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容想著,拉了半夜的肚子,臉色能好嗎?想著還是懶洋洋的起床了,穿了淡青色的裙子,帶了一堆翡翠珠子耳墜,出來一看,封於修臉色難看的坐在院子裡,一夜之間鬍子拉碴的,眼底一片黑青之色,看來昨夜真是被折騰的不輕。
蘇玉容看著他這個樣子,反而笑了,走到他跟前睨著他:“怎麼樣?還能不能動?”
封於修見她出來了,眉眼溫柔,衣著清麗,難受的衝她搖搖頭,伸手攥著她的小手:“不行了,我動不了,好像快死了一樣……”
“鬆開!”蘇玉容一把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哼一聲:“活該!”轉身去喊小豆子:“小豆子,趕緊吃了早飯,把他送回城裡去,省的他病死在這兒!”
蘇玉容說完就要走,封於修再次抓著她手,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容容,我都病成這樣了,你不陪我去看大夫嗎?”
“少做夢了你,以後別來了!”蘇玉容抽回手,就進屋了,封於修無奈的笑笑,只要不死,他還要來!
午時的時候,封於修才回到家裡,肚子雖然沒那麼不舒服了,可神情還是一副難受的樣子,手裡提著幾包藥材,一進院子就見母親的丫頭在外守著,他就無奈的擰著眉,剛踏進廳裡,封夫人生氣的怒吼聲就傳來:“混賬!你昨夜去哪兒了!老實交代,是不是去找那個蘇玉容了!”
封於修聞言,眼神宛若刀子一樣悄然掃向金為!
金為站在一旁哭喪著臉,伸手摸摸自己腫起來的痛到麻木的屁股,微不可查的衝他搖搖頭:公子,小的衷心日月可鑑,被打了十棍子都沒出賣您!
“少看金為!”封夫人冷眼看著兒子,狠狠一拍桌子:“少想著糊弄我!”
封於修無奈的嘆口氣,“母親,我昨晚真是出去喝酒了,喝多了就在外頭歇了,這不喝的肚子都難受,還包了幾副藥回來,您就別再拷問了,趕緊讓我回去歇歇吧。”
封夫人聞言看看他手裡的藥,再看看他的確不是很對勁的臉色,一肚子的氣也變成了心疼,冷冷哼一聲:“越來越混賬了你!趕緊的回屋去,看著你就心煩!”
封於修鬆了口氣,難受的帶著金為回屋了。
封夫人也帶著秋葉回去,路上陰沉著一張臉,“昨夜他不是去找蘇玉容,就是去眠花宿柳了!不然金為不會捱了打也不敢說!”
秋葉聞言唇角僵硬的笑笑:“夫人,甭管公子昨夜去哪兒了,今日他遮掩過去了,下一回只要您盯緊一點,他總會漏出馬腳來的……”
封夫人這才醒過神來:“你說的對,這一次逮不著他,下次總能!”
沒幾天,蘇玉容也回了家裡,靜妍丫頭要成婚了,她就在家裡幫著嫂子打理嫁妝和家事,一直到辦完回門宴,家裡徹底清淨了下來,她才又回莊子上。
封於修已經等的心慌氣短了,聽說她回了莊子上,二話不說告假一日去尋她,他來的時候,蘇玉容正懶洋洋的再屋裡看書,紅燕拿著陣線在一旁做,主僕倆似乎都有些睏乏,打不起精神來。
“容容。”封於修進門來,將路上順手給她買的新鮮果子放在桌上,支走紅燕:“去把果子洗了。”
紅燕精神頭起來了些,看了看不吭聲的小姐,將果子拿走洗去了。
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蘇玉容不大想動,也不想說話,根本懶得打理他,對於這個厚臉皮的男人她已經無話可說了。
封於修穿著一身暗紅色的常服,神清氣爽的坐在她對面,翹了敲桌子看著她笑:“瞧你一副無聊的好像沒睡醒的樣子,起來換身衣裳,我帶你去遊湖。”
大熱天的,蘇玉容動都不想動,才懶得去遊湖,一副沒聽見有人說話的樣子,乾脆將書放下去,在榻上翻個身過去,想睡了。
封於修看著她這個犯懶的樣子,無奈的笑笑,起身坐在了她身邊,戳一戳她腰間:“快點起來,我船都包好了,就等你了!”
“我不去。”蘇玉容拿過扇子,擋住自己的臉,心煩的皺著眉:“你少來煩我。”
封於修見此,笑笑乾脆俯下身子湊近她,低聲略帶暗啞的衝她說:“你要是懶得走動,要不我抱你出去?”
一句話,蘇玉容煩躁的回眸瞪著他,知道今兒要是不如他的意,他一定能幹出更無恥的事情來,就煩躁的摔了扇子起身:“滾出去,我換衣裳!”
封於修見她妥協,笑著起身大步走了出去,關好門靜靜的等著。
屋裡蘇玉容心煩的起身,在櫃子裡挑了一件白色的輕薄夏裙,外頭罩著一層白紗,上面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