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一份大禮哦。”頑皮一笑,妙手向點燃的燭火捻去。下面大驚,那會燒到手的!
雙手敏捷一翻,變成一朵連莖帶葉的牡丹。咦?大家一喜,有意思。然後她開始摘落花瓣拋向天空:一片兩片……十片百片……千片萬片……眾人都驚異的看著舞臺上的那個女子,牡丹花瓣猶在,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芳菲漫天飛舞?這招天女散花真是漂亮!
那朵花拋向天空卻霎那間變成一條青色的絲絛,悠悠落在她的掌心裡。淡淡薄霧浮在她的腳底,宛如仙子。古箏適時的奏起,眾人一看,不知何時側臺上已經坐著穿著明黃色衣衫的雪棠,前面放的正是驚豔皇都的冢煌。隨著晚風穿林般的樂聲,雪桂一邊起舞旋轉一邊拉扯手中青色的絲絛,看著的人忽然發現這些絲絛竟是她的青衣。都錯愕的看向變了臉色的雪丞相:女子不可露肌膚,雪大人沒有教這些女兒麼?
眼見手臂就快露出來了,大家都好奇的睜大眼,不知將如何收場,雪桂竟然旋轉起來,那些青色也隨之飛舞,亂了眾人的眼。忽然曲聲一停,再看那片青色依然不見蹤跡,雪桂所站之處竟然換成身穿橙色衣物,打著一把青色紙傘的雪櫻。太神奇了!皇上臉上露出讚許的神色。
“恭祝太后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雪櫻柔柔一拜,將手腕上的橙色紗帶綁在紙傘上,跳起古典的舞蹈。大家看的正意酣時,雪櫻忽然把手中的紙傘拋到臺後。看上去失手了一樣,眾人面面相覷,怎麼會這樣?雪櫻將橙色絲帶奮力一拉,青色的紙傘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七色錦球飛向空中。大家驟然睜大雙眼:這是!
錦球在空中砰地一聲炸開,輕柔的絲緞就像剛才別樣再度舞起的飛花,看的人目不暇接。錦球中飛出三個分別身穿淺綠、雪紫、純白的三個妙齡女子,白色紗衣的清舞落在早已佈置好的高臺,綠色胡服的雪蘭和雪紫舞衣的雪梅則落在主臺上。三人含笑盈盈一拜:“恭祝太后娘娘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燦爛的陽光打在她們三人身上,薄薄的馨香菸霧籠罩著她們衣物,恍如夢境。太后喜上眉梢,回頭對雪丞相說道:“雪大人,這節目可真是驚喜不斷啊。”
樂聲再起,伴著雪棠的歌聲仿如天籟。“朱唇一啟笑滿堂,我把歌兒唱;祝壽天母青松齡,盛世皆歡騰。”踏著唱詞,雪蘭雪梅和清舞三人皆是如出一轍的動作,不同的是雪蘭持劍,雪梅握扇,清舞舞帶。
“知命年屈指三秋,天上將祥瑞;大衍日齊眉百歲,人間有雙星。”此句一落,雪梅和清舞好像定在原地一樣,只剩下雪蘭一人把那柄墜著紅穗的忠魂劍舞的虎虎生風。
“花甲齊年,項臻上壽;芝房聯句,共賦長春。璧合珠聯,圖開周甲;伯歌季舞,燕啟良辰。”二句出口,雪梅接著舞扇,分明和此時定格的雪蘭剛剛的劍舞是一樣的動作,卻透著一種女子的柔美。一柄紅扇讓她彷彿梅林裡的花仙子一般,魅而不妖,傲而不寒。
“日月雙輝仁者壽,陰陽合德古來稀。鶴算頻添開旬健,鹿車共挽百歲生。”三日繞樑,雪梅合扇定立。清舞手中的絲綢翩然舞起,袂袂隨風。還是和方才二人分毫不差的動作,卻又是另一種情樣。長十餘丈的紅綢彷彿祥雲縈空,喜氣攝宮。
“望三五夜月對影而雙,天上人間齊煥彩;佔八千春秋百分之一,椿庭萱舍共遐齡。”“錚——”的一劃,冢煌一聲嗡鳴,直直的蕩進看客心底。雪丞相捋須而笑,心底不住的稱讚著這個前所未聞的節目。這一聲鳴響彷彿是約好的號令。雪桂和雪櫻也走上主臺。五人不約而同一邊旋轉舞蹈,一邊脫起衣服來。觀賞的人被這一突變嚇了一跳:剛才是在變戲法,那現在呢?
“連日凝神新墨勁,五更著意舊詩鮮。如今但祝朝朝舞,當信人生萬年青。金沙峭岸一株松,幹勁枝遒塑祖龍。師表才情堪敬仰,花甲不愧煥神容。南山信步好逍遙,杖國而今又杖朝。陽春白雪抒懷抱,明月清泉尚節操。壽星香燭正堂燃,靈椿龜鶴中門立。汝向期頤跨勁足……”七句唱詞,每唱一句她們便脫下一層,盡是偷笑的目光。直到這“跨勁足”唱出口來,高臺下的四人將手中已脫下來的紗衣奮力拋向清舞手中,清舞一手拉緊紗帶,微微前傾,擺出一個極漂亮的射燕來。主臺四人齊齊單膝跪地,轉向正前方的太后娘娘,六姐妹一同唱到:“我來祝壽奉蟠桃。”
“好!”皇上拍手讚道。好一幅六美祝壽圖,雪府的姑娘果然名不虛傳。
三七 老太后玩心刁難 小姑娘壽桃討歡
“雪丞相,這節目怎麼沒有結尾呢?”太后娘娘樂的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