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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是跟自己也就罷了居然還會帶上沈昀那個真正的小鬼——難怪對方從剛才起情緒就不大對勁兒呢。“好啦~好啦,不用擔心,沈昀那小鬼就交給我,你每天只要露個面,糊弄一下皇帝就好了。”

雖然對方溫和綻放的笑靨如花,可是那笑容看在澹臺臻眼中卻分外的刺眼,是因為這笑容並不是給自己,而是給寒瀛洲的嗎?他現在只想離開,再留在這裡他真擔心自己因為情緒失控兒穿幫——要回去,找寒瀛洲把這一切事情問清楚!

胡亂搪塞了幾句,站起身逃似的離開了寫意居,澹臺臻焦躁的運起輕功,向蟠龍殿急速飛奔,不出意外的話,寒瀛洲應該還在那裡,他現在就想知道關於自己這個皇長子的全部情況,想知道他們到底是如何建立起的這種古怪的親密友情。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寒瀛洲掩飾不住臉上的驚訝。這個一臉怒氣的人真的是他的皇帝陛下嗎?要知道自打十二歲之後澹臺臻就練就了喜怒不行於色的功夫,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他的情緒失控到這種地步?難道是——心頭警鈴大作,可惜為時已晚。澹臺臻已經那個收起一臉的怒容,重新掛上那副邪魅的笑臉。隨著對方一步一步的接近,寒瀛洲只覺得自己像是被蒙受逼入絕境的獵物,無路可逃,無所遁形。肩背又是一麻,被封住的穴道已然解開,可在對方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巨大威壓下,獲得自由的身體卻不敢移動分毫。

滿意的享受了一會兒對方因為恐懼而僵硬的表情,皇帝突然桀然一笑:“好了瀛洲,隨朕進屋去吧,朕有很多事情想問你呢,咱們不能站在這裡吹一夜的冷風吧?”

“皇上想知道什麼?”忐忑不安的看著坐在雕花木椅上的男人,雖然已經八九不離十的猜到了對方想知道的事情,可寒瀛洲還是抱了最後一絲僥倖心裡反問道。

“哦?瀛洲猜不到朕心中所想嗎?”皇帝向他彎了彎嘴角,似乎算是在微笑,但任何看到他目光的人都不會那麼認為——那是冰冷的,劍刃一般凜冽凌厲的眼神。

“是……關於大殿下嗎?”正因為跟在他身邊最久,寒瀛洲才最瞭解那眼神的含義。很多人以為臻帝陛下是一隻狡猾的笑面狐狸,其實他們都錯了。這個男人骨子裡——是狼。他可以不動聲色扯開你的喉嚨,打碎你的骨頭,而後若無其事的泰然離去……

“是啊,今天突然發現朕對自己的兒子實在是知之甚少呢。”銳利的眼神緩緩的掃過屬下的臉,靜靜的等待著對方開口。

“殿下他,不是個普通的孩子。”在對方目光的注視下,寒瀛洲深吸了一口氣,略有些艱難的道:“我第一次見到殿下,是在那間小屋裡,當時周圍都是屍體和血跡,那個孩子倒在牆角,受了很重的傷,呼吸很微弱,令人驚異的是他胸前的傷口,被草草包紮過。從包紮的手法上看,那竟然是他在昏倒前自己包紮的。陛下也知道當時的殿下不過四歲。我很奇怪,一個四歲的孩子,在經歷過那樣的事情並且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還能那麼理智的處理傷口,簡直鎮定的不似常人。”

抬頭見臻帝歪靠著椅背,目光深邃,若有所思,但是卻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寒瀛洲把心一橫繼續道:“護送殿下來京的路上,我就很迷惑,雖然殿下的舉動並無不妥之處,可是那雙眼睛,實在不想一個孩子該有的。回京的當天晚上,我去寫意居送那塊象徵皇子身份的金牌,卻發現殿下他正在對自己的侍女使用一種奇怪的醫術。因為被我看到,殿下迫不得已告訴了我他的身世。原來殿下是有前世的記憶的,今日太傅轉述的那一番話,還有一些古怪的醫術都來源於前世的記憶。”

“那他的武功呢?我能感覺到他好像身懷很高強的武功。”不愧是澹臺臻即使乍聽到這樣驚人的訊息,也能很快恢復常態,並且還能夠找出對方話中的漏洞。

“殿下的母親和外公為了保住他的性命,臨死之前將自己全部的內力都輸到了殿下的身上。”

滿意的點了點頭,澹臺臻從雕花木椅上站起身來——雖然這件事情聽起來匪夷所思,但是他敢肯定寒瀛洲絕對沒有撒謊,眼前浮現那個孩子的臉龐,以及那雙與他的年齡根本不相稱的,彷彿可以看穿一切的黑眼睛。“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皇宮裡很冷?”耳邊似又響起這句飽含著濃濃的寂寞和深深的無奈的話語。年輕的皇帝嘆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似的轉身走到寒瀛洲面前:“朕知道了,瑾他先前多蒙你照顧了。”

“皇上……”寒瀛洲不敢置信的望著對方,他沒聽錯嗎?這個男人竟然會真心向別人道謝,還是為了一件於己無關的事情??!!

“但是,日後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