾下,轉頭對俞希說道:〃小希,去把藥箱拎過來。”說完指了下桌上放的木箱,不知是誰早就把藥箱放了在那裡。
俞希順眼看去,小臉微垮。這明擺著是讓她出門透口氣的機會都不給,也不知道是哪個多事的把藥箱拿來的。
她猜是關雲。但又覺得不太可能,又猜是狐狸,總覺得他也是第一次過來。陰陽寨裡除了他們三人就只有金武還有力氣到處走動了,俞希小臉抽搐了下,看來這金武還真與她不盯對。
開啟藥箱,一股苦味竄了出來,混在滿屋的鹹魚味中,絲毫也不見遜色,讓本來就臭的屋子終於混合成了一種更說不出來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