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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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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齊命人擺下酒席後,拉著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喝酒敘舊。在他眼裡,這樣和老朋友隨意喝酒吃肉,比參加世家貴胄的那些宴席不知叫人痛快多少倍。

及至過得了半個時辰,外面烏雲密佈,未幾時,傾盆大雨落下。賀齊和老友就著外面的雨聲和電閃雷鳴吃酒,絲毫不覺得這般天氣影響了心情。

賀齊吃酒吃得正在興頭上時,有下人進來通傳,說舞陽長公主來了。他皺皺眉,不知這人來將軍府是做什麼,不想被敗了性質,只吩咐下人說自己此時不得空。

“我怎不覺賀大將軍不得空?”賀齊話音剛落,蘇禧邁步進來。她人立在門口,卻不往賀齊的跟前走,復衝他笑一笑,“賀將軍碾死了我的狗,就這麼算了?”

蘇禧承認,自己跑到將軍府來多少有點碰瓷的意思,可那狗是她的也不是瞎編。正好兩人不對付,正好她需要多在賀齊面前刷存在,天降的機會可不能浪費了。

賀齊聽見她的話,記起自己的馬在大街上確實不小心踩死一隻小狗,也確實是他自己說的,如果覺得補償不夠可以到將軍府來找他。但他怎麼知道竟是她的狗?

冤家路窄,不外如此。

賀齊起身走過去,想將事情速戰速決,因而道:“請長公主借一步說話。”

計劃通——

在賀齊走出去了之後,蘇禧跟在他的身後,也走到外面。

沒有帶蘇禧到別處去,賀齊立在廊下,對著庭院裡的瓢潑大雨,按捺著脾氣試圖和她溝通:“這件事實屬意外,不知長公主希望在下如何賠償?”

雨勢未減,天地間霧茫茫一片,連近處的景象都瞧得不真切了。雨水打在屋瓦,順著瓦簷聚成小股的水流,瀟灑飛落,砸在地上,嘩嘩的聲響。

蘇禧和賀齊相對而立,她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勾唇一笑:“我的這隻狗不名貴,卻是友人相送,意義不凡,便是用再多的銀錢也換不來。”

賀齊聞言,倒是誠懇:“那麼以長公主之意,我應該怎麼做?”

蘇禧低頭思索,半晌抬頭,又望向他:“若賀將軍願陪我十天,便一筆勾銷。”

外面的雨聲同蘇禧的聲音混雜在一起,一個剎那,賀齊以為自己聽錯了。卻不是不知道眼前的人什麼做派,說出這樣不知羞恥的話並不足為奇。

因著今日心情很不錯,兼之自己理虧,賀齊是放低了態度,反而被得寸進尺。他覺得自己太好說話了,才會叫她張口提出這種辱人的要求,以為他會任她擺佈。

賀齊的臉色變得嚴肅,話語中三分客氣盡斂。

他冷冷道:“長公主,將軍府的府門在那邊,您請自便。”

見賀齊抬腳要走,蘇禧攔到了他面前。

她笑:“又不是沒有睡過,將軍好怕什麼,這麼急著走?”

賀齊冷眉冷眼道:“賀某不行,長公主還是找別人去吧,省得虧了。”

“哎——這不是給你機會,”蘇禧一笑說,“讓你再好好的證明一下自己嗎?”

賀齊的面色不改:“公主抬愛,恕賀某無福消受。”

他伸手避開擋了路的蘇禧,吩咐管家送客,便不再理她,兀自回廳子裡去了。

蘇禧什麼話都沒有就走了,但是留下了賀齊的那張銀票。

賀齊一方面覺得她不會這麼大方放過,一方面又希望這件事能就這麼揭過去。

然而賀齊沒想到,也想不到——

第二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碾死了舞陽長公主的狗,不補償。

起初賀齊並不知道這件事。可當一個又一個相熟的人和他求證這件事,甚至他的老友都問:“昨天那個來找你要說法的人便是舞陽長公主嗎?”他沒法不知道。

弄不清楚她是想要做什麼,卻明晃晃被擺了一道,賀齊心裡不免憋悶。他禁不住懷疑那小狗之所以會被抱到大街上,且恰巧被他給碾死了,說不定是她的設計。

總歸更過分的事情,這個人不是沒有做過。賀齊沒有主動找她的想法,索性就這麼擔下了碾死了長公主的狗不補償的名頭,也什麼都不做。

隔得一天,蘇禧再次過來了將軍府。

認定她不安好心、不懷好意,賀齊乾脆對她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全不予理會。

蘇禧跟在賀齊身後,語氣慢悠悠問:“賀將軍,你想得怎麼樣了?”賀齊不語,她不疾不徐補一句,“或者,將軍希望滿京城的人也知道你我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