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幾個字已經足矣說明一路上的兇險,孟昶並沒有將發生的細節告訴柳大胖,當事情本身已經永遠成為過去的時候再說出來,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
制止了劉雨將在脫口而出的話,柳大胖又欣慰地笑了笑:“你也因此因禍得福,這是一件喜事。”
轉過身朝著下山的方向,他又慢慢地說道:“我們先下山。回去後你把裡面的情況跟我好好說說。”
他的臉上透露出只有幼兒面對未知事物時才會有的表情,面對著天空悠然長嘆後,又說道:“對裡面的情景,我也比較好奇。”
等到兩人走遠,劉雨對著看似完全一體的高大石牆做出一個難看的鬼臉後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白天的青城從未有過如此的安靜,偶爾有三三兩兩從青城山回來的人也是坐在酒樓裡沉默不語,無論帶著什麼樣的目的上山,空手而回的感覺每個人都不會感到高興,哪怕是早已經註定的事實。
包子鋪裡,三個人圍坐在一張方桌邊,講述完在密室裡遇到的事情以及自己的判斷之後,孟昶將那捲已經有些泛黃的小冊子從懷裡拿出來,小心的擺放到方桌上。
“你們說,這裡面究竟記著什麼,那個人非要在死後才要交給你?”劉雨看了兩人一眼,又將視線落到方桌上的小冊子疑惑地問道。
柳大胖難得地眯著雙眼陷入沉思:“這裡面必然記載著一個重大的密室,也許跟他的死有一定的關係。”
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他的臉色突然變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說不定就是六百多年來沒有一個人能夠突破圓滿的原因。”
在劉雨疑惑的目光中,他又慢慢地解釋道:“除了帝國太祖外,所以試圖突破的人都以失敗而告終,有的人死在閉關的地方,有的人卻突然失蹤,《墨齋 。。》再沒有出現在世人的眼前。”
“這個離我太遠,我不懂。”
劉雨的屁股在凳子上扭動,手伸到腦後不停的撓動:“也許他們就是真的失敗了,失蹤的那些人可能僥倖沒死,重新找了個地方閉關去了。”
話到最後,連他自己都已經不相信,聲音越漸低微,最後閉上了嘴巴。
柳大胖冷笑地看著他:“你知道這麼多年來有多少人曾試圖跨出那一步麼?”
“多少人?”
“絕不比十年前死去的姓王的人少。”
柳大胖沉聲說道:“這還是皇宮裡查到的數字,沒有被紀錄的不知道還有多少人。”
他仰起頭,長長嘆息:“天下太大,找個地方躲起來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有人找到。”
孟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小冊子上:“小道童的師傅死於掌法。”
他忽然抬起著看著柳大胖:“天下不用武器反而有一對肉掌的人好像並不多。”
柳大胖點了點頭:“用掌對敵在很多人裡眼裡是隻有瘋子才會做出的選擇,未出招之前就已經落了下風。”
他舉起三根手指,接著說道:“皇宮裡紀錄著的,也只有三個人。”
“哪三個人?”孟昶追問。
柳大胖收回手指,思考的同時嘴裡慢慢說道:“其中兩個人已經證實死了,還有一個人在三百多年前失蹤了。”
劉雨突然哈哈大笑:“你們兩個總不會認為一個失蹤了三百多年的人突然蹦躂出來殺人吧。”
他的鼻孔裡傳出幾聲冷哼:“一個人能活三百多年,這句話只能用來騙鬼。”
“鬼都不信。”他又補充說道。
柳大胖苦澀地笑了笑:“這種猜測太過匪夷所思,實在是沒辦法讓人相信。但是能在一招之內殺了這個即將突破的人,目前的天下沒人能做到這一點,更何況是空著手。”
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眼神變得凝重:“而且還有一點很蹊蹺。”
“哪一點?”兩個同時問道。
柳大胖認真地看著兩個人:“青城山並不是一個來去自如的地方,山頂的隱秘更不是可以窺視的地方,這個人究竟是怎麼進去的。”
他的聲音裡出現從未有過的認真,平時溫和的模樣變成了消失很多年的認真與冷酷:“這個人上山、殺人、下山,青城山上居然沒有一個人發覺,這個可以用他深不可測的實力來解釋,但是懸崖後的山洞既然只有兩個人知道,那麼他又是怎麼會從那裡進去殺人的呢。”
“還有他出招帶著的寒氣也沒辦法去解釋。”他停頓了片刻後又說道。
劉雨拍了拍碩大的腦袋,不耐煩的搖了搖頭:“反正都不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