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懂。”
肖霖澤給他倒了一杯酒,“別扯話走,說說,你今天
到底怎麼了?”
任洵端起酒盞,滿上的酒水裡浮現出一張面孔,他眼睫不自覺顫了一樣,指腹摩挲著杯盞沿,旋即仰頭將酒水一飲而盡。
“只是覺得她像我曾經認識的一個人。”
肖霖澤沒講他這句話,放在心上,“真話?沒見你這些年身邊有長久的人。”
任洵身邊出現過的伶人太多了,猶如過江之鯽,美人總是有相似的地方。
“不過聞衍今日露面的妻,不染脂粉,美得脫俗,真是少見。”
任洵笑,他又說起那句話搪塞,“羨慕你們成雙成對,我還在沒有著落,屆時個個都帶人出來,就我一個,可憐可憐。”
肖霖澤給他再滿上,“三殿下皇親國戚,只要回了汝陽,不說回汝陽,你身旁前仆後繼都是人,哪個不出挑?”
男人舌尖頂了頂後槽牙,“皇親國戚?”他呵笑,低聲,“皇親國戚又如何,不也是有人看不上。”
肖霖澤沒聽清,“什麼?”
任洵擺手不提,“話說你的好事將近了吧?”
肖霖澤眉頭浮上喜悅,“快了,屆時請你喝喜酒,給你沖沖喜氣。”
“成。”
馬車比來時更慢,江映兒閉上眼假寐。
聞衍側打量了好幾眼江映兒的臉色,雖然她並未說話。
莫名的,他覺得江氏生氣了。
在雅間時,用力掙脫他手的力道,有洩憤的意味。
“”
馬車轉過一條巷,簾外頭熱鬧到人聲鼎沸,聞衍記得到了淮南的夜市,這裡有許多的新奇玩意。
他問江映兒,“淮南夜市到了,你想不想出去下馬車,逛逛?”
江映兒眼未睜,搖頭,連句話都沒跟他說,“”
“真不想去?”聞衍誘勸。
她還是搖頭。
講不過三,聞衍也不說話了。
就這樣一直到了聞府門口,下了馬車走回容雲閣,洗漱躺到了榻上,江映兒都沒有跟聞衍說一句話。
“”
她第一次這樣,聞衍不悅的同時,心慌更甚。
兩人有一月沒睡到一張塌上,不應該是這樣的沉默,冷淡。
撐手到江映兒身側,還沒躺下。
她說,“夫君,妾身累了。”
聞衍緩慢躺下來,沒有後撤,反而緊上來在她身後,“你生氣了。”
江映兒沒有說話。
聞衍碰她的耳朵,打轉,他知道江映兒怕癢。
終於她有所反應,拂躲開了聞衍的手,轉過身,第一次冷眼凝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