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落了。江映兒受驚不小,褻衣貼身不寬大能遮,好在她手疾眼快扯了近在咫尺的褥子蓋住。
“......”
她的膝蓋骨上過藥了,只包了一層紗布,解開之後,聞衍本就皺著的眉頭更深。
紅腫不堪,青紫可怖,再深就要見骨了,比今天那卓荷的裝模作樣撓出來的傷勢嚴重很多。
到這種程度,聞衍忽然靈光融會她為什麼要圍斗篷,是怕被人看出來膝蓋不適,走姿不對。
探身從塌邊小几上拿出金創藥,聞衍拔開藥瓶塞蓋。
“這藥敷上去有點辣,效果卻出類拔萃,你忍著些疼。”
江映兒聞到藥味,意識到她誤會了。
點頭說好。
藥敷上去,辣是其次,聞衍只叫她忍,自己卻不輕些,魯莽沒有輕重,把江映兒都給拉回第一回了。
實在是疼,她哼聲,又立馬抿回去。
“......”,聞衍手一頓。
下一息,他的手輕了,幾乎輕到略笨。
這也太麻煩了。
他二十幾年沒沾過女人身,不能這樣說,是沾過的,眼前他這位白來的妻。
在今夜之前,兩人之間的行事,聞衍也從來沒有收過力,輕什麼的,只光顧著出氣洩恨,讓她吃苦頭。
手裡的藥是在練武受傷時給他自己用的,男子怕什麼疼?所以他沒有給女人上過藥,擦過藥也別說,順手就按著給自己上藥的力道來了。
傷勢重,可不大,廢了兩柱香才上好,江映兒直起上身,伸拿紗布,聞衍塞好了藥蓋,卻探身把她要碰到的紗布給挪得遠遠的。
“夫君?”江映兒不明。
她只想快點拿紗布把膝蓋給裹起來,穿好褻褲早些睡覺。
“藥才敷上去,就這樣放著晾一會,否則要叫紗布把一半的藥性都給吸裹吃掉了。”
“原來如此,妾身多謝夫君。”江映兒淺笑道。
巴不得膝蓋快些好起來,沒有藉口出門找魯太醫拿藥,郎中給的藥一般。
聞老太太給的藥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