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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玄素是個急子,在百思不得其解之後,便很不耐煩的棄之不理了。不過他也並非無腦之人,他始終懷疑這東西與《鎮魂譜》有著某種關聯,因此即使他知道此物能賣個不錯的大價錢,他也從來沒有出手的打算。並且他將這東西jia由丁二保管,讓他時不時的就拿出來擺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湊巧給碰開了。

從貴州回來的這半年時間,再加上等候姓孫的那數月光景,在將近一年多的時光裡,丁二基本每天都拿著那青銅方塊隨意搬但也不知是他運氣太差,還是那東西本來就是個騙人的把戲,總之在如此漫長的時間裡他居然沒有一次拼對過圖案,到了最後,他也頗感索然無味的不予理睬了。

丁二也曾試圖用強硬的手段將這銅塊徹底砸開,可玄素卻堅決不贊同他這樣的做法。一方面是擔心封存在裡面的東西金貴脆弱,如此粗暴的方式很可能會傷及到內部的事物。另一方面他是覺得此等做法太過暴殄天物,即便是用鋸條慢慢鋸開,那這也是毀了一件擁有幾千年歷史的青銅寶器。反正眼下《鎮魂譜》也落入了他人之手,這盒子早開晚開,甚至是永遠不開,那也完全是無關大局的細枝末節了。

如今那青銅方塊就在丁二的揹包裡面,要不是我問及此事,他甚至都快把這東西給忘掉了。

聞聽此言,我長舒了一口氣,心想總算得到了一件有參考價值的實物。那東西既然能和《鎮魂譜》被一同封存,就足以證明此物必定非同小可。玄素和丁二這兩個人的思想都還處於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老舊時期,思維不夠靈活多變,或許他們只是沒有找對其中的竅兒而已。回頭我們幾個再細加揣摩一番,說不定還真能從中研究點兒什麼道出來。

想到此處,我試探的問他:“這東西能不能借我玩兒幾天?我想用我的方法試試手氣。”

丁二微微一笑說:“拿去吧,我的命是你們給的,送你都行。”

我立時驚得雙手搖,慚愧道:“這話兒是怎麼說的,明明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怎麼讓你一說,咱倆的位置反倒調過來了?”

丁二默默的出神半晌,然後非常鄭重地回答我說,他所說的命,並不是指人的壽命。其實從很小的時候他就應該死掉了,是他的師父救了他,也是師父給了他第二次生命。在認識我們以前,他始終認為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應該僅限於親人、夫妻,以及師徒之間。然而在和我們的短暫的接觸之後,他有了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而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彷彿也與情感類似。

他喜歡我們的幽默,喜歡我們的豁達,喜歡我們幾人之間的默契,也喜歡我們吵架拌嘴時的互不相讓。當我們同時面臨生死大關的時候,他看到的是相互扶持和捨命保護。他看到的是一種鍥而不捨的激g神,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真誠和善良。

在我們幾人之間,他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是另一種境界,他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詞彙去形容這種境界,總之,他很喜歡這樣的我們,他也在不知不覺間受到了我們的感染,在他的內心深處,他也很想融入進來,成為我們其中的一員。

我聽完他那略帶羞澀的表述,感覺此人和大鬍子果真有著異曲同工之處。同樣的幹練,同樣的深沉,同樣的真誠,也同樣的憨傻可愛。唯一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他們有著截然相反的兩種相貌吧,一個是面目清秀,俊朗無暇,另一個則是橫眉冷目,一臉的煞氣。

然而在這一整天的jia談之中,我對丁二的瞭解深入了很多,尤其是聽完他剛才的那一番話,我更是覺得此人當真善良淳樸,是個不可多得的可jia之人。如今再看他的那張死人臉,也逐漸覺得沒有那麼難看醜陋了。

我先是對他笑了笑以示感謝,然後和顏悅è地解釋道:“你不會表達的那個詞語,應該叫做‘友誼’。其實在這世界上,基本上每個人都擁有一份或幾份真摯的友誼,無論他是好人還是壞人。當這種友誼昇華到一定境界時……”

我還待繼續往下闡述我的理論,讓丁二瞭解到‘人間自有真情在’這番道理,卻不成想話剛說到一半,就被王子截斷了我的話頭,只聽他流裡流氣地大聲說道:“老2,別聽丫那套文鄒鄒的大道理。我告訴你,你那個不會說的詞兒,應該叫‘瓷器’。‘瓷器’你懂不懂?就是哥們兒,朋友,兩肋a刀的那種”說著他雙手同時在自己的肋骨上斬了幾下,想讓自己的話顯得更加生動一些。不過他稱呼丁二為‘老2’,可見丁二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經轉變了不少。

我被他氣得臉都白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後,隨即便沒好氣地罵道:“你丫趕緊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