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祭師大人停頓了一會,“我是說那些被選出來的祭品們很早就知道他們最終的命運,不原意的,也沒有強求,最後都留在了侍衛隊裡。所以沒有不顧他們的意願。
“但是你們,毀了我們這麼多代人這麼多年來的努力,讓一切化為泡影。你們可知他是怎麼死的,就是你們扔下的那具外村人的屍體,它根本就無法做到像墨村人那樣緩緩地飄下,而是快速地滑進了食道,堵住了氣管……”
“等等,你是說,我們偉大的神明是噎死的。這太可笑了……哈哈哈哈……”阿江一邊說,一邊誇張地捂著肚子狂笑,笑得眼淚直流。
“很可笑是不是?”阿江對另外兩人說。
阿一和阿水也笑了笑,只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看來,你們根本就沒有一絲後悔的意識。不過既然神已死,之前說得到神明的諒解,一切恢復到從前基本是不可能了。作為懲罰,你們三人就呆這到死吧。和神明死在一起,也不失為一種仁慈的死法。”祭師大人冷冰冰地說完便轉身離去,他的離去也帶走了光明,徒留下無盡的黑暗,和三個等死的少年。
“其實那個名叫阿江的少年就是你吧。”林莫離非常肯定地說。
林三江的身體向後靠了靠,面帶微笑。“這點我並不否認。”
“能直接揭曉答案嗎?你們最後是如何逃出去的。”
“逃?我們可無路可逃。正確的說,我們是自我拯救,挖出了一條路。”
“挖?用什麼挖,當時你們可是什麼工具都沒有。”
“難道你忘了那條巨大的魚了嗎?後來我們把它拆解了,用它堅硬的鰭挖掘最薄弱的地方。食它的肉,喝它的血,暗無天日的挖掘。最後終於還是給我們挖通了。可阿一和阿水身體並不好,沒能熬到我們重見天日的那一刻,所以最後只剩下我一個。
“不過,那段日子雖苦,卻是我最快樂的時光。我們也不是一直都埋頭苦幹,偶爾還苦中作樂。既然向神明獻祭許願,只是因為向怪物投放食物,人們的自我意識過剩,而產生的自以為是的想法。那我們為什麼不一邊吃著神明的肉,而許下願望呢!
“我們雖每日進餐許願,但願望基本上都沒有什麼變化。阿一說他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有一天挖通山洞,達到外面的世界。
“阿水那個傢伙剛開始怕得要死,到後來反而是最樂觀的那個。他希望自己能在未來能像祭師大人一樣,站在眾人頂端的位置,有很多很多的金錢,很多很多的權利。
“而我的願望最不實際,因為在那時我還被這世界上是否有神明的問題困擾著,祭師大人有很多地方都沒能給我明確的答案。所以希望未來我能弄清神明的真相。
“時至今日,不得不說,那時的願望現在都得以實現。因為阿一和阿水永遠的留在了那裡,我代替阿一,出了那個山洞。我又代替阿水,在現世得到很多的金錢和權力。後來我又花大量的人力財力,知道了事實的真相。”
“哈哈哈……”林莫離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知道嗎,你說願望的事,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就是一個美國人,一個英國人,還有一箇中國人在沙漠中行走遇到了神仙許願的笑話。你聽過了沒有。”他問武子陵。
武子陵先是一愣,後來一想,也笑了。想來到底是聽過。
林三江的臉黑了黑。
“不好意思,我控制不了我的聯想能力。”最後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整理好情緒。“我想您的敘述已經接近尾聲,還有最後一個謎題,有關墨村神明的故事。有關這一點,可以讓我猜一猜嗎?以我引以為傲的聯想力。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請指正。”
說完,鄭重地對林三江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謝幕姿勢。
“首先,我壓根就不相信,在現在這個世界上有鯤這樣的生物存在。所以相對的,我也不相信在二十多年前,墨村的山腹裡,存在能使人漂浮的場景。
“其次,我對您所說食用鯤魚的血與肉得以存活表示懷疑。展開我的聯想力,這讓我想起了一個有關企鵝肉的故事。
“一個男科學家回憶說:他和他的朋友去南極考察,但是他中途中了雪盲,什麼都看不到。所以他們在南極遊蕩,最後只能生吃企鵝來維持生命。但是他朋友最後還是沒有挺住,最後死了。他一個人繼續走了一天,最後被救了回去。第二天他特意去企鵝店吃企鵝,但是回來後竟然自殺了。為什麼?
“答案我想您也知道,那個科學家吃的並不是企鵝肉,而是人肉,是他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