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頂多就是個三四歲的小孩兒罷了,竟然要自己去太學院讀書?難道這裡的英才教育都這麼就進行的嗎?還有,澹臺瑾應該就是自己的名字了吧?也好,畢竟喬意已經成為過去了。他自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寒瀛洲向他父皇爭取來的,不過本著隨遇而安的心態,他也平靜接受了這一切。
晚上,喬意,也就是澹臺瑾,坐在燈影下捧著那個明黃的聖旨沉思,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趕快了解身邊的狀況,雖然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個多月了,但是礙於寒瀛洲在身邊,他一直無法打聽自己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這裡是什麼朝代,還有這個皇帝究竟叫什麼,自己那個未曾謀面的孃親叫什麼——雖然自己是四歲的小孩子,可是連這些基本常識都不知道未免會叫人起疑。
焦躁的用手輕輕的捶著腦袋,澹臺瑾對眼下的狀況有些一籌莫展,“叮鈴,叮鈴~”一陣清脆悅耳的鈴鐺聲,奇蹟般的平復了他焦躁的心虛,定睛一看原來是兩隻銀鈴,隨著手臂的晃動發出輕微的聲響——這個東西是在來京城的路上寒瀛洲交給他的,據說是他母親的遺物。一條長長的白色綢帶,兩端各系著一隻圓錐形的銀鈴鐺,鈴鐺上還刻著稀奇古怪的花紋。與這個帶子一起交給他的還有一本他外公留下來的醫書,醫生出身的他對古人的醫術自然十分好奇,不過他不確定過早的在寒瀛洲面前暴露自己的實力是否是一件明智的抉擇,所以只好壓抑住耐心,裝做不大識字的樣子,將醫書放到一個木匣子裡妥善的收好。至於這條帶子,就被他當腰帶綁在了身上——好歹是母親留下的東西,就暫時先戴在身上做個紀念吧。
此時正是這個鈴鐺給了他靈感,“暗香~暗香,你在嗎?”
話音落地,一個身影就出現他面前“不愧是會武功的人!”澹臺瑾暗讚一聲,晃了晃手中的鈴鐺道:“暗香,陪我玩兒個遊戲吧。”
遊戲?暗香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主子——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提出來要玩兒呢。“小主子,玩兒什麼遊戲?”
“這樣,比眼力呦~你看著這個鈴鐺,數它到底在一刻鐘內晃了幾下!”澹臺瑾把鈴鐺舉到暗香的眼前道。
好奇怪的遊戲。暗香不明白自己的小殿下究竟是如何想到的這麼個古怪的遊戲,不過她卻不肯拂逆對方好不容易提出來的一個要求,依言和對方做起了這個“遊戲”。
“好了,暗香,請回答我一個問題。”看著暗香的眼神開始變得空洞迷茫,澹臺瑾知道自己成功了:“請告訴我現在這個國家叫什麼,還有皇帝的名字。”
“國號大夏,陛下為臻帝,澹臺臻。”
“哦,那麼我孃親叫什麼,是做什麼的?”看來這次催眠術還算成功,他慶幸的想,卻不知即使不借助道具也可以辦到——畢竟象寒瀛洲那樣的人並不多見。
“你孃親人稱凌波仙子,乃是武林中人,姓名無人知曉。”一個聲音自外面傳來,接著人影一晃從視窗飛掠而入:“殿下還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就好。”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將澹臺瑾嚇了一跳,不由得失聲道:“寒瀛洲?”
“正是在下。”寒瀛洲點了點頭,湊近暗香跟前仔細看了看,口中嘖嘖稱奇:“這便是江湖中傳言的攝魂秘術?想不到在下竟然有幸親眼目睹。”
聽對方冷淡的口氣中帶著淡淡的譏諷,澹臺瑾心中一陣氣悶,雖然他本性隨遇而安,但寒瀛洲是自他來到這個世界中遇到的第一個人,他能看的出來,在來京城的路上細心照料之情絕非作假,寒瀛洲啊,寒瀛洲,我只是有苦衷,並非存心騙你,你又何必這樣對我?想到這裡不由得心中一冷,“我不懂你說的什麼攝魂術,這個只是催眠術而已。”言罷湊到暗香耳邊,兩手一拍,一聲脆響,
暗香空洞的眼神登時恢復光彩,抬眼見到寒瀛洲面色不善的立在屋中,不由自主有些慌亂,她根本沒有發現對方何時進的屋子,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只記得自己方才正在陪小殿下做遊戲。
寒瀛洲驚奇的看著暗香,據他所知一旦中了攝魂術的人好像是無法恢復的,沒想到暗香除了不記得方才發生的事情外,一切如常。再抬頭不期然碰上澹臺瑾的目光,裡面竟然滿是心灰意冷的哀傷——自己原來是錯怪他了嗎?“小殿下,對不起,我……”
“罷了,暗香,麻煩你去給寒大人倒杯茶來。”澹臺瑾擺了擺手制止對方的話語道:“不過是一些事情,你想要知道也無所謂。”
寒瀛洲被他那一聲“寒大人”叫的心中不鬱,但是有止不住好奇心,只得暫時先按捺下來,聽對方講話,這是暗香端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