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支部隊的成型速度真的非常快,因為他的運氣好,幾乎是跟著俄軍一路練部隊,很大程度上屬於俄軍的一個部分,有俄軍教官負責培訓,大家不懂就抄襲和模仿俄軍,會議和紀律規範則是宋彪一手製定的各種規則。
就在這種環境下,他的部隊極其迅速的成為了一隻正規化的部隊。
別看俄軍的水平也不算高,可畢竟是歐洲陸軍體系中的一員,至少比所謂的北洋軍正規很多倍。
從1904年的11月到1905年的5月,在半年的時間裡就能發展到目前的這種水平,將領像將領,士兵像士兵,按照歐洲陸軍的模式操練、編制、配備,只能說是運氣非常好,而宋彪的調教能力也可以說是真的很不錯。
在這個時候,宋彪決定參加這場最後的大會戰,確實是找對了時機,所有的部隊都需要在戰爭中完成新的洗禮和昇華,如果運氣再好一點,他很可能只憑借這一場大會戰就將自己的部隊帶到更高的一個層度。
其他的事情也不需要再交代了,他就將蔣雁行等人重新安排一番,蔣雁行搭檔張亞虎,蔡鍔搭檔陳武,張孝淮搭檔胡大林,許葆英繼續在炮兵團,蔣方震和舒方德繼續留在參謀處擔任參謀軍官。
時間很緊迫,誰也不知道日軍在何時會發動總攻,會議結束後,各個將領就匆匆出去組織訓練。
宋彪將蔣方震和舒方德留下來,單獨對比一下兩人的書法水平,感覺舒方德的書法雖然不如蔣方震工整,可有一股軍人應該有的味道,比較有力道,他就讓舒方德磨墨代筆給楊鐵生寫信。
沉吟良久,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琢磨了很長時間,他才最終開口和舒方德口述道:“吾弟鐵子,師座對不住你,還是得讓你給我看家護院,機會錯過了,人滿為患,實在是抽不過來,等你來了,我這邊的仗說不定就打完了。只能如此了,希望你理解,閒著也是閒著,索性做點有意義的事吧……!”
他原先和擠奶一樣琢磨著,結果洋洋灑灑的一下說了四千多字。
宋彪要說的事情也不多,除了讓楊鐵生抓好通化縣城的防禦,小心注意檢視日軍的動向外,其餘就是乘著機會多管管縣裡的雜事,鍛鍊一下水平和能力,抓一抓春種夏種,有機會就抓兩個小土匪打一打,有時間就要多讀書,學俄文一定要努力。
楊鐵生沒有打過仗,通化縣城的守衛工作就只能是主要交給鄧尼金總教官。
宋彪就是建議楊鐵生乘著這個機會和波爾塔瓦哥薩克第4騎兵團的列格維奇少校、鄧尼金中校多學學,反正那邊有俄軍的翻譯官,不能浪費這個難得的機會。
帶著這份愧疚,宋彪給了一長串的建議,等他說完最後一個字,舒方德已經寫得滿身大汗淋漓,誰讓這傢伙寫字太講究用力道呢。
宋彪將信拿起來看了一遍,和舒方德讚道:“字寫得很有力啊,很好,像咱們軍人寫的,以後我要和你多學學書法呢!”
舒方德大為震驚,匆忙自謙道:“屬下學識淺陋,愧不敢當,還望師座另請高明!”
宋彪笑道:“不差了,至少比我強很多,不是嗎……互相學習吧。”
舒方德忽然又在這裡冒冷汗了,匆忙道:“是,是,互相學習,不,還是屬下學習師座。”
…;
宋彪不由得一聲感嘆,心想,在滿清朝廷裡打滾了幾年,人都變得和鬼一樣,畏上如虎之人哪裡能成為一個好軍人呢,這個人其實已經廢了,這輩子都別想做一個真正的軍事將領。
蔣方震也不好,書生氣太重。
軍人是特殊的一類人,他必然有軍人特有的氣質,天生具備這種氣質的人就更容易在軍隊中脫穎而出。
特別是看一戰、二戰,德軍將領的氣質是最強勢的,職業化和貴族騎士的特徵最為濃厚,美軍將領的氣質則偏向於學院派,麥克阿瑟和巴頓將軍則都算是美軍中的另類。
至於像舒方德這種不適合做將軍的人,留在宋彪身邊做那些雜七雜八的工作倒是正湊活。
宋彪此前就想找一個能夠為他代表的文書幕僚,老郭頭也在瀋陽城裡找了幾位據說是頗有才識的人,結果是有才學和名聲的都不願意來,願意來的沒有那些人除了書法之外再無一丁點的可用之處。
所以說,人要多會一技之長。
舒方德懂日語,粗通英文,書法遒勁,接受過現代士官教育,這也算是很難得的人才嘛。
趙庭柱會俄語,陳武會譚腿,同樣是他們脫穎而出的關鍵之所在,張亞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