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鎧甲,外面什麼都沒有,很乾淨的感覺。”
“不錯,這種棕黃色的、摸上去覺得有沙子感覺的石料,我們叫它黃沙皮,這塊石頭皮殼砂礫比較粗,如果其中有翠肉,那麼翠肉的肉質結構一般較粗,”帝鴻懿軒伸出手在大石頭上緩緩撫摸道,“但丫頭雖然是新手,但仍舊指出了關鍵的一點,那就是這塊石頭的皮殼太乾淨,完全透不出裡面的翠肉,所以這塊笨重的石料才會一直擱在這兒,少有人關注吧。”
“先生,話可不能這麼說,”胖老闆聽到這裡,有些不高興了,雖然有些心懼帝鴻懿軒的氣勢,但是事關自家東西的好壞他便腆著那圓鼓鼓的肚子,把話擠了進來,“我這塊石頭雖然說完全沒有透光,也見不著裡面的樣子,但是當時和這塊毛料一起進來的一批貨裡可出了不少好貨,也有幾塊和這塊一個模樣的,只不過大小不同的,也出了翠的。”
這回帝鴻懿軒還沒來得及轉眼回頭,話語權便被馬娉婷搶了過去,“老闆,既然你說裡面有翠,那你自己幹嘛不解開這塊大石頭呢?還非要等別人來把它挑走不成?這豈不是虧本生意麼?”
“小姑娘好口才,”胖老闆見馬娉婷如此反駁,臉色有些糾結,“只是,我們這賣原石毛料的店,一般做老闆的是不會自己解自己的貨物的,除非有十層把握可以出好翠,否則是不會動刀的。”
“那還真是奇怪,明明你們就可以進貨回來把所有的石料都開一遍,如果有什麼帝王綠翠或者冰種翡翠,你們不是可以大賺特賺麼?”馬娉婷不解問道。
胖老闆這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不是糾結可以形容,簡直是哭也不的笑也不得,他拍了個巴掌,抹了一把臉,嘴裡發苦道:“我的個小姑娘啊,胖子我這些年在這兒做翡翠毛料生意,這來賭石的人無數,出翠的人是還有些,可要說那能賭出高冰種的可是少之又少,那帝王綠,胖子我親眼見過的也只有一次而已,這種比率,要是我們把進回來的貨都給切開了,那些次品料子還抵不上我的成本價,我可還是要給夥計們發工資的,要真是那樣,不是讓胖子我全家去喝西北風麼?”
“有這麼誇張麼?”馬娉婷聽著張大了小嘴。
“我這哪敢糊弄你啊,小姑娘,”瞄了一眼已經轉身站在馬娉婷身後的帝鴻懿軒,胖老闆嚥了一口口水,“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真事兒,就我一個朋友,他原本也是在這裡做賭石生意的,有一次他進了一批貨,有個人來賭石,隨意選了三塊原石,三塊居然接連賭漲了,春帶彩,福祿壽,到最後的高冰種明料,一下子就把他買明料用去的幾萬塊錢翻了百倍。
我那個朋友看得是眼睛都紅了,那天一歇業,他就發了狠,把那批剩下的原石全給切開了,結果除了一塊原石裡出了個油青種外,全是白花花的石頭,結果就是入不敷出,帶著一家老小回鄉下去了。”胖老闆說著,神色也是有些低沉和感嘆。
“利不可盡取,”帝鴻懿軒的聲音淡淡響起,“老闆的那位朋友有些貪心了,做翡翠毛料這一行當,賺取差額,利潤不可謂不大,當然是沒有賭出一塊極品翡翠來的多,可是你們也不必承擔賭垮的風險。”
“這,”胖老闆聞言,眼神有些呆滯,最後低嘆一聲,“這位先生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胖子我雖然看見客人賭漲忍得,可是心裡也總是會發酸,不過也是這個理兒,胖子受教了。”
馬娉婷見帝鴻懿軒兩句話就把人家老闆給說蔫了,直道不愧當老師的,口才那是頂頂的好,不過這胖老闆能聽受教,也還不錯,這時候再看他一身肥肉倒是不覺得那麼難受了。
笑了笑,她輕聲喊道:“言懿軒,你很有領導風範耶,總是一兩句就讓人心悅誠服的,”朝此時情緒有些恍惚的胖老闆揚了揚頭,馬娉婷才繼續道,“不過呢,這時候最主要的事情是給我把這些辨石的基本知識講講完,我還等著試試手氣呢。”
“那是當然,”帝鴻懿軒淡笑道,下一刻便指著那塊棕黃大個子身邊的一塊灰白皮石頭道:“你看這塊灰白色的,它和那棕黃色的大塊頭就不一樣,不僅僅是形體上的,更是它身上有一些斑斑駁駁的綠點點,像這種表面能見到翠紋的,裡面就很有可能有翠肉,但你再仔細摸摸它的皮殼,是砂礫的,並且排列十分雜亂,所以裡面即使有翠肉,那麼翠肉的肉質就不會有多好,一般而言,這種石頭裡的翠肉的質地,不平整、不光滑、不順,會給人毛毛的感覺。”
仍舊是把手放上去撫摸幾遍,帝鴻懿軒示意馬娉婷也去感受感受。
真正摸了上去,馬娉婷才感覺到石頭上的顆粒紋路,一隻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