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聖女嘴邊挑起一?似笑非笑,卻絕無溫度的冷笑,沒有說話。
“雲輕能不能安全活在大秦,這個是以後的事情,只是現在聖女閣下要是不坦誠一點的話,我相當肯定,你不會活過明天!”丁飛情冷沉著臉瞪著南蠻聖女,語氣比南蠻聖女還冰冷。
“若是不相信,聖女可以試試,保證滿意。”飛林把玩著手中的血玉短笛,說得萬分不正經,但是那話裡濃濃的威脅,只要是聰明人都聽得出。
南蠻聖女聞言臉色更加森寒如冰。
“聖女陛下,我們……”那左都尉見此不由看了南蠻聖女一眼,再看了雲輕一眼,輕喊了一聲。
“寡人的耐心有限。”獨孤絕眉間蘊藏著濃濃的殺氣,若不是剛才那句莫名其妙的話,他早殺了她。
南蠻聖女既然能成為一方王侯,不管在愚蠢,形勢也是看得清楚的,當下冷眸一掃看著她的雲輕,半響冷冷的道:“我南域下任聖女,你以為南域會讓你流落在外?”
冰冷的一句,好似在半空打了一個驚雷,震的在場的人都是一楞,此時眾人神色變換著,驚訝震撼,種種情緒一瞬間出現在臉上。
雲輕,是下任南蠻聖女,是開玩笑麼?
雲輕也是吃驚不小,看著南蠻聖女冰冷的臉,緊緊的蹙起了眉頭。
“你說是就是,憑什麼?”丁飛情驚訝中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看著南蠻聖女。
“憑我是她親姨母,憑她額頭上的櫻花胎記,憑她是雪姬的女兒,還不夠?!”南蠻聖女眼中銳光一閃,冷聲喝道。
櫻花胎記,雲輕一聽到這,不由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胎記,這……
“我南域聖女千百年來一脈單傳,每一代只出一位額上有印記之人,那就是我們的聖女陛下,更何況您是雪姬陛下所出,更是毋庸置疑。”站在南蠻聖女旁的左都尉,朝著雲輕躬身跪拜而下,眼中燃燒著無以倫比的興奮和狂熱,激動。
雪姬陛下,雲輕聞言臉上不由露出詫異之色,雪姬,若她沒有記錯的話,雪姬應該是雪王妃,她是南域聖女?可她額頭上沒有櫻花胎記啊?
“少信口雌黃,真當我們都沒去過南域是不是?”飛林聽到這突然插話進來,“我可沒聽說過南域有一個雪姬陛下,這二十年來一直只有一個雪黎聖女。”
獨孤絕一聽頓時眉眼一恕,手中握著的軟劍就是一緊。
那南蠻聖女見此,冰冷的眉眼中深深的一沉,半響仿若下定決心一般,緩緩的伸手撫摸上了自己的額頭。
只見她手指之處,那殷紅的櫻花胎記,如畫上去的一般,消失於無形,等她手指放下,那光潔的額頭上哪裡還有櫻花胎記。
“如此,滿意了?”
沒有人說話,飛林,暮靄眼中都閃過一絲震驚,面面相覷。
假的,統治南域一半勢力二十年的聖女,居然是假的,這如果在南域是怎樣震撼?
楚雲,墨離,墨銀也是一楞,齊齊瞪大了眼,打個比喻,就等如他們忠心誠服的秦王獨孤絕,不是真的,到頭來是另外一人,是假的,天!他們幾乎可以預見南域會有多大的動盪,要知道南域佔地面積是秦國的一倍,可能還要大,這樣要是暴動起來……
獨孤絕,雲輕對視一眼,雲輕緊緊的捉住獨孤絕的手,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很不安。
“南域每一代只出一位聖女,豈是虛言。”雪黎冷冷的看著雲輕。
“雪王妃是聖女?”雲輕沉吟了一瞬間,壓低了聲音道。
“你說呢?”雪黎看著雲輕的眼神依舊很冷。
雲輕知道自己這話贅言,這巳經說的很清楚了。
沉默了半響,雲輕握著獨孤絕的手,看著雪黎清冷而緩慢的道:“那是你們南域的事,與我無關,就算雪王妃是聖女,就算我是聖女,那又能說明什麼又代表什麼,我只是我!”
她只是雲輕,她不是雪顏,若別人或許喜歡憑空掉下來的王位,不過她不喜歡,她只喜歡獨孤絕,只要留在他身就好,王權霸業,在她看來等如塵土,她不需要,也不想要。
一直沒出聲的獨孤絕聽雲輕如此說,陰沉的臉一瞬間就明亮起來,緊緊的握著雲輕的手,嘴角流露出一絲猖狂之極的笑容。
“聽清楚沒有?”冷酷的聲音響起,獨孤絕朝著雪黎冷喝道。
雪黎看著雲輕突然憐惜的一瞥,淡淡的道:“可惜雪姬如此疼這女兒,她現在就算被燒死在南域,她的親生女兒也是這樣無動於衷,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