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辦公桌後面的一個五六十歲的老男人恭恭敬敬的道。
“姓胡?——不認識!老子哪有什麼閒工夫見個北方仔?讓他走人!”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老男人,正是黃坤幫的龍頭老大黃海山,他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婆娑著手上的一個古玩細細端詳著。
比起其他的道上老大,黃海山的興趣顯然比較安靜一些,他比較喜歡古玩,各種古玩。
“老大……他……他說讓我給您先捎個口信兒……”紋身男人有些小心翼翼的道。
“口信兒?什麼口信兒?”黃海山皺了皺眉頭,依舊是不耐煩的道。
“這……”紋身男人猶豫了一下,下一秒,悄然朝黃海山走進了兩步,壓低聲音道,“他問您……想不想端掉……青雲社……”
“嗯?!!”
一聽這話,黃海山把玩著手中古玩的動作,忽然一頓,面色瞬間就變了,終於,他放下手中的寶貝,抬起頭來,聲音十分威嚴的問道:“他說什麼?——好大的口氣。”
“是是是!那……老大,我這就把他給轟走?”紋身男人試探性的問。
見黃海山皺著眉頭沒有回話的樣子,這個紋身男人悄然朝外面退去。
“等等!”
然而,就在這時,黃海山忽然叫住了這個紋身男人。
“老大?您說。”紋身男人唯唯諾諾的站好。
“……你看那個人,大概是什麼身份?”黃海山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個紋身男人常年跟在黃海山的身邊,他自然之道黃海山這話中的意思是指什麼,當即道:“臉上有道疤,穿衣打扮還有談吐,不像是一個小角色……小的分析……他的身份應該不太一般……”
黃海山聞言沉吟了良久,終於他擺了擺手道:“帶他上來。”
“是是是!”紋身男人接到吩咐,迅速的退了出去。
大概三分鐘左右的時間,這個紋身男人和另外兩個彪形壯漢,帶著一個面帶刀疤的中年男人來到了辦公休息室。
這個疤面男人看到了黃海山的第一眼,就是微微一笑,呵呵的道:“黃老闆,百聞不如一見,比想象中的看起來年輕!”
黃海山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眼力勁兒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此時他看著眼前的這個疤面男人,良久沒有說話,而是眯著眼睛細細的打量著,過了良久,他輕輕的點了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頓了頓,他擺手道:“猴子,你們去門口守著。”
“是!”被稱為猴子的這個紋身男人連連點頭,然後帶著另外兩個彪形壯漢走出了辦公休息室。
“咔啪。”
辦公休息室的門被關上。
“說吧。”
黃海山氣度非凡的擺了擺手,儼然一個江湖老大哥的模樣,眯著眼睛,繼續把玩手中的古玩,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乾脆利落。
“呵呵,說些什麼?”疤面男人笑呵呵的道。
“你想說些什麼,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黃海山依舊是不鹹不淡的道。
疤面男人呵呵一笑,他看得出來,這個黃海山是一個聰明人,而且……他之前也賭對了。這些年青雲社和黃坤幫的糾紛一直就沒有斷過,而且經過這幾年的纏鬥,黃坤幫明顯要比青雲社弱下去了那麼幾分,本來黃坤幫眼看就要垮臺的,可是一直與青雲社交好的洪棍幫的老大忽然死翹翹了,兩方的壓力忽然少了一個,這讓黃坤幫忽然就有了喘息的機會。
畢竟,廣南省這三大地下勢力各個都是實力相當,兩方聯手在一起,絕對是可以將另外一個給打壓下去。
好在黃坤幫除了有黃海山坐鎮,還有他那三個爭氣的兒子撐門面,不然,早在一年前,黃坤幫就要在廣南省的地下歷史中給除名了。
“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紹。鄙人胡一刀,北方人,江幫龍頭。”胡一刀這番自我介紹,說的平平淡淡,不卑不亢,臉上始終帶著一絲微笑,配合著他臉上那略帶煞氣的刀疤,顯得氣度非凡。
“哦?江幫?”黃海山猛然一愣,但表面上卻沒有表現的太過驚訝,而是抬起頭來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疤面男人。
“呵呵,胡一刀……久仰。”黃海山是何等人物?近兩年在中原地區迅速崛起的江幫,當然早就進入了他的耳朵。如果他連江幫老大是何許人也都不知道,那他真的是白白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了!
不過……他還不太確定。
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真正的胡一刀,萬一對方是騙自己的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