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也想和自己的過去做一個了斷。
他其實也是一樣的。
男人之間簡單的一句就足夠了。三個人向著外邊走去。
嚴廳長低頭看了下下面走著的三個人。
李天成在那裡笑著搖頭。
嚴廳長拍拍他的肩膀:“他們三個去放鬆了,我們也去吧。正好酒桌上再談談,就我們三個人。”
“好的。”李天成答應著。
王城中搶先替嚴廳長開啟了門。
三個人也走了出去。
很多辦公室內的人看著這裡。
肩膀上閃爍的,是讓李天成和王城中頭暈目眩的光。那些是他們的未來!
帶著醉意。
老虎斜斜的看著闆闆:“你要給她治療眼睛?”
“是的,虎哥,你能有路子麼?眼角膜不好找。”闆闆看著他。
“好找,好找。”老虎一揮手。
闆闆和閻良面面相覷。
老虎在那裡罵著:“裝什麼,找我不就好找了,一年斃了多少人渣?總找到合適的。哼。可惜啊,一個漂亮的姑娘裝上惡棍的眼睛,你小子別最後上了人家。要不,哈哈,我和錢春談談去?”
闆闆一頭的黑線,坐了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
邊上的閻良捂住額頭:“虎哥,喝酒,喝酒。”
“閻良,你身手不錯。以後有什麼需要的話,幫幫忙啊。你也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要當幹部了。”
老虎粗俗無比,闆闆樂壞了。
但是他知道,這是老虎的發洩。
十年的歲月啊。甚至更久遠。
自己以為吃過的苦,和他比起來,真的很差。差的不要再提了。
看著這個男人心裡傷痕累累。
有的兄弟被他親手擊斃,有的女人被他狠心拋棄,一切都為了什麼?矛盾不停的在心裡製造著,衝突著。
他是人,他也有感情。
這***人生。
局中的人努力的掙扎著,一步錯,他將徹底消失。恐懼,壓力,追求,夢想,骨子裡堅持的東西。
讓他拋棄世間的醜惡,可是醜惡裡一樣也閃過些美好,他卻只能那樣的決然。
只因為他是警察。
可是,誰知道?
就在今天。
他將回到了自己真實的身份,真實的世界裡,他都覺得陌生的世界裡了。
曾經的少年驕傲的穿上警服。
然後再驕傲的脫下,融入了江湖。曾經的青年聽著警車的聲音呼嘯而過,嘴角閃過邪氣的笑容。他的身後是一群兄弟。
子彈從面前飛過。槍卻握在了他同事們的手裡。
真***!
老虎甩了下頭,終於過去了。他舉起了杯子:“來,喝,老子真要去看看心理醫生。”
闆闆無聲的一笑,陪著他喝下了半生的苦酒。
“回去吧,等我訊息,我是出來混的人,說話算話,一定全力的幫你找那片眼角膜。就這一次啊,***不能寵。
老虎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嚴老頭那裡,哼,被你氣的夠嗆。我也要小心。不和你厲害點,這次要我找眼角膜,下次會不會要老子給你找處女膜?”
爆笑聲裡,他走了。乾淨利索的擺擺手:“閻良給錢啊。我走了。再見,魯總。”
闆闆和閻良站了起來。
前面的人在嚷嚷著:“不要送我。哼,喝酒怎麼了。我告訴你,老子憋啊。今天要為兄弟們報仇,砸了那鳥地方。”
他指著前面不遠處矗立的省廳大樓。
然後慢慢的,走了過去,走進了門,消失了。
閻良和闆闆站在那裡,對著闆闆,閻良道:“虎哥不容易啊。”
“是的。這樣的男人才算男人。我們好好幹吧。別看他對我們客氣,一旦我們做錯了事情,最不客氣的也是他吧。”
“追求一份完美。別辜負他了。信任兩個字對他很重要。而過去他常常背叛。心裡不好受。”閻良說出了同道人的心聲。
闆闆贊同的點點頭。
車子停到了面前,露出了李天成的臉:“上車吧,回去處理事情。總算談好了。”
“升官了?”
“哦,還要走下組織程式。”李天成有點害羞的道。
“虛偽。”
闆闆拉開了門:“王哥怎麼辦的?你也不問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