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男人原本在生鼓的氣,被人戳破了,泛著絲絲疼麻。
“......”
思及此,思緒更沉,似乎從未見到她哭過。
不論遇到什麼事,她總是處驚不亂,極少露出一絲情緒,笑都很少,低垂著她的眉眼,聞衍看時,只能見到她嫩白的臉頰和纖細的睫羽。
她也從來沒有對著他笑得像面對煙江路醫館郎中的兒子。
她在聞家的笑,有種公事公辦的假惺惺。
夫君夫君....叫的是親密,遠不及她叫那郎中。
跟這兩日在聞衍面前遞賬目的下屬們沒什麼區別。
彷彿。
她從未把他當成夫君,於她不過是東家。
那天她解釋,似乎證明就行了。
沒有想過他見她與旁人親密歡笑而不悅,就那樣背過了身,又只給他個後腦勺。
“......”,越想越頭疼,聞衍闔上眸。
姜泠月還在哭訴,“行了。”聞衍叫她住口,眉眼壓著脾氣,俱是不耐。
“津與哥哥...”姜泠月噤了聲。
怕聞衍不肯搭救,她從懷中掏出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這是...我姐姐來時交託於我,讓我給津與哥哥的信件。”
火漆上戳了章,拆後難以合上,姜泠月不知道信中寫了什麼,應當也是求救之信。
姐姐後悔嫁去汝陽,沒選聞衍,想叫聞衍救她脫離苦海吧?
把信交給姜泠月之時,提及過她在信中拜託聞衍照拂姜泠月。
“姐姐嫁得不好,到了夫家婆母虐待,冬天也差使姐姐洗衣裳,孩子流掉後,鍾四郎有了旁的紅顏知己納進門,姐姐就再也不得寵了......”
不僅如此,姜泠月到晉東伯府上避難,鍾四郎還經常對著她動手動腳。
不得已,她也不會回淮南。
聞衍沒有接信,淡道,“無論如何,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後果怎樣,與誰都無干系。”
姜泠月小聲試探道,“其實..姐姐一直都沒有忘記津..”
聞衍徑直打斷她,“你不願回楚聲歌,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