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真的知道。”班讚道,“前刻探子來報,迦國大軍離大原城不足兩日的腳程。你以前用的那些雜牌野狼軍看來是沒什麼大用了,這次我希望你不要再隱藏實力,否則……”
“我要見阿藍。”
阿狼忽然提出要求,暗色的瞳眸堅決非常。班贊審視著他,這獵鷹一般的目光,看來寵物也是需要餵食的。
“可以。不過如果你再不成功,下次你還能不能看見它,我可就不能向你保證了。”
陰沉的天色,陰沉的地方。
阿狼摸了摸阿雪的頭,這個人所居住的地方或許真的不適合他。
與此同時,大原城已然嚴加封鎖的城門口,卻有一輛華貴的馬車悠悠駛入城中,守城計程車兵上前巡查,卻是率先從馬車裡亮出一塊令牌,上面赫然刻印著西蠻王族的印記。士兵立即退下,不敢再探,卻隱約瞟見一道藍光從眼前劃過。
馬車裡,穿著考究的中年男子收起令牌,對著一旁輕撩窗帳看著外面的年輕男子道:“到底是品階低下計程車兵,認不出這令牌的真假。”
厚重的窗帳被放下,轉身身來的一張臉,風華絕世,一雙蔚藍色的眸子更是堪比謫仙下凡。只是說話的嗓音,威嚴至尊,透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我要的訊息打聽到了嗎?”
男子應得極為恭敬,“原本沒有著落,不過之前才傳來訊息,說地牢那頭有了動向,似乎正是王子所尋。”
“那可真是天助我也。”
“王子洪福齊天,自有上天庇佑。”
郝遠淺淺一笑。
舒蘭,這個交易,他可是贏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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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國翊華十年九月中,舒蘭大軍行徑至西蠻王庭大原城前,全軍駐紮,凝重的氣氛圍繞在迦國及西蠻計程車兵之間,生死之戰,一觸即發。
“章鵬,前些時候你不是說我沒給你機會麼,這次本帥就派你和唐雪峰的騎兵營為先鋒軍,能不能把蠻夷叫出來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章鵬聽得歡喜,手舞足蹈地,“嘿,叫陣雖然不是我的拿手活,不過上去罵他們幾通發發火也是好的。”
戰前叫陣,多半敵我雙方都曉得沒什麼大用,無非三軍喊些粗話,縱使是再不濟的守將也曉得是激敵用的。不過前些年迦國還在統一中洲的,北征軍許老將軍座下倒是有個很能叫陣的老將,都說媒人的嘴,滔滔不絕、舌燦蓮花,而咱們這位老將更是愈發口若懸河、唇槍舌劍。
自然,北征軍所攻的雁國民風也甚為彪悍,男子多是粗狂好戰,這也是戰前叫陣容易成功的一個原因。而這老將屢叫屢勝的戰績,後來傳遍迦國大軍,就是軍人出身的壑帝都忍不住稱他為毒舌將軍。
不過舒蘭以為,即使眼下這位毒舌將軍站在這裡,也未必能夠成功。
因此三日後,章鵬自己並著帶了三天計程車兵們都喊啞了嗓子,眾人見他們灰頭土臉地回來倒沒什麼失望,只道章鵬太過較真,哪裡就能把自己的嗓子也喊啞了。
為此月萼很適時宜地跳出來嘲笑他,“喲,這西洲什麼時候也能聽見鴨子叫了?這聲音可真是動聽,哎,以後你到我們族裡去也叫給我麼族人聽聽吧?西洲貧瘠,可不曾聽過這樣沙啞有趣的音色呢,呵呵……哈哈哈……”
橫豎月萼說這段話的時候,沒有一個字不是在笑著的,尤其一雙異域風情的眼睛笑得都快睜不開了。
秋日暖陽下,章鵬一張黑臉被她臊紅了不少,偏生已然沙啞的嗓子又不能和她對著喝,只得吃了悶虧在那裡幹跺腳,倒是叫旁觀的一群爺們捧腹大笑。
“元帥!”
斥候的到來,打破了嚴肅軍營裡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點笑料。
“什麼事?”
“唐校尉叫陣成功,西蠻開了城門,眼下騎兵正在交戰!”
“不可能!”
不顧章鵬的吃驚詫異,舒蘭前刻還滿懷笑意的神情驟然換做凜凜肅穆。
“那兄弟們還等什麼?顯我迦國威儀,正在此時,按原計劃出兵!”
走過眾人的時候,舒蘭拍了拍章鵬的肩頭,“不要氣餒,等雪峰迴來了,你再多同他討教討教就是了。”
章鵬氣得抓耳撓腮,連帶看著唐雪松的眼神都帶著妒忌。
不過沙場上的戰役比起一個玩笑來,不知殘酷暴虐了多少。固然能將西蠻引出高聳的城牆是一件好事,然而騎兵對沖的戰役之下,只會是用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