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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鐸忽然喚了一聲:“文博。”
李延思抖了一下:“屬下在!”軍使每當喚他字的時候,準沒有好事。
“你那兒有沒有什麼藥,吃了能讓人不爽利的?”
***
陽月又給薛錦宜添了一杯水,退到韋姌的身後站著。已經說了好一會兒了,這位小姐也不嫌累?
韋姌支著腦袋聽著,忍不住低頭打了個哈欠。
薛錦宜皺著眉頭,看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窩火。明明是關於蕭鐸和周嘉敏的過去,她自己說著說著,都氣憤地想跳起來,可眼前這人……卻好似全不在乎。
“喂,你在聽嗎?”薛錦宜忍不住問道。
韋姌回以微笑:“在聽呢。”
薛錦宜站起來,瞪著韋姌道:“我告訴你,那個周嘉敏十分厲害!她一旦回來,你這個正妻的位置,就得拱手讓人了。從前她跟我表哥在一起時,連手都不讓我表哥牽,還跟別的男人互相傳詩,惹我表哥吃醋。我姑姑說,這樣的女人慣會弔男人胃口,最難對付了!”
韋姌點了點頭:“的確。但我沒打算對付她。薛小姐同我說這些,恐怕沒什麼用。”
“你……”薛錦宜一愣,頓時也不知要說什麼,跺腳道:“唉,跟你說不通!沒勁死了!”說完便風風火火地跑出去了。
韋姌忍俊不禁,陽月道:“虧小姐還能笑得出來。這婚事還沒辦呢,就有人跑來示威了……也不知是什麼道理。”
“我就當聽故事了,還挺好玩的。”韋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道,“你不是說蕭夫人派了四個侍女來麼?叫進來我見見。”
“是。”陽月出去叫了那四名侍女進來,她們行禮之後,皆趴在地上,不敢抬頭。
“你們起來說話吧。”韋姌口氣平和地說道。
四個侍女依言站起來,眉眼低垂。其中有一個姿色頗為出眾,眉心好像有顆紅痣,韋姌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叫秀致,剛入府沒多久。”那侍女輕聲細語地回答道。
“好名字。你會做什麼?”
“奴婢會刺繡,還會梳妝打扮。手藝還行。”
韋姌想了想:“不錯。以後你就留在屋中吧,其它三人負責院中別的雜事。”
“是。”那四個侍女齊齊應了聲,除了秀致,其它三人都出去了。韋姌起身道:“給我梳妝打扮,我現在要去北院拜見蕭夫人。”
“可是小姐,您的身子……”陽月擔憂道。
“不要緊。我好多了。”
韋姌挑了身極素的裳裙,布料上都沒有什麼花紋,頭髮上只插了幾根團花的銀簪,依舊是一副女兒家的打扮。然後在秀致的帶領下,前往北院。蕭府比國公府大上許多,一路上秀致所介紹的院子,韋姌只記了個大概,不重要的一概忽略。以她認路的本領,往後估計不會沒事在蕭府裡頭亂逛。
待走到一處院子前,只見兩扇紅漆木門上貼著嶄新的封條。韋姌奇怪地問道:“這是何處?”
秀致猶豫了一下才說:“這是軍使原來那位夫人住的院子。”
韋姌點了點頭,也沒多問。其實她心裡明白,這位夫人所住的院子,位置可比她的那處好多了。北面臨湖,南面是竹林,不遠處就有八角亭可供小憩賞花。但人家是真正的名門閨秀,蕭府重視些也是理所應當的。韋姌並不想在這些事上爭長短,免得讓自己不舒服。
柴氏的住處外頭站著兩個僕婦,看到韋姌過來,只覺得眼前的姑娘漂亮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的身份。
秀致上前拜道:“請嬤嬤通傳一聲,就說國公府的三小姐,特來拜見夫人。”
第15章 主母
薛氏原本就在北院幫柴氏抄佛經,她剛才聽到回香傳話,說薛錦宜跑去找韋姌的麻煩,倒也不怎麼在意。橫豎不過是個擺設罷了,有什麼好怕的。
僕婦進來稟報:“夫人,國公府的三小姐過來了。”
柴氏正倚在榻上看書,聞言連眉毛都不抬,淡淡道:“讓她進來吧。”
僕婦退出去,過了一會兒便領了韋姌進來。韋姌跪在柴氏面前,行了禮,然後輕聲說道:“韋姌因病沒能及時過來拜見夫人,還請夫人恕罪。”她目光垂視地面,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她如此謹小慎微,只因這蕭夫人大有來頭。
蕭夫人柴氏原本是前朝皇帝的嬪御,還沒來得及被寵幸,皇帝便死了。之後,新皇登基,見她神色悲切,以為不吉,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