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臉上一熱,伸手一摸,黏黏的,還帶著腥味。
是血……俞希驚恐的瞧向山賊,此時他已經被鳥撲倒在地……
它在掏內臟……
俞希跪到地上乾嘔。
它在吃內臟……
吐得一塌糊塗的俞希並不知道,一道黑影正悄無聲息地撲下,漸漸靠近她……
099 屁股不疼麼
099 屁股不疼麼
101 大概是餵了鳥腹
101 大概是餵了鳥腹
關雲莫名其妙的踢門進來,九宮妙與俞希都非常詫異。
九宮妙比俞希先反回過神,就先問了一句。結果聽了此問,關雲的神色反倒更加尷尬了幾分。
他扯扯唇,似乎欲言又止,最後蹙著眉頭對九宮妙答道:“沒,可能是錯過了。”答完之後才仔細的打量俞希。當一雙大眼掃到丟在地上的血衣,再看清九宮妙手上的動作後,關雲心裡立即一緊,表情也有些慌張的匆匆靠近床邊,有些關心過度地問道:“小希,你受傷了麼?疼不疼,是誰傷的你?是誰救了你……”
一連竄的問題從關雲口裡出來,問得俞希一愣愣的,不知道要從哪兒開始回答。
九宮妙一雙棕瞳暗暗轉了一下,一個關心卻不敢表示,一個關心卻過份表示,這二人還真是有些極品了。
反觀俞希,似乎對兩人的態度沒差,總之都有幾分跟不上節奏的樣子。
其實也不怪俞希發愣。從一場偶遇開始,她對關雲此人並沒特別的喜好,後來一次無意的聊天后,她才找到了二人的共同悲劇點,結果還沒等俞希將他倆的同志關係發展下去,又發生了浴室裡的那出。
雖說一個穿著褲子,另一個在霧氣裡裸著身體,基本上對視之後又分別躲開,或許看清,或許沒看清,總之坦誠相對了,怎麼瞅都有幾分尷尬。更別提關雲突發奇想的負責念頭。俞希幾乎不敢用正眼瞧他,怕他心血來潮又要主動承擔責任。
等到關雲問了半天后,俞希才別開眼撿了句無關疼癢地說道:“嗯,是受了點小傷,沒多大的事。”
這話說得隱晦,但聰明人一聽就知道里面透著無形的抗拒。也不知道關雲是真沒聽懂還是假裝不明白,他一邊挽著袖子一邊說道:“還是讓我來給她清理傷口罷,我手輕些。”
俞希頓時小臉一黑,有幾分鄙視地瞧著關雲,那雙粗糙的大手,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手輕的主。
俞希有這疑惑,九宮妙自然也有。他掃了眼這關心過度的男人,心裡有幾分好笑,嘴上明確地拒絕道:“還是我來吧,就快好了,關雲,你先坐著等一會。”
九宮妙的語調非常平淡,可其中透出的拒絕卻不容反駁。
關雲聽在耳中,居然找不到適當的理由來說服九宮妙讓開,一直站在床邊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他“哦”了一聲,有些失望的走去桌邊坐下,一雙大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床上二人,生怕俞希被九宮妙多碰一下,多佔半點便宜。
不用關雲盯著,九宮妙本就不打算佔俞希的便宜。或許他曾想過捉弄俞希,在治療之間嚇唬一下這沒什麼心機的小人兒,可俞希的完全信任硬是讓他下不了手。
或許沒心機就是小人兒最大的武器,也許正因為如此,才會同時博得顏卿與關雲二人的喜愛。
九宮妙看似正專心的處理傷口,其實心中一直在不停腹誹著。
他想,若是顏卿與關雲二人為一個女子相爭,不知道會受傷的是誰。他曾與顏卿同朝為官,對於顏卿比關雲瞭解,可看到眼前這人如此關心俞希的表現,二人相爭誰輸誰贏還真不好下定論。
這處理傷口的活本就是個熟練活,九宮妙雖不是大夫,可也多少知道一些常識。俞希背上的傷沒花多少時間便就處理完畢。
九宮妙輕拍了俞希的肩頭,說道:“行了,都弄好了,不過小希今夜得趴著睡覺才行。”
這話一說完,就見房門被人粗魯的踢開,與此同時,踢門之人衝著屋裡的人說道:“沒找到關雲,大概是餵了鳥腹。”
俞希看那被踢得搖搖欲墜的房門,先在心裡喊了聲“阿門”,再抬眼看向門邊的狐狸,心裡一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升起。
她看過他的儒雅,看過他的狂浪,看過他的妖媚,看過他的冷靜,卻從未見過他如修羅一般的模樣。
那月白色的長袍上,染滿了梨花般的血跡,不知是人血還是鳥血,鮮豔刺目妖冶。他手裡握著一把刀,刀身掛滿了血,刀尖上的血滴重重的垂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