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男人,總有些事情是不能夠忘記的。
楊四走的其實不算甘心。
“算了,不說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四哥,人是向前看的。胖子那裡也很好,我丟了點錢給他們。讓他們把生意做大了,王建也很好,你那些兄弟其實都很好的。”闆闆說道。
“恩。”
楊四在那邊沉默了下,然後道:“闆闆,刀子和阿豹也在一邊,你們也聊聊。”
電話裡換了個聲音。
一切彷彿還是昨天一樣。闆闆一邊和這些相對於趙鐵阿軍來說,算得上老朋友的兄弟說著話。
一邊在心裡感慨著。
另外一個房間裡。
趙鐵和阿軍坐了那裡。趙鐵把闆闆的反應和阿軍說了下。
阿軍嘆息了一聲:“這,是個聰明人。難怪天保佑。”
“是啊。換了個心狠的,做了他做了楊四,誰知道?“趙鐵不是自誇,他說出的的確是另外一種可能。
阿軍也點點頭:“不是因為這個關係,把他做了,豈不是可惜了一條漢子?”
“算了,不說這些了,錢春那裡你什麼時候聯絡。”
阿軍聳聳肩:“打了一個電話,我沒接,等會再和他聯絡,大概說下好了,我主動提出來做了徐富貴。至於其中的道理就不必說了。”
“也好。這種層面上,官場人比江湖人委婉多了,心裡各自有數就是了。”趙鐵站了起來:“既然已經全說好了,你打電話吧,省的夜長夢多的,那邊又出什麼么蛾子來。”
“我先這麼說。我就說沒聯絡上你呢。明天,等闆闆自首了,然後再告訴他,不對,不對,我想起來了,你不是設計闆闆逃脫的麼?我看這樣,在哪個所門口,你追殺下闆闆,我看這樣反而好。”
“這樣逼真?”趙鐵笑了:“行。我馬上去和他說下。要他在和那邊的商量下。”
阿軍拿起了電話:“喂,是我。打我電話的?………”
他才不擔心。
錢春的手沒這麼長,不可能來查自己。
就算有這麼長,誰***乾淨?
可以啊。
大家裝糊塗就是了。
趙鐵走回了闆闆的房間,闆闆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坐在那裡抽著香菸。
“打好了?”
“打好了,鐵哥,四哥說你親自打電話去照顧他的,麻煩你了。”闆闆忙和趙鐵感謝起來。
趙鐵擺擺手:“沒事情,沒事情。”
一邊接過了闆闆遞給的香菸,趙鐵坐了下去:“我也和你實話實說,那邊和這邊是不一樣的,一點本事沒有,我就是捧他也沒有用。還是要看他自己。”
“我知道,我相信四哥還是有這個本事的。”闆闆對自己的兄弟很自信。
趙鐵點了點頭:“只是晚了二十年。”
“恩?”闆闆奇怪的看著他。
趙鐵指著闆闆:“你看你這樣的年齡,過去打打殺殺幾年,立功上位還好。楊四他歲數不小了,在那裡卻是要按著資歷,從頭開始,歲數在那裡,不可能和小輩們一起混吧?所以地位有點尷尬。到底我們的幫會是幫會,不是企業。一切還是要靠武功為重啊。”
“呵呵,那就看各自了,其實四哥做生意也是好手的。”闆闆知趣的只說了一句,就不再廢話了。
朋友記得幫你,就是幫你,說多了,也沒什麼意思的。
一邊說著,闆闆一邊抓了頭,卻又想起來了:“鐵哥,四哥和老連長那裡不是有點路子麼?我怎麼沒見他提老連長?”
他剛剛想提的,只是因為礙於趙鐵這邊的心理,趙鐵把軍功章拿著呢,萬一手下告訴他,說提了老連長什麼的,他多想呢?
所以闆闆沒提。
現在,卻乾脆的當面問了起來。
“老頭子歲數大了,傷痕累累的,最近身體不是太好。這也就是我努力的原因,這次回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的。只是碰巧,在要走的時候,遇到了你,機緣巧合下,還得到了這個。”趙鐵笑著道。
聽他這樣的解釋,闆闆算明白了。
傳說裡,那個剛強無比的漢子,生命已經走到了尾聲了。
其實從趙鐵有點失常的迫不及待裡,他就該感受的到,爭奪繼承人的戰爭,已經漸漸有點明朗化了。
反之,不正是證明了現在的君王,已經垂垂老矣?
這個話題再次的避而不談。
外邊阿軍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