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夕水眸看向殷慕玦,沒想到他這麼快也調查到紀南尋了。
殷慕玦徑自的走進來,尉遲恆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漫不經心的視線掃過沐晚夕,說實在的他還真不喜歡現在的沐晚夕,冷的像塊冰。還是四年前的沐姐姐好,溫柔又善良……
“喝點什麼?”紀南尋關門,對於他們三個意外之客沒一點的驚訝。
殷慕玦的視線從沐晚夕面前的杯子掃過,“一杯溫水。”
尉遲恆驚愕,殷少什麼時候改喝溫水自己怎麼不知道?“我要咖啡。”
紀南尋滿足他們的要求後,在一旁坐下。身穿著休閒的居家服,屋內的暖氣開的很足,只是氣氛有點冰冷與僵硬,視線從他們三個人臉上掃過。身子往後,修長的雙腿重疊在一起,漫不經心的開口:“你們應該不是特意來我這裡喝咖啡喝水?”
沐晚夕冷漠的視線從杯子移開,犀利的落在紀南尋身上,“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怎麼做?”紀南尋扯唇妖豔的一笑,溫潤的氣息早已蕩然無存。
“別裝了。”尉遲恆冷笑,“四年前是你派人綁架沐姐姐的,你把她送去精神病,這麼BT的事你也做得出來。晚上睡覺,你就不怕做噩夢嗎?!”
殷慕玦峻寒的容顏沉了沉,餘光掃過沐晚夕冰冷的神色,氣息陰戾而肅殺的壓迫向紀南尋。
“我承認四年前是我綁架沐晚夕,我想把她藏起來,但我絕對沒有把她送去什麼精神病院。後來我也以為她是真的死了……”紀南尋低低的聲音直認不諱。
他做的他認,他沒做的,誰也別想賴在他的身上。
“不是你,那應該是洪震濤。”沐晚夕薄唇輕抿,冷若冰霜的神色誰也無法靠近。
“據我推測,應該不是他。”紀南尋輕笑著,毫不避忌道:“一開始是他找我幫忙,破壞你和殷慕玦之間,最好能讓你愛上我,然後我再狠狠的甩掉你。所以我利用顧琰深的死靠近你,後來我失敗了……因為我喜歡上你了。”
殷慕玦聽到最後一句,眉頭緊皺,臉色很是肅殺,渾身上下都泛著冷冽的氣息。
“慶幸的是我對他還有其他用處,這才有了今天。”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沐晚夕娟秀的眉頭皺起,想不通洪震濤這樣大費周章的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和沐珏是好朋友,有什麼道理讓他來折磨我?還是他知道我不是沐珏的女兒?”
紀南尋無所謂的聳肩膀,“這點我並不清楚,只是我曾經猜測過,他要折磨的人可能並不是你,而是……”聲音一頓,目光瞬間轉向了殷慕玦,“是你,殷慕玦。”
“是我?”殷慕玦皺眉。
“他恨的人是你,所以不可能會對沐晚夕下毒手!”紀南尋淡淡的回答,拿起面前的杯子輕啜了口,“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信不信你們自己的事。四年前我綁架沐晚夕,是因為我喜歡她,我沒有要害她的動機!信不信也隨你們……”
面前的咖啡逐漸涼卻,沐晚夕心情卻越發的沉重,其實紀南尋的話有幾分道理。當年自己被綁在車子裡蒙上雙眼什麼都看不見,車子出車禍翻進了河壩,其他四個人都死了,唯獨自己活下來。
或許車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人知道紀南尋要動手,所以半路安排好,如此一來出事也可以把所有罪證都推到紀南尋的身上。
沐晚夕想的入神,手指拿起面前的杯子喝水,溫熱的水入喉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咖啡。掠眸時看到自己的咖啡杯正在殷慕玦的手裡,臉色沉了沉。
罪魁禍首卻仿若不知,雲淡風輕的喝著冷咖啡。“這件事,我會讓阿恆查清楚!”
“怎麼又是我?”尉遲恆聽到皺眉。
殷慕玦冷冷的斜視他一眼,尉遲恆像洩了氣的皮球,聳拉著腦袋瞥了眼對面的沐晚夕,懨懨無神道:“我知道了。”
三個人站起來準備告辭時,紀南尋側頭眸光鎖定在殷慕玦的背影上,“據我猜測,秦綰綰也是洪震濤故意安排在你身邊的。”
“我知道。”殷慕玦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
“我指的是你們剛認識的時候。”
三個人的腳步都停下了,回頭看見紀南尋薄薄的唇噙著邪魅迷離的笑意,“具體的我不清楚,你們可以想辦法讓秦綰綰告訴你們!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
“雖然洪震濤現在沒有了震天,可是南天還是他的,一部分的勢力是你們暫時無法觸碰的,不要妄想拿雞蛋碰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