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若不是把他當成毛成龍,又怎麼可能會釣上真正的毛成龍?”
七人聽了這話,臉色變得很難看,尤其是毛成龍的。
“毛成龍殺人無數,身上的殺氣一定很大,就算他不是在殺人,身上也會在無意中發出殺氣,詹老六身上也有殺氣,但他的殺氣還不足以讓我心跳,山寨裡面,誰的殺氣能讓我心跳,誰才有可能是毛成龍。毛成龍,你要是去當殺手的話,名聲絕不在天殺之下。”
毛成龍突然放鬆了心情,身上的殺氣卻越來越濃烈,這真是一個奇怪的現象,咧嘴一笑,道:“天殺算什麼?聽說他只不過是血手門的一個刺客而已,我毛成龍若是去當殺手,江湖中的殺手都要叫我一聲‘老大’。”
方劍明冷冷一笑,道:“毛成龍,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的武功不見得有多高明,你讓人害怕的原因,那是因為你殺得人太多,惡人之所以會越來越惡,越來越令人恐懼,也正是這個道理。”
毛成龍傲然一笑,道:“你今天活著進來,我毛成龍就有本事讓你死在這裡。”
方劍明已起了殺心,雙目射出黑光,冷聲道:“我一向講究‘以和為貴’,但今日的情形不同,我所面對的是一群禽獸,對於禽獸,我也是不忍殺的,但對於那些惡灌滿意的禽獸,我只有一刀兩斷。”
毛成龍陡然厲喝一聲“給我殺!”,身軀從椅子上翻起,雙腳一蹬,椅子向方劍明砸了過去,方劍明閃電拔刀、出刀,刀光一閃,非但把椅子劈碎,還把衝上來的單四爺砍傷了。
一聲慘叫,單四爺的一隻胳膊掉落,鮮血飛濺,但他硬是沒有倒下,身形一縱,退出了大堂。他最拿手的是輕功,用一隻胳膊贏得了其他人退出大堂的時間,當他退出大堂大門的一瞬間,一扇鐵柵門急速落下,將大門堵死了。
可是,就在這一刻,堂外的人都看到了一件詭異的事,單四爺的身軀越退越遠,從人群頭頂飛了過去,人在半空,突然狂噴鮮血,一頭栽了下來,全身經脈寸斷,那是被天蟬刀的暴戾刀氣所震斷的。
方劍明的這一刀足足用了八分力,也就是說,他已將現在所能用的力量貫注在這一刀上,蟬兒飛舞,人隨刀影卷出,鐵柵門霎時破開,灰塵飛揚中,方劍明厲喝一聲道:“擋我者死!”
儘管他已經出聲警告了,然而這些馬賊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之徒,一波又一波的衝上來,轉眼功夫,地上已躺十數個人,沒死的也只有一口氣了。費二爺、皮三爺、詹六爺、翟子春雜在眾馬賊之中,不時的向他偷襲,毛成龍和毛成坤卻已經不知去向。
論武功,翟子春的武功最低,但他的雙刀確實有一手,其他三人,武功差不多,費二爺高在出手奇巧,皮三爺高在出手詭異,六爺高在出手兇野,三人聯手對敵的話,天、地榜上的很多人都不是對手。
四人奸猾異常,總能找到替身保命,片刻之後,方劍明已完全被激怒了,他起先見到一條條人命斷送在天蟬刀下,心裡多少有些不適,但長痛不如短痛,除惡即是行善,而且他現在是處於自保,心神一沉,天蟬刀繞身一轉,將身邊的人震退,怒吼一聲,全身內力貫注刀身,猛然揮出,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十丈之內的人都被震飛出去,狂風四起,勁氣四散,不知道有多少人或死或廢在這一刀之下。
翟子春沒有及時閃開,儘管是在三丈外,仍然被一股強大而又暴戾的真氣震得七竅流血而亡,費二爺、皮三爺、六爺雖然沒死,但都躺在了地上,掙扎著站起來,臉上均是一種驚恐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魔鬼一樣。場上現在除了他們三人能站起外,沒有人可以站起,部分死屍,部分半死人。
方劍明這一刀耗損巨大,喘了幾口氣,正要上去把三人廢了,忽覺一股殺氣從身後襲之,回身揮刀一砍,只聽“當”的一聲震響,手臂一麻,禁不住退了一步,那人翻滾著退出四外,將手中的一柄巨型長刀一橫,冷聲道:“好刀!”原來他手中的巨型長刀已缺了一個大口子。
方劍明定睛看去時,襲擊他的人是一個全身都包著鎧甲的巨人,聽嗓門,竟是毛成龍。
“姓刀的王八羔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毛成坤大叫著,從遠處急射而至,與費二爺、皮三爺、詹六爺,攔住了方劍明的退路。
“毛成龍,你的身材怎麼變得這麼巨大?”方劍明驚疑的問道。
鎧甲中的毛成龍發出一聲怪異的冷笑,道:“我毛成龍一穿上這套鎧甲,人就變得不一樣了,你手中的寶刀是什麼刀?”
毛成坤聽了,這才仔細的看了看方劍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