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一般而言,我們的確可以走特殊渠道,可是這次的事情已經捅破了首都的天,鬧的更是恨不得人盡皆知,就算是想保全也是保全不了的。”
盧嶽林聽著盧芬的話,瞄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盧芳,陡然沉默了下來,半晌他和秦雨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後開口道:“芳兒,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麼?”
“不是。”很低很低的回答,不仔細聽幾乎聽不見。當盧嶽林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盧芳只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她一直以為家裡誰都會懷疑她,只有爺爺不會,從小她就是爺爺懷裡的一塊寶,在盧家,爺爺最疼最寵的最相信的就是自己了,可是現在這個場面,卻讓她無法再去相信什麼。
她突然間弄不明白當初自己回來盧家到底是為了什麼?
妹妹視自己為眼中釘肉中刺,母親是當年逼迫自己離開盧家的主謀,爺爺已經不再信任自己,大哥懦弱,妹夫沉迷女色,學院財務虧空,整個盧家完全讓她看不見希望,一片死氣沉沉,這真的是一個家麼?
盧芳很懷疑,這些有血緣關係的人,甚至還不如一個半路認識的馬娉婷,真是太可笑了。可是現在,就連婷婷也因為她、因為她的家人受到傷害,不知所蹤,這樣的家自己該用怎樣一顆心去保全,去挽回?她真的不知道。
盧芳感覺很疲倦,接連幾天大海撈針似的到處找人,又衣不解帶地照顧昏倒的盧嶽林,加上如今三堂會審,她真的已經沒有力氣了,頭腳不穩地,她站起身,想要回房間休息一下。
身後卻接著傳來打擊她的話語,“芳兒,你這一走一回之間年紀也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起責任,兩天前交警大隊的警官就已經來過家裡,想要找你調查,被你母親好說好求地趕了回去,這也不過是緩兵之計;
再怎麼說,你也是盧家的子孫,爺爺已經給你準備了離開華國,去往國外的機票,趁著他們還沒再次來之前,你走吧,別再回來了,也許外面的世界才是你飛翔的天空,爺爺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我老了,不想看見我們盧家這輩居然有人會被帶進牢裡,不光是對盧家的聲譽有影響,對你自己也沒有半點好處,你還有大半輩子要過,就這樣吧,爺爺和你母親還有其他人就不去送你了,走吧,越快越好。”
所以,爺爺這話的意思是自己已經是盧家的棄子了麼?背對盧嶽林,盧芳眼角滑下一滴淚,不分青紅皂白,不去調查事情的真相,就這樣把謀害學生的罪名加諸在自己身上,公平麼?她這一走,不恰好給人以柄,坐實了罪名麼。
輕輕擦去眼角的那一顆淚珠,盧芳慢慢地轉過身,看著眼前的三個人,面上再無一絲的波動,“爺爺,我不會走的,是我做的,我不會否認,”眼光一轉,她定定地看向盧芬,語氣冰冷,“但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把牢底坐穿,我也一定不會承認。我,還沒有給我的學生報仇,我是不會離開的。不管害了婷婷之後又栽贓給我的那個是誰,我都不會再留哪怕一點點的情分。”
詭異地勾了勾唇角,盧芳轉頭看向秦雨,“媽咪,這是最後一次這麼喊你,往事不可追,不論你曾經做過什麼,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我衷心的希望你和現在這些事情都沒有關係,否則,不要怪我不念母女之情。”
說完,盧芳轉身便往外走去,再也沒有做一秒鐘的停留。徒留下大堂裡的三個人為盧芳那番話,心底泛起不同的波瀾。
日月更替,斗轉星移,一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陶然居里,秦雨坐在古箏前,卻難得地沒有了彈琴的興致,她雙手壓在箏弦上,眉眼糾結在一塊兒,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急躁的感覺。
不知怎麼的,白天的那個盧芳給她的壓迫感十分地強烈,還有她那一番話,是不是盧芳已經知道十年前自己是故意逼她離開盧家的,抹去了盧芳盧家二小姐的地位,毀了盧芳和閆坤的大好姻緣,這些事情難道都已經藏不住了麼?
這樣下去可不行,盧嶽林那個老頭子不是已經都被氣倒在禮堂上了麼?怎麼命這麼硬,這幾天下來,根本就沒有傷到筋骨,再加上盧芳那個傻的居然還去買各種各樣的補藥給他吃,他恢復的就更快了。
本來昨晚她好不容易勸動了盧嶽林讓盧芳出國避避風頭,結果今天盧嶽林話是發了,可是盧芳這個死丫頭居然突然間就不聽話了,氣死她了,早知道前個兒交警大隊來拿人的時候自己就應該直接把那丫頭給送進去,雖然那個俞越肯定不會坐視不理,那她不是剛好一箭雙鵰麼?也免得盧芳在外面折騰。
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