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談判功虧一簣。
蘇靜把這個情況向林彪彙報了,林彪說:“是啊!那封信是有些嚴厲呀,他要暫時不交也可以。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七章 能戰方能和(2)
原來早在1946年10月11日,傅作義攻佔解放區重鎮張家口後,曾得意地寫了一封侮辱性的《上毛澤東書》,登在報紙上,聲言如果共產黨打勝了,他傅某甘為毛澤東執鞭——毛澤東當然不會忘記的。
《關於和平解決北平問題的協議》登報了,蘇靜奉命出城向“林羅聶”彙報城裡情況。一進門,羅榮桓便問他:“由鄧寶珊帶給傅作義的那封信,交給傅作義看了沒有?”蘇靜說,不清楚。聶榮臻接著說:“你今天還要回去問一下鄧寶珊,若還未交給傅作義,你要催促鄧並同他一起去見傅,務必要告訴鄧在今明兩天讓傅作義看到那封信。”
這時,蘇靜還未看到這封信,也不知道傅作義的那封《上毛澤東書》。但他明白,羅聶如此重視這封信,很可能是黨中央,甚至就是毛澤東查問了此事。
傍晚,蘇靜回到城內,找到鄧寶珊。鄧寶珊困惑不答,遲疑良久,才拿上信,兩個人一同去了中南海居仁堂。傅作義情緒很好,問這問那,與蘇靜熱情交談。鄧寶珊乘機到內屋,將信交給了傅冬菊,傅冬菊看了信,也沒敢交給傅作義,而蘇靜也絕口未跟傅作義談這封信的事。
2月1日,《人民日報》全文發表了這封信。傅作義看後,果然情緒異常激動。兩天後,他在給林彪、羅榮桓的信中說:“兩年半戡亂戰爭的嚴重災難,我願擔當全部責任,願意接受任何懲處。”
此時,距林彪將信交給鄧寶珊已經半個月了,北平和平也已生米做成熟飯了,不管什麼樣的果子,他傅作義也只能吞下去了。
鄧寶珊當然是深知其人的,傅冬菊更是深知其父的。無論如何,傅作義都是個有尊嚴的軍人。
遼瀋戰役,首戰義縣,攻城部隊戰前大挖交通壕,直挖到敵陣地前,以敵人手榴彈投不到為準,既可增強攻擊的突然性,又能大大減少傷亡。蘇靜見了,立即報告林彪,林彪未置可否。蘇靜知道,林彪一句話不想聽兩遍,但他還是去林彪那兒又講了一遍。這次林彪果然極為重視,立即給攻錦州部隊發電,要求每師用2/3兵力挖交通壕。而敵守城司令範漢傑,見到城下那麼多蛛網似的交通壕,就知道守城無望了。
蘇靜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說什麼、做什麼——無論會承擔什麼樣的責任、風險。
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無論如何也要促成北平的和平解放。
1955年,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一次授銜時,許多與蘇靜差不多的老資格的機關幹部授銜大校。
蘇靜是中將。
那也只能是個默默無聞的將軍。
軍人是講戰功的。將軍的榮耀,莫過於提起名字,就能讓人聯想到一串輝煌的戰鬥、戰役了。可對蘇靜來說,哪個著名的戰鬥、戰役,是你帶兵打的?你身上掛了多少彩?就算那“蘇靜能當10萬兵”,不也就是些情報、建議嗎?
他只能屬於另一類的無名的名將。
因為師範畢業(在當時的紅軍中,這無疑是高學歷、大知識分子了),參軍就當了參謀(用今天的話講,叫“坐機關”)。如果他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可能早就下去帶兵打仗了。可他實在太出色了,不可替代,再加上不喜歡宣揚自己,就註定要默默無聞了。
四、傅作義之義——他不是戰犯了
“幫助成功者速成,不是依附成功者求發展。”
這是第一次談判期間,“剿總”聯絡處少將處長李騰九,給談判代表崔載之的電報中的一句話,表達的當然是傅作義的意思:我傅作義與共產黨和談,並非謀個人私利,而是為了和平,為國家、民族著想。是戰是和,我已仁至義盡了,現在就看你共產黨的了。
如果認為傅作義只是一位三星上將,一介武夫,那就錯了。從張作霖到閻錫山、白崇禧,都是集軍事、政治於一身的全能型人物。他們飽經世故,老謀深算,見風使舵,狡兔三窟,用民間大眾的話講,個個都是“九尾狐狸精”。不然,能在一方天地中“王”起來嗎?
不過,比之那些為了一己的私利,不擇手段,無所不為,甚至賣身投靠的大小軍閥,傅作義還是個比較純正的軍人,也頗有中國心。
1936年綏遠抗戰前,日本關東軍參謀板垣徵四郎到綏遠“訪問”傅作義,說傅將軍在華北威望最高,應該站出來為華北人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