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阿弟!你不是說你從來不曾輸過嘛?好!今天我就讓你嚐嚐,輸是什麼滋味!”小叫花子從樹上跳了下來,丟掉她啃了一大半的雞大腿,油膩膩的手在抹布似的衣衫上擦了擦,比出一根食指在對方面前牛叉哄哄地搖了搖。
“嗤……”對面青絲綺麗、俊秀無雙的青年幾乎要笑了。
小叫花子唰地抽出一把開山斧,扛著那把比她還要高上許多的斧子直奔青年而來。
……
酒樓內,小叫花子舉著一罈酒,嘭地放到青年面前。
“你小子行啊!!小爺我打遍我們全城未逢敵手,你居然能跟我戰成平手!”
“喝!今天不把你喝倒下去,我阿弟兩個字讓你倒過來唸!!”
“阿弟阿弟……”青年笑不可遏地推著四平八穩躺在地上的某塊爛泥,無語地抽了下嘴角,“你這酒量,三杯就倒的人,也敢跑出來胡吹大氣。。”
……
“阿弟,我買了你喜歡吃的桂花蓮子……”青年推門而入的瞬間,傻眼似的望著半身埋在水桶裡,輕理雲鬢的絕色少女,那“糕”字卡在喉嚨口半天,愣是沒吐出來。
“阿阿阿,阿弟!你你!你是個女女的啊?”
眼前打亂的記憶,再度拼接成一塊,場景一換,到了某個書房。
一身錦衣華服、鬢邊微微泛白的老人負手佇立在書房內,仰望著一副筆鋒蒼勁的山水字畫,堅毅的下巴勾起一道弧形陰影。
“嘭!”書房門被某個無良女一腳踹開了,憤怒的小臉上掛滿陰森的情緒,“家主,你什麼意思?當我帝輕狂也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嘛?可以任你差遣到東差遣到西?想讓我嫁給天鳳樓下任家主蘇不凡?絕無可能!”
老人的臉上凝起一絲微微怒意,“你說要出去歷練,我已經給你五年時間!可現在,你歷練到心都野了!你若是現在離開這書房一步,從此以後就不是我帝火城的人!”
“好!是你說的!!”
“小妹!小妹你別衝動啊!爹心裡是極擔心你的,小妹!”
“垚哥你不必勸我,我去意已決,不必阻攔!”
“小妹你會在哪裡落腳,哥哥去看望你可以吧?小妹小妹!!爹啊!小妹不想嫁就不嫁吧,你又不是真心喜歡那蘇不凡,你自己都說這蘇不凡的為人甚有問題,為何現在又逼著小妹她……”
“住口!狂兒她嫁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無雙城的人!這是祖訓!千百年來遺留下來的祖訓!你跟我,無論是誰,身為帝火城的人就要遵守這條祖訓!!帝火城與無雙城,生生世世不得結合!”
“迂腐至極!”帝垚忍不住脫口叫道,“這都千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當初先祖為何要制定這樣的祖訓!可是這都多少年了啊!世代變遷,日新月異,一些老的規則,該廢除的也要廢除了啊!”
“胡說八道!”帝火城城主背手而立,霜白的鬢邊,剛毅的臉頰,冷怒道,“帝垚,還不出去攔著你妹妹?總之無論如何都要阻止她和無雙城那個小子在一起!”
潮湧的資訊,如一片褪去的水波紋般漸漸消散。
依然是那片暗沉的黑晶石塔,風華萬千的白衫女子坐在她面前,抬起的虛幻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凰兒,媽媽叫帝輕狂,是帝火城家主的嫡系血脈。而你爸爸,是無雙城上百年來最為優秀的天才,他叫玄蕭……”
女子的眸光飄向了遙遠的他方,“是無雙城現任家主的直系血脈。而你,凰兒……是爸爸媽媽的寶貝。你的名字是爸爸媽媽起的,你還記得嘛,小時候你可不聽話了,媽媽說不可以去的地方你非要去走走,磕了碰了摔了,每次鼻青臉腫的又不哭,可惡極了,哪家兩三歲的寶寶跟你一樣,這麼不好玩啊!!”
感情這說到最後都成埋怨了,埋怨這寶寶不可愛,不會哭哭鬧鬧!
帝輕狂?玄蕭?玄蕭帝輕狂?帝輕狂玄蕭?玄蕭……帝輕狂?凰兒渙散的眸光被拉轉了回來,一瞬間過往發生的什麼,好像連貫的畫面一般重組。
無雙城與帝火城的出現,玄冰所說的刻薄話語,玄霜與玄冰說她是天賦第一時,眼中所含的嫉恨之意……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歸結到她所傳承的血脈上?
無雙城和帝火城的三代直系血脈?這是個怎樣光芒耀眼的存在啊?
可不對啊!那她怎麼會穿來這天穹大陸,照理說她應該是土生土長的大陸本土人吧,這……
這是何道理?
不過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