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得罪了吧,不妨事。可是賈母那裡,還有賈寶玉,一干姐妹,滿府的下人‘‘‘‘‘‘
這邊林黛玉正暗自懊悔著,那邊賈母一眾人離開走到前面各自散去。回到房裡,賈母走在榻上,鴛鴦帶著幾個丫頭趕緊伺候著,捶腿,捏肩。
賈母閉著的眼睛微微睜開,說:“鴛鴦,你覺得寶玉怎麼樣?今這事你怎麼看?”
跪坐在榻上正在給賈母捏肩的鴛鴦聞言手停了幾秒,繼續,笑著回答:“這我哪裡知道,我一個奴才可說不好,既然老太太問,奴才就大著膽子說說。寶二爺自是好的,很是知道高低,在外面禮數沒有錯過,只是因為在家中,所以行事有睦隨便。”
鴛鴦邊說邊想,斟酌著:“林姑娘背井離鄉,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這裡,未免有些不自在,再說女兒家清譽要緊,因此小心一些也是應當的。想來今這事不過是林姑娘和寶二爺吵架,兩人不好對打,林姑娘拿著屋裡人出氣,煞性子罷了。林姑娘的話不過是她和寶二爺拌嘴,置氣的言語,小孩子吵架,說話行事不分輕重。素日裡林姑娘和寶二爺最是要好不過,兩個人也常拌嘴,沒事的,老祖宗不必上心。”
鴛鴦揣摩著賈母的心思,不知道她這問話是什麼意思,小心措辭,在不知道賈母真正意思之前,穩妥起見,不說任何一個人的不好。
賈母睜眼,從鴛鴦手裡接過一杯參茶,邊喝邊說:“我還不知道這府上的人,個個都長著一雙寶貴眼睛,如今看著林丫頭沒了雙親就這麼住在府中,背後自然會有些閒言閒語。別看林丫頭在我跟前有說有笑的,從來都不訴委屈,可是她的心細著呢,沒個不知道的,只是放在心裡在而已。”
把手中空杯子遞給鴛鴦,賈母嘆了一口氣說:“她不和我拆委屈是不想讓我這麼大年紀還操心,我知道雖然不至於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可是陽奉陰違的事情也不少,沒個為這個和人日日置氣,總盯著的道理,一則我年紀大了,生不起氣,再者說話時不過上下嘴唇碰碰,風風吹吹就散了,根本沒憑沒據,若是真要鬧起來會讓林丫頭更難做。只要勉強還過得去,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卻帶累了寶玉,成為林丫頭髮作的物件。”
鴛鴦聞言低頭不語,這裡面涉及到府上各房主子爭權奪利的事情,不是她該插嘴的置評的,她只要知道林黛玉並沒有因為這事失了賈母的寵就行了。
世間對男女從來就是兩條衡量標準,告別是男子可以三妻四妾,交好的紅顏滿天下,不但不會被人詬病,種種做法一點都不會影響他們的形象,反而被譽為風流多情,是個有本事的,而女子則要求從一而終,守貞守節,若是和男子稍微親密一點,儘管沒發生什麼,也會被冠以不自愛,淫賤,下賤等罵名,不要說在背後的指指點點,甚至有可能會當面就會被指責,還有可能被除族譜,浸豬籠,沉河等一列手段。
因此林黛玉對於賈寶玉的指控賈母並沒怎麼放在心上,一是因為林黛玉並沒有挑明,而且這事不過是個由頭,林黛玉的主要目的並不在這,她是另有所指。二是因為大家子弟打小都是這麼過來了,對於賈母來說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只不過物件不對而已。三是因為在賈母的心中賈寶玉和林黛玉還是個孩子,縱然有錯,也錯不到哪裡去。
更重要的一點是賈母滿腦子的封建思想,儘管她有把林黛玉許這兩個人暗地裡結私情。風言風語她已經聽了不少,再加上王夫人有意無意的暗示,本就三人成虎,曾參殺人。
賈寶玉和林黛玉平日裡相處明顯看去要比另人親密,儘管賈母在眾人面前特別是王夫人面前為這兩個作著辯護說這兩個只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熟慣了,才更親密些,可是賈母心中也對此充滿著疑慮,只不過賈母把這些想法從來都沒有展現在別人面前而已。而林黛玉這麼一鬧,完全粉碎了謠言,堵住了那些胡說八道的人的嘴,她自覺地臉上有光彩,林黛玉是個知道禮體,明白高低的,沒白疼她。
對於賈寶玉,賈母更是隻有疼的沒有罵的份。不過這次不管從哪方面說賈寶玉行事都有點過火,在賈母看來,下面的怎麼和丫頭胡來,偷雞摸狗都行,可是畢竟林黛玉姑娘的身份在那裡擺著,是個正經八百出身大家的主子,況且賈母還想著把她許給賈寶玉作正妻的。
賈寶玉如此隨隨便便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在打她的臉,挑戰她的權威,這是賈母不能允許的。這也就是賈寶玉,要是換到另外一個人身上賈母必是不依不饒的,賈母雖然捨不得責罵他,可是也準備讓賈寶玉把這件事情當個教訓,長長記性。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