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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發完又覺得這表達太蒼白,趕忙補充說:“他可是被譽為‘男人裡的勞斯萊斯’!”

戴軍立刻回簡訊說:“那我就是奇瑞QQ”

我看了再短道:“你謙虛什麼!”

他又短回:“不是謙虛,是愛國。”

知道嗎,只有對戴軍認識到一定程度後,才會知道,他這樣的回答,並不是完全在調侃。

只是,他會用他奇特的語言狀態,在各種奇特的時機,表達不那麼奇特的真實感受。他比較習慣選擇四兩撥千斤的形式,想必,也是為了不給別人壓力吧,他是一個懂得體諒的人,一貫如此。

是啊,有時這會令我相當扼腕,因為真實中的他遠遠比“公眾”注視下的還要更真實可敬,但你又不能忽然沒來頭的對別人說:“戴軍是一個這樣的好人:愛朋友,愛家人,愛讀書,愛國……”

聽起來未免太奇怪了那麼一點點。

去年我們共同做了一檔電臺節目叫《城市日記》,是日播的對話節目,所以,在歷史上的2004年,我們對著說了182。5小時的話(365天,每天半小時),內容花樣翻新不可重複,就算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其對話的含金量也就無非如此了吧。

那反而是我們來往最不密切的一年,大家每次見面的時候都匆匆草草,特別提醒自己別跟對方說太多話,因為怕想說的都說了等到錄節目的時候會冷場。

終於,05年,這個節目做了重新的調整,我們也回覆了像以前很多年裡面一樣,想見就見,想說就說,且說的方式又有新橋段。有一陣他在外地拍戲,剛好買了本豐子愷的散文帶在身邊讀,所以,在片場的間歇,他就把那本書裡的精華,全都用簡訊發給我,每發五個簡訊之後,他就會抽空打電話問我感想。兩個人討論的很熱烈,其投入的勁頭簡直像《紅樓夢》裡“結詩社”的場面,跟眼前紙醉金迷的生活完全脫節。

前年出版《錯覺》的時候,戴軍的序遭到一致好評,除了序之外他還在我籤售的時候挺身而出,坐在旁邊“陪籤”。結果讓我在生平第一次籤售的時候就享受到了一小時籤掉一百多本的快感!這次本來不好意思再麻煩他了,結果,等全部書稿整理完,還是覺得這一部分的《留言》少了他不行。好像總是這樣的,在當朋友的這些年裡,總是給他最有限的條件和最高的期望,而他卻從來沒令我失望過。

初夏的那天,約了戴軍和一堆閒人吃飯,他那天跟很多時候一樣,從開始到結束一直沒閒著,除了幫大家佈菜和給隔壁“粉絲”簽名之外,一共講了不下30個笑話,其中過半都像他原創的。

看著這陣勢,我心裡知道,這必定是他覺得很悶的聚餐。這是戴軍的又一特色,越是他自己覺得悶的時候,他就會越發奮力地製造熱鬧的現場效果,生怕周圍人感到那個“悶”。

我看了不忍,用只有他聽的懂的語言跟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