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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怎麼不值價了?”碧晚老闆一聽這話火冒三丈,恨不能撲過去將這嘲笑她的女人給掐死。

呂敬這算是明白了,敢情是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在這兒掐架呢?果然是紅顏禍水。還沒待他開口呵斥,就有輕輕的身影擋在兩個女人之間。呂敬呆了一下,面前的女子一身淡綠紗衣,婀娜似柳。面上罩著同色的面紗,只看得見翦水美瞳裡透漏著靈動,蝶翼般的長睫輕輕的撲閃著,長髮輕垂只是在左側亂亂的挽起個髻,蘊著說不出一股嬌媚。“大人見笑了,媽媽也是護女心切。瀟瀟替媽媽陪不是了。”清舞一邊說著一邊將碧晚拉到一邊去。

“哦。”呂敬有點不懂自己了。雪桃溫柔可親,一直是賢良淑德的典範,加上自己素來看不慣風月女子的放蕩,本該在這場合狠狠將這種女子羞辱一番,怎麼就這麼放過她了?轉身之際又用餘光又掃了一下,這花魁娘子看著並不是那麼嬌柔做作,可她究竟有多好,可以讓兩個老闆娘撕破臉在大街上搶人?

“岳父大人。”呂敬輕輕喚了一聲。

“事了了?”雪阮欣慰一笑,不愧是桃兒看重的人,果然是行事果斷穩重大方。

“不過是兩個婦人口舌之爭,沒什麼的。”這要說是兩個青樓老鴇攔的轎還不成為明日的街談巷議啊。

“起轎走吧。”雪阮丞相吩咐道。

清舞的眼睛盯著遠去的進香隊伍,想來《紅樓夢》裡也有這樣的排場,只是比這大的多了。暖橙色馬車裡一雙疑惑的眼睛盯著蒙面的清舞:這女子好生熟悉,可是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二二 惡作劇鬧春宵閣 現演技惹眾淚流

“老阿姨,我們的事還沒了呢。”清舞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著碧晚。

“瀟瀟姑娘,你看著……”碧晚的笑容很是討好。從那晚上至央的劍架在自己脖子上,這醉紅樓就沒有清舞,只有瀟瀟。

“別擔心,飛雪軒可不是能白砸的。”清舞帶著瑤兒徑直向對面的春宵閣走去,“勞煩阿姨給瀟瀟留個晚上睡覺的地方。”

碧晚一聽受寵若驚似的,清舞還會回來。

日已西落,月上梢頭。夜色總是讓人覺得很曖昧,有一種蠱惑人心的莫名力量。那就讓這股力量懲罰不懂珍惜的人吧。

柔荑微落,朱檀輕啟。“春宵一刻值千金,嬌客華貴笑滿樓。願為過客彈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潺潺如流水的樂聲果然吸引了許多的客人,喧鬧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賣笑的姑娘,尋花的男子,端茶的丫頭都安安靜靜的聽著這流入心底的曲聲,彷彿沉靜在竹林流水幽靜地,忘記自己所在的不過是一處青樓。

“不幸流落傷心地,鶯紅柳綠豔各爭。小小女子誰人憐,造化弄人錯入塵。前世情債今世孽,只盼來生有緣人。落花欲遮誰人眼,飛雪惹惱誰怨念?傳唱千古悲戀調,凍結千年時空轉,漫天零落雪紛亂,滌盪世間穢萬千。”

廳內有人已經開始唏噓了,想是有女子已經和自己聯想起來了吧。其實這首詩是清舞第一次看過紅樓夢的時候寫給林黛玉的,只是這青樓女子多數都是林黛玉般的不幸吧。既是做戲,那就做得更足一些吧,誰讓你先招惹我的?淡綠的面紗遮住了清舞臉上的那抹淺笑。手起手落間那雙眸已是染上了盈盈水意,看得人心揪住一般。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銷香斷有誰憐?爾今花落奴收葬,他年葬奴知是誰?願奴肋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試看春殘花落盡,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這個小狐狸竟然拿《葬花吟》來混淆視聽,真服了她。不過效果似乎還不錯,本來滿堂的低泣已經慢慢升級成悲慼了。再加把勁,哈哈。清舞的眼裡朦朦水霧,心裡卻已經了開了花。

“悠悠水流幽幽流,北忘燕雲無盡頭。目斷燕雲情不散,天外霜寒落半點。秋夜處處生涼意,柔腸時時皆寸斷。猛見殘月已昏黃,回首將望向何方?”清舞剛落下手,瑤兒就哭著撲到她膝邊,那樣子真是受了天大委屈般。清舞也順勢抱著她埋頭“哭泣”,不忘了用餘光觀察下邊的動靜。還別說,這把火加的還真是時候,這下這賣笑為生的春宵閣一片大哭聲,跟國喪似的。清舞心裡那個樂啊:我看過了今晚你這裡還怎麼做生意,是你先不仁的,那就別怪我不義!

“這還怎麼了得?”春宵閣的老闆娘急得直跳腳,“派過去請她的幾個人呢?”

“不知怎的都家去了,說是怕花魁娘子再掉眼淚。”管家說了謊,因為那幾個大漢說花魁娘子用點穴手法散了他們的勁。本想如實對老闆娘說的,可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