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多讀唐詩多做事,做一個有氣質的淑女,再不和男孩子一起調皮了。”
金虹像是見到怪物一樣,把她上上下下掃視了幾回,對著還站在門邊的馬軍傑道:“老公,你是不是抱錯人了,這個乖巧的姑娘真的而是我們家的淘氣鬼嗎?”
馬軍傑此時也是滿眼笑意,調笑道:“是啊,我給你換了個寶貝,又乖又聽話,你不喜歡麼?”
金虹笑嗔:“喜歡是喜歡,但是不太習慣!咱家的姑娘難道病了一次突然開竅了。”
自家爹孃在一旁自顧自的討論她,馬娉婷表示十分無語,她現在可不是九、十歲的小女孩好麼?她內裡的芯子可是已經有三十歲了好麼。以為她什麼都聽不懂啊,打了個呵欠,瞟了兩眼自己爹媽,馬娉婷童鞋決定自力更生。
小手拍了拍金虹的肩,她道:“媽媽,我困了,要睡覺。”
金虹看了看牆上的圓盤掛鐘,時針已經指向了十,這才反應過來,擱下孩子他爸一個人,抱著姑娘進了裡間。
裡間非常小,一顆昏暗的淡黃色燈泡連著兩股電線纏繞的黑繩掛在低矮的屋頂,牆上沒有鏡子,只有一個原始的水龍頭,接著一根粗長的白色水管。擱在最裡面常年浸水的木架上放著三五個花花綠綠的臉盆。
馬娉婷看著眼前的一切,一邊懷念一邊嘆氣。懷念是因為這棟平房是她十歲前對監區(馬爸爸是警察)大院的所有記憶,嘆氣是因為現在的家真是太窮太窮了。
臉上的溼意把她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金虹正擰了一條溼毛巾給她擦臉。馬娉婷連忙接過媽媽手中的毛巾,自己擦拭起來。做自己能做的事情,替父母分擔是自己一直想做而沒有做到的事情,現在她終於能從小做起,那她就不會再推辭。
待馬娉婷擦好臉和身子,掛好毛巾,見自己媽媽還愣在一邊,有些淘氣的,她用手沾了一些水,朝金虹臉上甩去。
突來的溼潤讓金虹猛地一噤,看著正掩嘴偷樂的女兒,她又氣又感嘆,姑娘這次回來真是變化很大,也不要人幫忙洗澡,也不鬧脾氣,還乖乖的自己晾毛巾,也太懂事了吧,是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明個一早她可要好好看看。
洗漱完畢,躺在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小木床上,馬娉婷卻怎麼都睡不著。不是她不想睡,而是自家老爸老媽夜晚太熱情,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怎樣都無法忽視不隔音的薄牆那邊傳來嗯嗯啊啊的情/愛聲。
又尷尬又糾結的她用被子狠狠蓋住自己整個頭,再用手把耳朵緊緊捂住,心裡卻是亂糟糟的,怪不得大學的時候同寢的妹子說小時候在自家父母衣櫃裡翻出了保險/套。原來真的很火熱。
唉,不行不行,她要思想單純一點,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想些別的,想些別的。按現在的住房狀況和自己的年齡來看,自己肯定還在上小學,天啊,她不會是要和一些八九歲的小屁孩呆上一兩年吧,殺了她吧。
不知道如果自己說要跳級爸媽會不會同意;再有就是記憶中不久後監區就會新建一批經濟房,每個警員都會分得一套,原來的他們住在七棟,起的是三層樓,在幽靜的監區最裡面,環境還是很不錯的,就是後來頂子上會漏水,看來這次分房子她必須給老爸提個醒。
還有媽媽好像是在幾個月前辭掉了會計師事務所的職務,和一個姓熊的女人合夥開了一家網咖,她老媽的眼光倒是很好,在九十年代初電腦還是稀有物品的情況下,這生意如果長久做個幾年倒是很可以積蓄一筆財富,可惜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後的結果是媽媽的合夥人捐款潛逃,媽媽什麼都沒落下,反倒欠了一筆債。
這樣想想,她要做的事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多,但是為了自己家以後的幸福快樂,她必須敏銳而果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把一切可能的破壞因素提前排除。
想著想著,睡意便洶湧襲來,不一會兒,狹小的臥室裡便傳來輕輕地呼呼聲。
沒有熟悉的手機震動聲,馬娉婷卻早早的醒了過來,躺在床上瞪大雙眼看著灰白的屋頂,她有些微的不適,一下子反應不過來自己到底身處何方。
好一會兒,眼睛漸漸熟悉了暗淡的光線,她才想起自己重生了。起身穿好衣服,她悄悄開啟房門,發現堂屋裡已經點上了燈光。冒著熱氣的白粥正端坐在舊方桌上,圓滾滾的白煮蛋也粘好了甜甜的白糖,自己老媽窈窕的身形就在堂屋裡穿來穿去。
金虹剛剛做好早餐,正想著到女兒房裡把自家姑娘叫起來,沒想到一轉頭就見閨女自個兒出來了,連衣服都穿戴好了,就這麼站在房門口用水靈靈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