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大舅母那個討人嫌的又來找她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將人打發了?
蘇玉容見女兒來了,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瞪了封於修一眼:算你走運!
封於修嘴巴里酸澀木麻口水直流,看著走來的女兒老淚縱橫:孩子,幸虧你來了,不然今天你爹要被這酸杏給澀死了!
封青青走到床邊,看了一眼被欺負的慘兮兮的父親,便去攙扶蘇玉容:“娘,你沒事總折騰他做什麼。”瞧著可憐吧吧,怪不落忍的。
說著,目光看了兒子一眼,今長宵立馬抬起頭看牆上那幅畫去了……畫的真好……
封青青瞪了湊熱鬧的兒子一眼,看來這段日子在家裡是太縱著他了,自從發現母親折騰父親的時候最為開懷,這個熊孩子就變著法子的去尋摸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是今兒在院子裡摘一串青葡萄,就是明兒從土裡翻出來一隻蟬蛹,又或者從池塘裡撈出一隻小螃蟹,都是可以用來捉弄父親的,上次若不是她發現不對進屋的早,父親的鼻子都要被螃蟹鉗子夾掉一塊皮了!
其實不怪今長宵,本來他還覺得外祖父挺可憐的,躺在床上不能說不能動的,還專門讓丫頭給他念書聽來著,可是後來阿瑜婆婆跟他說了好多外祖母受委屈,和娘小時候被冷待的事情,他就覺得躺在床上的那個老東西一點也不值得可憐!難怪外祖母動輒就是拿巴掌甩他,活該!
所以他就上了外祖母的船,跟外祖母一條心!
封青青扶著蘇玉容到了小廳裡,母女倆面對面坐著吃莊子上剛送來的,放在冰窖裡冰鎮過的西瓜。
蘇玉容吃了兩口停下了,將手裡的一份遞給了跟出來的外孫,這才問:“那沒臉沒皮的又來找你做什麼?”
上一回過來跟青青說些什麼府上內務亂,丫鬟隻手遮天,管家往府裡各處安插親戚什麼的,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通,無非就是變相的告訴青青,讓女兒勸勸她,早些將這管家權交出來。
青青就拿一句,外嫁女不管孃家內務為由,將人打發走了。
這才過了多久,又來了。
封青青吃了兩塊也停下來了,太涼的東西傷身子,“這一回來倒是沒說家裡這些事兒,只是變著法子的問我大概是什麼時候走,又問長宵的婚事。”
蘇玉容一聽就呸了一口:“不要臉的東西,就知道她心懷不軌,居然還想打我外孫的主意,就她生那兩個要模樣沒模樣,要品行沒品行的丫頭,給咱們長宵提鞋都不配!虧她敢想!”
今長宵好好的吃著瓜,一聽話題到了自個兒身上,無奈的笑:“外祖母,跟那些人何必生氣?別說我已經訂了親,就算我沒定親,也不會娶外祖母討厭的姑娘。”
這句話說的蘇玉容一下子就開心了,拍著他肩膀笑的合不攏嘴:“我外孫真懂事,就是遺憾這回孫媳不能跟來讓我見見,真想看看是個什麼好模樣,好品行,才能讓我這風神俊朗的外孫這般中意!”
今長宵到底還是少年,一提起未婚妻那雙眼便溢滿了笑,耳畔微紅:“外祖母若是真想見,孫兒自有法子。”
蘇玉容一聽愣了,“什麼法子?你還能將她接來不成?”待嫁閨中的姑娘,才出不來遠門呢……
今長宵羞澀一笑,輕聲一咳:“我畫技也不錯,外祖母等我會兒,我去畫一張她的像來,給您瞧瞧。”
蘇玉容高興的直點頭:“這個好,你快去。”
封青青見兒子羞澀的跑了出去,也忍俊不禁的笑了:“未來兒媳可是個粉糰子一樣的好姑娘,長得好性子也好,讀書也多,很有才華,小小年紀就幫著家裡打理鋪子,清查賬目,可是個難得的好姑娘,絕對的賢內助,長宵能娶到人家,是這孩子的福氣!”
蘇玉容笑笑,“咱們孩子也不差呀,公主都配得!”說著又提起方才來:“那厚臉皮的來到底說了什麼?真舔著臉提婚事了?”
封青青點點頭,諷刺一笑:“說什麼咱們是一家人,信得過我,想託我給大姑娘找個好婚事。嫁去江南也沒關係,只要能離我近點,能相互照應就行。”
“可一轉彎就又說,最好是親上加親。哼,我當時就一句話——我家長宵已經定親了,年末就要完婚,江南那邊偏遠,回來一趟不容易,讓她在京城尋好女婿。這就把人得罪了,人家黑著臉甩了袖子離開的。”
蘇玉容一聽登時便呸出聲來:“管她黑臉白臉的,就是個不要臉!今家可是江南百年世家,再清流貴重不過的家族,能娶你一個庶子生的醜丫頭?白日做夢都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