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了什麼她不可能不清楚,自然不敢收,“皇上,這不妥。”
蔣澤善眸光沉了沉,“不過一塊令牌,你若不用也無妨。拿著它,朕才能安心。”
溫眠見他態度堅決,便也只得接過了,沒覺得多歡喜只覺得燙手山芋般,恨不得立即扔掉。
這可是類似兵符的存在!
蔣澤善見她收下了,忽略她不情願的神情,自顧自笑了笑,“茶茶,此次去江南也許對你來說是件好事。這京城怕是不會太平了。”
溫眠聽著,不敢深思,也不敢接話。
蔣澤善又道,“我會讓江止淮陪同你一路南下。朕相信他會將你護好。”
溫眠聞言眼睛微亮,她倒是好些日子未曾見過祈光了。也不知他怎麼樣了。
這樣想著,她難免走了一會神。
蔣澤善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瞬間也洩氣了,有些無力地扯了扯嘴角,企圖將她喚回來,“茶茶!”
溫眠立即回神,“嗯!”
蔣澤善握緊了拳頭,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艱難地問出了一個問題,“你父親的事你可還怨朕?”
溫眠眼裡閃過一絲異樣,提到這件事她心情沒了沉重,多了幾分平靜,想了想,“皇上,其實,我從來沒真正怨過。母親走之前只跟我說了一句話,不要去仇恨。我一直記著。”
母親自刎之前,溫柔地抱著她,“茶茶,不要去仇恨。你要記住溫家人一生活得坦蕩。不要去揹負那些你不應該揹負的東西。堂堂正正做人,這是溫家幾代人一直遵循的祖訓。”
蔣澤善身子微僵,他聽出了她語氣的坦然,也正因如此也更加明白了她心境開闊澄澈,也斷了他心裡所有的念想。再轉過身來,他又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語氣不帶任何感情。
“溫正諫,此次南下,一路小心。”
……
到了離開的這一天,溫眠有些頭疼地看著攔在門口的秦泱泱,“泱泱,我得走了。”
秦泱泱搖搖頭,不由分說擋在門口,“不行!”
溫眠哄道,“等我回來給你帶話本子。”
秦泱泱小郡主有些失落,眼眶都有些紅了,委委屈屈地開口,“你才回京多久,又要去江南了。我不要話本子了,話本子哪有你重要。”
之前她因為守孝得待在青州也就算了,大不了,她多坐幾次船去青州看她。現在她都回京了,竟然還要往江南跑。
溫眠心裡微動,她上前幾步輕輕將秦泱泱抱在懷裡,“泱泱,我還會回來的。最多兩個月,我一定回來。”
秦泱泱抓著她的衣角不肯撒手,“茶茶,你這個騙子!你都不帶我一起。”
她這幾天死纏爛打讓溫眠帶上她,都被溫眠以待嫁的緣故拒絕了。哼哼哼,別以為她不知道,分明是幌子。就是不想帶她去。
溫眠拍了拍她的背,“這是公事呢。你想啊,這一路顛簸,你還是待在京城舒坦。”
秦泱泱搖搖頭,“京城不好,京城沒有茶茶。”
溫眠安撫道,“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秦泱泱哼哼了兩聲,嘀咕道,“誰知道呢。你老是騙我。”
溫眠將她的嘀咕聽得一清二楚,一臉無辜,“沒騙過啊。”
秦泱泱瞪了她一眼,“很多次了。”
溫眠默默道,她真的沒有,面上還是一副承認錯誤的模樣,“我的錯,以後不會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欺騙秦泱泱小郡主。對秦泱泱小郡主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絕對忠誠。秦泱泱小郡主,這樣可滿意了?”
秦泱泱笑彎了眼睛。
溫眠又哄了她好一會,這才得以脫身,臨走時見她險些落淚的模樣,本來沒什麼感覺的心情也跟著低落下去了。明明之前也分離過更長的時間。
溫府外,早有馬車侯著,溫眠上了馬車後不好意思地對著江止淮道,“不小心耽擱了時間。”
江止淮唇角微揚,“無妨,沒等多久。”
溫眠好奇地問道,“你這些日子可還好?”
江止淮臉上神情一變,面色不太好,“查到了不少事情。南疆勢力在京城不容小覷。蔣澤善到底是大意了。”說到最後他略微有些嘲諷道。
溫眠也有些擔憂,“可解決了?”
江止淮涼涼開口,“這就是蔣澤善該操的心了。我只負責調查,不負責解決。”
溫眠突然同情起蔣澤善了,“你不是他御前侍衛麼?”這樣什麼都甩給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