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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偏偏就發生了難以改變的變故,運動的高壓,像狂風掃落葉那樣,不僅成家的願望一掃而光,甚至自己也要被牽連其中。就是11歲的“小黑孩”,在學校喊錯了口號,不僅導致學校搭臺批鬥會,也波及到他的父親“老印度”,在工人宿舍成為眾矢之的的批鬥靶子。由此,我和趙愛花間接的受到無情的牽連,隨時處於捲入被運動批鬥之中。”請看第20章:運動批鬥起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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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運動批鬥起風波

大鵬繼續向雅琴敘述著:“兵團不是避暑山莊,運動像雨後春筍突然萌發。開始是古志祥的兒子“小黑人”,他僅僅才11歲,在連隊小學讀書,因一次喊口號時出了錯,“打倒!保衛!”,就是因為他喊反了釀成大禍。學校搭臺子召開批鬥大會,把個小黑孩捆綁著在臺上低頭認罪,臺下喊口號,臺上搞批判,每天的批鬥會搞得如火如荼。

學校的蔣老師也被綁著押上臺,他不是因姓蔣而挨批鬥,他岳父是逃亡地主來到他家,運動使蔣老師“蔣胖子”成為專政物件,他是混進教師隊伍裡的階級敵人。批鬥會臺上一個是胖子三十多歲的老師,一個是瘦矮十一歲的學生小黑孩,他們低頭哈腰向請罪,學校已經完全籠罩在批鬥會的口號聲中。

工人隊開始批鬥古志祥,頭戴反革命大尖帽,胸掛“打倒古志祥”的長方牌,在楊指導員的主持中工人爭搶著發言,逐漸是群口舌劍的上綱上線,再後來有人上前動手動腳踢打,150多名工人在恐懼中舉手,指導員和連長點到名的發言,每天批鬥會進行到半夜,人們的生活工作處於極端緊張中。

在宿舍打更的叫坐夜的,他姓柳50來歲是個廣東人,因為讓我寫花名冊被指導員看見,從那後分配我是批鬥大會的記錄員。又開始批鬥大地主湯雨真了,接著又揪出了張璽林,因為他曾和湯雨真的姑娘談過物件,人們說他們之間有勾結,再加上古志祥三人不僅挨批鬥。有人過去讓他們低頭、哈腰、做土飛機,兩個胳膊翹在後面腿已經抖動,還有人踢著讓他們大劈胯。還有的把牌子下掛上個鐵疙瘩,牌子繩深剎在脖子肉中,汗水淹沒了眼睛,就是地上被流下的汗水也溼了一大片。

晚上我起夜上廁所,當然不用再怕湯鳳凰了。她的父親在工人宿舍東屋反省,張璽林睡在西屋我和組長中間,也是指導員有意安排對他特殊監控,不許他亂說亂動有事得報告。而湯鳳凰已經自顧不暇了,我剛走出工人宿舍,女青年隊宿舍傳出嚎叫聲,那正是湯鳳凰在被批鬥捱打中的掙扎。

一片片像似韭菜樣的麥苗,現在已經成熟該收割了,隔二十米一個人捆綁小麥顆,還要碼成戴帽的十字垛,以防被雨澆著麥穗。我從來沒幹過,只好按照較近的華子陽忙碌中的樣子暗學著做工。割曬機不停的轉圈放倒麥趟,機器作業人忙得跟不上,但是我下決心拼命也要超過華子陽,不然那些老工人看不起文化人,他們也會在運動中抓你小辮子。

華子陽是個出了名的莊家裡手,就是捆麥腰都是有學文,他已經是五十多歲,又是在農村種地為生當然比我快,但是他腿腳可沒我利索,架不住我給他百里競賽看著跑。頭頂著炎炎烈日的酷曬,汗水不時遮住雙目閉著眼睛幹,小咬、蚊子、大瞎蠓的困擾,更促使我加快著奔跑。當送水的來了我拼命的喝。指導員來了往那一站愣住了,他不相信,對於一個瘦小枯乾的我,比華子陽多幹了兩圈半。

從上海、北京全國各大城市來了四千多下鄉知青,分配到九連的就有200多人,連部給他們分了男女兩個宿舍,由於他們來自齊齊哈爾南市區較多,尤其是富拉爾基的學校,不僅距離磚瓦廠近在咫尺,就是離3962航校師部也不到30裡,我們可以說是老鄉加同學的關係,現在的8633生產兵團,也是在39師部的管轄之內。雖然我與這些老鄉同學的身份不同,但我們都是哺育著家鄉的乳汁長大,難道就沒有一點同學與家鄉之情嗎?

我正在床前縫補褲子,楊指導員提著手電筒進宿舍,他本來的外號叫“老陰天”,臉上帶著怒氣看看我向裡面走去,回來走到門口用手電晃了我一下,大白天打手電晃人我心裡一驚,壞了,要出事。鐺!鐺!鐺!工人集合鐘聲響了,有家的工人迅速的趕到宿舍。在運動中人們不敢多說一句話,心裡緊張的等待著。

李教導員帶領幹部先後入場,在他們剛落座喊了一聲“帶進來!”,兩個知青紅衛兵押著張璽林進了會場。他滿身被打的那樣狼狽相不說,紅衛兵有意拽他頭髮臉一仰,那雙眼封喉腫的高高的,牙、鼻子、眼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