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座實行隔離。解說:回到香港的朱思雄馬上忙碌起來,因為他想在3月份把4月份的工作提前趕出來一些,這樣可以讓自己有更放鬆的心態照顧剛剛生產的妻子。但是,剛剛回到香港的他馬上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採訪:人民日報社記者 朱思雄首先是香港人緊張,香港本地人、香港本地的永久居民這些人緊張了。他們人心惶惶,我們也人心惶惶,弄得你比如說吃飯,飯館裡麵人越來越少,逛商場的人也少了,路上的人都少了。到最後最嚴重的時候就是,所有的人只要是在公共場合,無論是坐地鐵、坐巴士,甚至是在馬路上走,每個人都戴一個口罩,你要不戴口罩人家覺得你是個另類,人家說不定還躲著你呢,當時從內心上來講,我也很恐懼。解說:報道完當年“兩會”的李彤本來還要在北京靜觀伊拉克局勢的變化然後再對自己的行程做安排,但沒想到,公司這個時候已經在催她馬上趕回香港了。 採訪:亞視新聞部助理採訪主任 李彤然後公司就說不行了,你回來吧,我們人手太緊張了,那時候就回來了,一下飛機我就感覺,好像當時已經有人戴口罩了。然後回到家,我記得,我媽就說這些口罩是給你準備的,感覺就是突然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感覺就是跟往常很不一樣了。解說:這是一種能夠迅速傳播而且傳染渠道不明的傳染病,這是一種能夠致命的傳染病,和千千萬萬居住在北京和香港的普通市民一樣,朱思雄和李彤也在體驗著伴隨這種疾病而來的各種心理變化。採訪:人民日報社記者 朱思雄但是我實際上對“非典”這種東西,這可能跟我個性有關係,我覺得可能沒那麼嚴重。儘管這種傳播的可能隨時都有,但是你要說每個人都可能是241一個病源,可能傳播給你,那你怎麼活呢,也不能這麼想。採訪:亞視新聞部助理採訪主任 李彤我不是特別害怕,但是我就感覺很不明朗,就好像有時候跟同事聊起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種事情,到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把原因找出來。解說:香港、廣州、北京、山西,病毒開始了飛速傳播,所到之處,所方 有人的生活都因為這場“非典”疫情發生了變化,朱思雄和李彤也不例外。採訪:人民日報社記者 朱思雄“非典”最嚴重的時候,我記得我曾經給我愛人家裡面,就是給我愛人他們寄了很多消毒水,據說內地已經脫銷了,香港也快脫銷了。採訪:亞視新聞部助理採訪主任 李彤我覺得那段時間,對我們來說或者對整個香港來說,突然之間,好像就在一個月、兩個月的時間突然就學會了怎麼樣去做消毒,應該怎麼樣去做清潔,我們有句口號叫1:99,就是用那個漂白水,要用那個漂白水,每天要擦一擦,做清潔的工作。解說:2007年4月,已經被調回北京的朱思雄回到香港辦事。這是他離開香港3年後第一次回來。聞訊趕來的朋友、同事都在辦公室等著他的到來。當年的雜誌社搬了新家,當年的同事有的還在,有的已經離開了,而朱思雄當年工作過的香港依舊繁華閃耀。 解說:朱思雄拿出了回到北京撰寫的一本關於香港的書《盛開的紫荊花——一個內地記者眼中的香港》贈送給當年的舊同事。裡面有他對香港的冷靜旁觀,有對香港的全新認識,也有對這裡的反思和建議,當然,也包括自己經歷的那段特別日子。解說:2003年4月29日,朱思雄知道還有一個星期妻子就要生產了,在香港的他焦急地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避開五一假期,全家做出了讓妻子在30號進手術室做剖腹產手術的決定。採訪 朱思雄妻子 傅麗妲是突然決定要生的,就覺得很緊張,那天晚上相當緊張,就是有些害怕吧。 解說:知道妻子要生產了,就要做爸爸的朱思雄馬上訂了機票,他希望能和妻子一起面對這樣的人生時刻。採訪:人民日報社記者 朱思雄在我的眼裡因為她小,她比我小8歲,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對我們倆來說人生可能也就這麼一次,所以從內心來說如果是我們能在一起、生活在一起,至少精神上可能會更好一點。解說:那天是朱思雄要出下期雜誌校樣的時候,一個上午一邊忙著對稿件作最後的校對,一邊不停地接著來自內地的電話:妻子的、岳父的。岳父在電話裡勸他不要回去,他卻一直在堅持。最後,雙方僵持不下。朱思雄提議讓大家再放下電話想想,過一會兒再打過去。採訪 朱思雄妻子 傅麗妲而且這個不讓他回來也是我們大家一起做的這個決定,不是單純的他不想回來,因為他很想回來只是他不能回來而已。採訪:人民日報社記者 朱思雄孩子出生的時候我沒在,對我來說是一筆情債、終身的遺憾。中午確定說,應該說呢,起決定作用的是她爸爸,她爸爸說了一句話,還是別回來了,怕萬一有什麼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