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鶩單飛,帶著些許的寂寥。
直到聽不到孤鶩的鳴聲,便已是寒江月夜,這時的琴音和笛音漸漸交替著,逐漸低落,緩緩至最後一個音調。
施馥託著下巴,耳邊聽著,眼睛也沒閒著,一刻也沒有移開過,兩個各具特色的美女坐在一起,真是養眼,還有她們舉手投足間的風韻,當真是撩撥人心,蕩人心腸。如果其中有一個是男的,在高山流水間奏一曲,那就是神仙眷侶了,令人羨慕吶
可惜,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兩個都是女的啊要麼撫琴的換成顧簡,要麼吹笛的換成顧然,這才是絕配。
顧慕自始自終只喝著桌上的茶,餘光偶然瞥到施馥正露出一副色迷迷的表情,並且大有一直持續的樣子,皺眉小聲提醒。
“別擺出這副表情。”
“什麼表情?”也難得施馥還有空暇聽到顧慕的話,託著下巴,還掛著那個讓顧慕怎麼看怎麼變扭的表情,下意識地側頭看顧慕,嘴角笑意沒有收回。
顧慕眉角微動,冷冷吐出:“就是現在這樣。”
“現在什麼樣子?”施馥似乎還沉浸在仙樂之中,腦子的反應不僅僅只是慢了半拍的問題。
“你自己說呢。”顧慕實在懶得理會施馥,只能搖頭轉移視線。
施馥見顧慕露出一副無藥可救的模樣,驟然擺正了神情,給顧慕上了短暫的一課。
“王爺夫君,人生除了你這個表情,還有喜怒哀樂悲恐驚,該喜就喜,該怒就怒,現在這個時候當然是該笑就笑,不然人生多沒意思。來,跟我笑一個。”施馥朝著顧慕大大地咧開嘴角,兩根手指頭還不忘再往兩邊扯動臉皮。
顧慕撇開頭,權當沒看到。
“希望待會兒你別哭就好。”顧慕似是說給施馥,又仿似在說給自己聽一般。
“沒意思。”施馥撇了撇嘴。
當顧慕和施馥在討論表情的時候,眾人已經在紛紛讚歎中了。鑑於沈書怡和葉鳶鳶與施馥並沒有仇恨,施馥當然不用吝嗇什麼。
“沒想到二嫂和十嫂第一次配合,竟然天衣無縫,能將這曲演奏的這麼和諧美妙。”顧徉拍手贊好。
“雖然是和諧美妙,但還是不及淑妃妹妹啊”陸煙蕤微微一嘆,宛若可惜的模樣。
本來還在附和的人,偶然聽得這麼一句,怎麼可能還跟的下去,一時之間,高漲的熱情被推落低潮。
施馥始終想不明白,怎麼這個陸煙蕤老是唱反調,唱反調也無所謂,至少得看看什麼場合嘛
看來皇后和貴妃之間的戰爭,已經牽扯到兒媳之間的戰爭,不管場合不場合,面子不面子。
“能達到這個地步,已經不錯,琴笛合奏,恍如仙樂。”顧仲轅肯定了沈書怡和葉鳶鳶的辛苦之作。
看那架勢,莫非有賞?施馥看了看沈書怡面前的那把琴,不會是把它給沈書怡吧?
“太子妃琴藝高超,不可多得,這把梅花斷……”
還真的想要把梅花斷給沈書怡,那可是顧慕母妃的東西,怎麼可以輕易給別人。
施馥可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起身截斷:“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哦?”顧仲轅的表情令人難以捉摸,也沒有什麼不悅,彷彿在期待什麼一樣,“馥兒要說什麼?”
“剛才父皇不是說要尋一個懂琴之人嗎,父皇還沒有見過兒臣的琴藝,該不會想要偏心地將梅花斷給二嫂吧。”施馥這話說的似真似假,讓人也不好捉摸,話裡的真,不知道有幾人看得出,而話裡的酸意,讓人覺得似乎只是吃醋而已。
“是嗎,那馥兒也想撫琴一曲?”顧仲轅問道,看那眼神,好像在說她不自量力一般,雖然不知道顧仲轅有沒有這個意思,但施馥就是這樣認為。赤luo裸的貶低,是可忍孰不可忍。
早知道剛才就不應該把賞賜給要了,雖然小白貓她很喜歡,但是這梅花斷是顧慕母妃的東西,孰重孰輕她還是有分寸的,只是現在談一切都是太晚了,她想反悔皇帝肯定也不會允許的,所以,只能爭一把了。
“二嫂也說過,眾人已經聽慣瑤琴獨奏,兒臣本想與王爺夫君來一曲琴簫合奏,但是二嫂和十弟妹已經有琴笛在先,所以兒臣想獨奏獨唱。”施馥的神情一點兒也不謙卑,彷彿還有點傲氣,不想屈於顧仲轅的威嚴。
“那朕就來見識見識馥兒的獨奏獨唱了。”顧仲轅淡定地坐在皇座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施馥。
“其實你……”
施馥知道顧慕並沒有在意什麼,可是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