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比從前更加科學高效,何英作為董事會主席、總裁,今後的管理也輕鬆不少。
桑菡不懂商業運作,但看她語氣尚可,也就放心了,“那就好,有什麼事如果需要我幫忙的,您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
何英點頭。桑菡又道:“我明天就回學校報到了,恐怕要到十一長假才能回來,這段時間如果小熠有什麼不妥,請您一定第一時間跟我聯絡,千萬別瞞著我。”
何英道:“我知道,你放心吧,家裡現在就我們幾個人了,你和我的孩子是一樣的,不管什麼事我都會和你商量。”
桑菡放心了些,何英給他添了點茶,說:“明天一早我讓小二黑送你去機場,晚上你跟小熠好好說說,他捨不得你,又不肯拖你的後腿,心裡糾結,你要把話說開了才好……他被我和他哥哥慣壞了,有時候就是這麼任性。”
“我會的,他對我從來不任性,就算任性,我也是喜歡的。”桑菡有點兒臉紅,手指順著杯沿摸了半天,期期艾艾地道,“伯母,我……我想……我想……我能不能先……先和小熠訂婚?我知道他年紀還小,我不會有什麼過分的要求,我只是……我只是想大家都放心一點。而且我……我……我就想跟他訂婚。”
何英有些意外,然而很快便思考起這件事的可行性——雖然唐熠不夠婚齡,但訂婚又不受法律約束,定下來兩個孩子都放心些,也能安心學業。
“我是沒有意見的。”何英爽快地說,“不過你還是先問問你家裡人的意思吧。畢竟婚姻大事,必須先告明父母的。”
桑菡紅著臉笑了,點點頭:“我會的。”
下午照舊是刷題,桑菡壓抑著興奮沒有露出任何行跡。唐熠知道明天他就要開學了,情緒難免有些低落,但還算穩得住,成績沒有太大的波動。
晚飯後桑菡在客房裡打電話,唐熠在他門口徘徊了幾遍,到底憷桑國庭,沒敢打擾他,悶悶不樂地去琴房拉琴。
琴聲如泣如訴,巴赫的d大調硬生生被他拉成了悲劇。桑菡推門進去席地而坐,聽得好笑,等他拉完了,將琴弓搶過來說:“怎麼越拉越回去了,還不如我這個門外漢,來來來,我給你示範一下正確演奏方式!”
唐熠讓開位子給他坐,自己坐到他對面的地板上。桑菡一本正經地醞釀了半天,難得把面癱臉醞釀出了幾分藝術家的文藝感,然後拎著琴弓落上了琴絃。
一秒破功,鋸木頭似的聲音撕碎了寧靜的夜晚,昂貴的馬尾弓哭泣著摩擦瑟瑟發抖的琴絃,發出感天動地的噪音。唐熠忍不住捂起了耳朵,然而桑菡分外執著,吱吱扭扭地拉完了一整首曲子。
唐熠聽到後半段總算聽懂了,他拉得是《海綿寶寶》主題曲。
一曲奏罷,桑菡自己也被自己雷出了一身冷汗,擦了擦額頭,說:“海綿寶寶,我們去抓水母吧!”
他的聲音和派大星惟妙惟肖,唐熠露出小虎牙笑了,學著海綿寶寶的聲音說:“對不起,派大星,今天我要去上學,不能陪你去抓水母了。”
桑菡沮喪地說:“那你不在我該做些什麼啊?”
唐熠說:“我也不知道啊,以前我不在的時候你在做些什麼啊?”
“等你啊,等你回來啊。”
四周安靜下來,桑菡放下大提琴,跪坐在他面前,支著膝蓋說:“等我回來,小熠,我一放假就來看你。”
唐熠眼圈有點紅了,低著頭甕聲說:“嗯。”
“你每天都要和我影片,把作業發給我看。”桑菡說,“早上起床也要和我通話,跟我背當天的單詞和片語。週末要把作文字拍了發我,要去羽毛球老師那裡上課。練習的曲目都要錄下來給我聽……好不好?”
唐熠的眼睛閃閃發光,重重點頭。桑菡摸摸他的頭,說:“儘量和同學交朋友,但如果處不來也不要勉強,受了欺負要給我說,老師不好也要告訴我,知不知道?”
“知道。”
“胃痛也要告訴我,心情不好也要告訴我,想哥哥了給我說,我想辦法讓醫院准許你們通話。”桑菡說,“家裡有事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有女孩子追你也要跟我報備,遊戲裡有人勾搭你,不許自己收拾,放著我來,我是你的男朋友,這是我的權利懂嗎?”
“知道了。”
“等有人勾搭我了你再出手。”桑菡低頭吻他的嘴角,“這是你的權利,懂嗎?”
唐熠下意識地往後仰,雙手撐著地面,細白的腳趾緊張得蜷縮起來,鼻腔裡發出軟軟的哼唧:“嗯。”
桑菡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