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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向我猛撲,今日戰況更惡化,彈盡援絕,水糧俱無。我與仁杰決戰至最後,以一彈飲決成仁,上報國家與領袖,下答人民與部屬。老父來京,未見,痛極,望善待之。切!子望養育之。玉玲吾妻,今永訣矣。靈甫絕筆五月十六日孟良崮。”據說,該絕命書由其參謀楊佔春化妝成解放軍帶回,現存臺灣“國史館”。 孟良崮戰役紀念館的解說詞則說得很巧妙:“當戰士們衝進山洞,準備活捉張靈甫時,發現張靈甫已被擊斃。”含糊而含蓄。 在六○○高地紀念碑山上的入口,有一照相攤點,擺放的相框中,有張靈甫的妻子王玉玲2007年來孟良崮祭拜的幾張照片。據說,王玉玲看到“擊斃張靈甫之地”的石刻,就不滿意。她今年年初在上海接受採訪時曾嚴肅地表示:“昔日傳言張靈甫拒不投降,被一位解放軍戰士擊斃,這是誤傳。他是個27張靈甫絕命書石刻;個別字句解讀不一;鄙人請教了美術專家;審讀結果見文中 圖片由郇恆賽提供愚忠式人物,性情剛烈,為了效忠蔣介石、效忠*,他在彈盡糧絕、被四面包圍之時,完全絕望了,就義無反顧地舉槍自殺!”她還說:“張靈甫在即將被圍殲的最後時刻,首先給蔣介石發電報,彙報戰況,接著打電話給老上級王耀武告別,最後給我寫了遺書,交參謀楊佔春,命他轉交給我。” 歷史在經歷了時間的洗禮之後,本來應該變得更客觀、更清晰。可是,方 有時候恰恰相反,倒不是變得模糊了,而是讓人更迷糊了。更可嘆的是,到了這個時候,許多歷史關鍵人物,已經不可能再說話了。 作為歷史,孟良崮戰役雙方傷亡人數的多與少,以及張靈甫到底是被擊斃還是自殺,至少在現在看來,並不關鍵和重要。孟良崮戰役對國共雙方的影響,當時雙方已心知肚明。作為一個歷史事件,現在真正重要的,只是客觀的敘述。 在“擊斃張靈甫之地”的石刻前,同行的同事們嘰嘰喳喳地議論開了。最後比較一致的意見是,假使改為“張靈甫陣亡之地”,可能更為合宜一些──孟良崮的硝煙早已散盡,無論是自殺還是擊斃,畢竟,張靈甫曾是抗戰名將,是戰至最後一刻的職業軍人……新落成的孟良崮戰役紀念館

“文革”有個博物館

*,是中國人的一個夢魘。30多年過去了,從時間上看,“*”似乎已經離我們遠去。從政治上看,它早已蓋棺論定:“歷史已經判明,‘*’是一場由領導者錯誤發動,被反革命集團利用,給黨、國家和各族人民帶來嚴重災難的內亂。”這是1981年6月27日*十一屆六中全會透過的《*中央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中的結論。“*”真的就和我們一點關係沒有了?對“*”心有餘悸現實是:大批判式的“*”語言,在媒體上還是經常能見到;“犯罪嫌疑人”被遊街示眾的事情,仍然時有發生;“打棍子、扣帽子、揪辮子”的思維模式及做派,人們依然那麼熟悉——即使是到了21世紀,聯想到“*”,不少人仍然心有餘悸。早在1985年4月,巴金在香港報紙開設的《隨想錄》專欄中,發表《紀念》一文,第一次提出:“最好建立一個‘博物館’,一個‘*博物29汕頭市澄海區塔山風景區的塔園*博物館正門,第二行有廣東省委原第一書記任仲夷2001年的手書“要以史為鑑,千萬不要讓*的悲劇重演” 2007年3月11日攝巴金《隨想錄》中的《紀念》一文,第一次提出:“最好建立一個‘博物館’,一個‘*博物館’。”隨後的6月又專門撰文《“*”博物館》,重申“這是應當做的事情,建立‘*’博物館,每個中國人都有責任”,“建立‘*’博物館是一件非常必要的事,惟有不忘‘過去’,才能作‘未來’的主人”。這些文字被刻在石頭上 2007年3月11日攝館’。”隨後的6月又專門撰文《“*”博物館》,重申“這是應當做的事情,建立‘*’博物館,每個中國人都有責任”,“建立‘*’博物館是一件非常必要的事,惟有不忘‘過去’,才能作‘未來’的主人”。可是,在當代中國,要建“*”博物館,既有難度,還有風險:第一,政府不會出面來做;第二,即使民間做,要得到官方的認可,可能性也不大。方 2005年的一天,我從網上偶然看到一條訊息,廣東汕頭市澄海區建起國內第一座“*”博物館。後來從網上搜尋到更多的資訊,並透過電話核實,才確認真有其事。埋葬“*”永久的墳墓?2007年3月,赴廣東汕尾公幹,回京前繞道汕頭,專程去參觀位於汕頭市澄海區塔山風景區的塔園“*博物館”。汽車沿塔山蜿蜒而上,即見一石質大山門,上書“首座*博物館”;停車場設在正門入口,門對面山體開出一面牆,最上一行是“塔園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