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七夜方絕,日後便成了灌洲,在此洲無路可尋,只有河道。
找了撐舟的船伕付了些錢,坐在那舟上,想不到顯聖二郎真君居的地方,居然是個水中洲縣,無論往哪兒去,都要坐船,這種彎彎繞繞的河道,便是皇瞳、敖萌這種在大海中長大的龍也稱奇。
這灌洲之水,特別清澈,水深五六丈,能看見下面的水底。水底的碎石象 蒲子一樣多采,白沙象霜雪一樣玉潔,赤岸象朝霞一樣鮮紅。莊萬古笑道:“這二郎真君到是會選住的地方。”
莊萬古坐在船頭,突然頭頂一陰,抬頭一看,卻是剛才有仙人乘雲飛過,過得一會兒,又一仙人乘雲飛過,仙人真密集,按照道理來說,二郎真君住的地方不應當有這麼多
往才是,二郎真君性子高傲、孤僻,哪會結識這麼多之交遊。
下船在一旁客棧,弄了些吃食,灌洲多水,皆是水路,因而這裡的吃食多是水中魚蝦,只是這客棧的廚師還有些手藝,做得還不錯,幾個徒弟之間互相逗笑,也極是悠閒。
便在此時,鐵扇公主扯了扯莊萬古的衣掌,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天空中飛來三條龍拉的御輦,無數仙官、仙女相伴,這御輦看起來還真眼熟,銀亮亮的一片,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洞陰大帝的御輦嗎。按理說,洞陰大帝現在應當趁著最後的五個月,狂撈名聲、多賺威名才是,應當沒有多少時間餘下,看來這灌洲真的出事了。
“怪事啊怪事啊,真是怪事啊。”那客棧的小二邊端著盤子邊口中說著,當下陳鸞鳳順口問道:“是何怪事,你且說來聽聽。”陳鸞鳳負俠氣、尚豪俠,本以來是欺男霸女的事,所以問了問。
“當然是怪事了,在灌洲元街縣有一泉眼,那泉眼平素都是冒一般的水,只最最近出了怪事,那泉眼當中的水盤旋著,有如龍形,有的人試著把它攪亂,可隨著人攪動的手勢又成了龍的形狀。驢和馬飲了泉水後都驚恐地逃走。”小二言完後道:“你說是不是怪事,水居然自己組成了龍形。”
真龍不為龍,真龍不過徒得龍貌,而唯有得龍之神者,方為帝,這水如果不是有人在做怪的話,只怕已經得了龍之神,莊萬古抬眼看天,透過重重天幕,透過刺眼陽光,直看星辰,果然,又起帝星。
現在十六帝已經夠多了,居然又起帝星,微微掐指一算,帝星便是落在這灌洲,若是平素也不打緊,不過多一個帝君而已,真正有權力的帝君只有那麼幾位,但是現在這種關鍵時候,卻突然出現了帝星,這天道也在給三界添亂了。
當下莊萬古掐指連算,想算上一算這帝星的情況,以周易之法推之,只推出個模糊大概,當下不再等待,喝那白蝙蝠出來,十丈寬的蝙蝠模樣,師徒八人坐在白蝙蝠背上,白蝙蝠直飛向元街縣。
白蝙蝠前一段時間在灌洲停留過一段時間,自然知道那元街縣所在,直撲元街縣中,也根本不用找地方,只看哪兒仙人聚得最多,自然可以輕鬆的找到地方來。
這泉居然不是一泉,而是百泉成連,所謂百泉成連,是天地間一處很奇怪的景觀,九十九泉眼各在四方,形成合圍之勢,分佈完全均勻,把第一百眼泉圍在中間。
聽得旁邊的土地公道:“此處原來只有七十八泉,近一個月來,連連泉水破開,成了現在的百泉。”沒有空聽土地公再說其它,莊萬古把眼看去,只見最中間那泉,哪裡是清水,而是血紅的水,血紅的水凝在一處,聚成龍形,手打不散。
終立在這中,莊萬古手指連掐,欲算出內中情由來,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沉思,良久,終於算出些許,原來這次確實要出帝星了,只是水乃無形不固之物,所以只有帝星之神魄,而無帝星之體,簡單的說,在灌洲最近要出現天界帝君,只是天道太亂,根本就未確實帝星人選,基本哪個能得到更多的帝星之神魄,哪個便可能有機緣成為天界帝君。
終於推出其中機緣,莊萬古暗中想下,天界帝君,只怕現在很多勢力都想要個,只是似乎不關自己太多的事,自己早有帝星之格,已是天界帝君,看來可以看一場熱鬧的大戲了。
事不關已,自然可以高高掛起,莊萬古悠悠然而笑,負手於身後,見旁邊隸屬於各大勢力的仙人,見這些仙人或者皺眉,或者撫白鬍子的各種焦灼之態,莊萬古啞然而笑。
見洞陰大帝身著九龍之袍立於身邊,莊萬古與洞陰大帝對視一笑,簡單的說,這一場兩人皆屬於不關事之人,自然是悠閒無比:“卻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可以見到北嶽大帝。”
這時有九龍拉車由天而降,九條真龍拉車,這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