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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嗯?”

“今天我孃親他們來看我,還有狗蛋哥,我覺得他好像又不是之前的狗蛋哥了,見到他的時候總覺得尷尬,”月光透過指縫灑在她臉上,白白淨淨的,“他怎麼會就是阿孃與先帝爺的孩子呢?”

“世事無常嘛,我不是也沒有料到雲深是個斷袖麼?”

辛燕被她逗笑,和楚蒙逛到一座亭子二人進去坐下,辛燕和楚蒙講起白日裡見到狗蛋的場景,當時她琢磨著將碗中的藥給倒進花盆裡,門便被呼啦一聲推開,驚得她手一抖,藥湯就全灑在了衣袖上,緊接著是她三姐四姐慣有的異口同聲:“哎呀!小五你又不好好喝藥!”

辛燕抬頭看去,辛絡辛琢正飛揚著衣角向她奔過來,辛絝淡笑著靠在門上,辛老二和謝錦越並肩走進來,以及膚色黝黑的狗蛋,站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

辛燕驚喜地將他們挨個喊了個遍,最後到狗蛋的時候,那一聲狗蛋哥卡在喉中未能發出,她捉緊了袖口,牙齒將下唇咬得很緊。

靠著門邊兒的辛絝見此情景,睨了眼在門口不願進去的狗蛋,道:“怎麼,害羞呢?”

“害啥羞?”狗蛋不自在的撓了撓頭,一臉的鬱悶:“這些事兒我都還沒弄明白呢,我咋就不是我爹孃生的了?謝姨咋就成了我娘了?我咋就和你是姐弟了?為啥把我綁這兒來啊?我爹孃還等著我回去種地呢!”

辛絝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樂意和你當姐弟?你以為我樂意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以為我樂意把你綁來這兒?要不是把你綁過來,你的小命早就不知道丟哪兒去了!”

狗蛋本來就黑,聽了辛絝這話,更黑了:“啥叫我小命不知道丟哪兒啊?你把話說清楚!”

他本來自家田裡好好地種土豆呢,結果來了群人不由分說地將他給綁到這裡來,連蒙帶捆的,到了後卻發現辛氏一家子都在,他正想著大家可以一起思索著怎麼逃出這惡霸手中,卻被謝錦越的一番話給打懵了。

什麼跟什麼啊?!

天真淳樸的狗蛋顯然不能理解這段關係的複雜,聽完後覺得辛伯伯和謝姨肯定都魔怔了,二話不說摔門而去,要番強逃回家。

當然還是被雲家家丁給發現,並“請”到了另外一間屋子待著。

再怎麼說他現在也是皇子,縱然沒有被帝京中的皇室承認,但他身上確確然流著皇室的血脈。

狗蛋當晚失眠了。

他在那張柔軟乾淨不屬於他的床上輾轉反側了一整晚後,外面天光微亮,門突然被推開。

狗蛋驚得坐了起來,就見到辛絝挑眉站在門口。

他頂著烏青的眼圈對辛絝吼道:“你讀了那麼多書,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一夜未睡的狗蛋脾氣極其暴躁,再加上被謝錦越所說的事情煩心,他現在更覺得煩悶,辛絝卻置若罔聞,熟視無睹地走了進來,頗嫌棄地看了看狗蛋敞開衣襟處露出的胸肌,淡定地說道:“弟弟給姐姐看,又不怎麼樣。”

狗蛋額頭青筋一跳,又聽辛絝說道:“起來吧。”

“不起。”

這句話聽著倒像個鬧彆扭的小男孩,辛絝眼底浮現淡淡的笑意,口吻卻依舊波瀾不驚:“辛燕明天便要嫁人了,你與她且不算同母異父的血緣關係,自幼的交情也是很好,等下我們一家要去看看她。”

她瞥了狗蛋一眼:“愛去不去,不去拉倒。”

說罷她轉身就走。

狗蛋一口氣沒提上來,憋得臉色發紫,然而片刻過後,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

開啟門,辛絝正抄著手站在簷下。

她的背影纖瘦修長,一身深藍的料子將她襯得格外冷峻,狗蛋依稀記得辛絝平日裡是喜愛豔色的,這樣深沉的顏色她極少去碰,令她眉目中張揚的神采收斂不少。

聽見開門的聲音,辛絝轉頭來,眉目間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在說,我就知道你會出來。

這讓狗蛋有些懊惱,他一直都覺得辛燕的這個姐姐心思多得可怕,這是他天生的直覺,他怎麼也想不通他為什麼就成了謝錦越的孩子,還和辛絝是同胞。

這差別也太大了……

辛絝也是這麼想的,她之前和謝錦越與辛老二商議之下決定不告訴狗蛋他是先帝的子嗣,也是覺得這愣頭愣老的弟弟萬一管不著自己的嘴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了,別人不信還好,但凡有人信了,則後患無窮。

辛絝想想這後續的事情就頭疼,怎麼別人穿越不是找個好夫君把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