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確定他退燒了,醫生與阿林都離開,家裡只剩他與安陽時,他才放鬆一些。
高燒與縱慾的後果是直接加重身體的虛弱,特別是身下,即使只是靜靜躺著,雙腿間被使用過度的地方也有著不可忽視的異樣腫脹。
但卻是清爽乾淨的。
蘇杭驟然想起一個問題,臉色頓時發白,本連著安陽一起也躲了的視線直直看向安陽。
安陽一愣,下一秒就明白了蘇杭的不安害怕,大步坐到床邊,湊過身去親了親蘇杭帶著痂的嘴唇,在他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都是我幫你清洗的。”
察覺身邊的身軀立即一鬆,安陽壞笑著又道,“你是我的人,我怎麼可能讓別人碰你!”
……
退燒後身體被汗水弄得黏乎乎的,安陽單手端著一盆熱水進臥室,邊說道,“你現在還不能洗澡,我先幫你擦一下吧。”說著將水盆放下,就要揭蘇杭的被子。
蘇杭忙伸手壓住,耳尖已經變得通紅,“我自己來!”
這種事……又不是動不了。
安陽臉上失望意味甚濃,然後嘆口氣,道,“好吧。”說著竟乖乖將乾淨睡衣放在床上,一臉不捨的退出臥室。
安陽身上也有傷,他肩上的傷經過昨晚的一番運動,又有些裂開,醫生幾次提醒他絕不能碰水,也只好趁蘇杭擦澡時委委屈屈的去浴室拿水抹了一下。
如果蘇杭臉皮太薄,又對自己的身體仍不曾釋懷,安陽怎麼可能放棄這種吃嫩豆腐的機會……就算不能真槍實彈,眼癮手癮也是一定要過足的。
見他出去,蘇杭忙忍著身上所有不適,下床快速將全身擦了一下,穿上新睡衣就爬上床將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
心裡則有些忐忑。
即使昨天晚上已經確認了……但安陽畢竟比他小。蘇杭平常雖然大多是聽安陽的,但心裡卻是一直將自己放在大人的身份上,面對安陽時的退讓,雖然大多是安陽有這個氣場與資格,但也有他對安陽的包容退讓在其中。
現在這個他眼中的小男人搖身一變,驟然成為了戀人……以蘇杭那蒼白的社交交流能力,實在想不出自己以後該用什麼態度來對待安陽。
安陽進房,就只看到床上拱起的一團被窩。
“你不悶嗎?”安陽走過去一把揭開被子,催著蘇杭睡上一些,才躺下順手將人攬進懷裡。
蘇杭有一瞬間的緊張無措,身體卻在熟悉的動作中比意識要先一步放鬆,甚至還下意識調整了一下位置,讓自己躺得更舒服。
兩具身軀緊貼,空氣中卻並沒有情|欲氣息,有的只是溫馨、平和。
將蘇杭殘餘的緊張,不安,消卻得乾乾淨淨。
“真他媽爽!”半響,安陽突然大聲感嘆。沒等蘇杭明白過來,就乾脆鬆開蘇杭,身體往被窩內鑽了鑽,與蘇杭平視,稍稍往前一湊,就啄到蘇杭的嘴唇。
蘇杭臉燙得厲害,往後退了一點。安陽就又上前,吻住蘇杭還帶著痂有些乾燥的嘴唇。
等發硬的痂被唾沫徹底溼潤了,安陽才喘息著鬆開,與蘇杭抵著額頭,咧嘴笑道,“老早就想這麼做了!以前忍得我心肝脾肺腎都抽疼。”
見他晶亮的目光,蘇杭沒忍住,被蠱惑般湊上前吻了吻他的眼。
安陽一愣,下一秒,興奮得直接撲到蘇杭身上。
等兩人都氣喘吁吁,蘇杭才氣息不穩的笑道,“安陽……醫生說了不準縱|欲。”
安陽咬牙,用力掐了下手指間抓著的紅豆,引出蘇杭一聲驚喘後道,“我知道!忍著呢,不然你身上哪還會有衣服!”
……
兩天後,安陽站在窗前問阿林,“怎麼樣?”
阿林道,“那個酒保的資料找到了,真名叫林海東,是個孤兒,四年前跟著黃癩子,黃癩子死了之後他也失蹤了。林海東系統的學過反追蹤,背後也有人護著,線索斷了。”頓了頓,他又道,“還有那個跟蹤蘇杭的人,外號叫三皮,昨天發現酒精中毒,死在出租屋裡……但是順著他這條線查下去倒是查出了些線索。”
“這個三皮,是姚立華的人。”阿林道,“三天前才被姚立華的心腹收入,還沒正式入幫會。”
安陽將手中的煙掐滅掉,重複了一句,“姚立華嗎……”說著,他轉頭看向阿林,“阿林。”
“你說,如果我將你們程爺這個私生子給五馬分屍了,程爺會怎麼處置我?”
阿林眼皮一跳,看向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