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賣弄,李天成依舊一笑:“那不還是要請錢處你幫忙?”
“客氣,客氣,我們在領導面前人微言輕的,是天成你自己工作好。”錢處忙謙虛了起來。
李天成連連擺手:“這怎麼行,這不是笑我呢?錢處,你們為什麼下來的?這是我工作上處了大事啊。是我本職工作沒做好,才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哎。”
“放心,嚴廳長是個明白事情的人,從基層上來的,不是官僚,他看的清楚,不然天天和你一起麼?”錢春說著說著,話繞了回來。
李天成隨即一個苦笑:“還不是走訪情況。有的時候,問這個問那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什麼意思?”
“錢處,你不是知道麼,我和闆闆是朋友。之前呢,的確有迴護他的地方,你說嚴廳長抓到了還不教育教育我?現在闆闆自己又承認了打過電話的。搞的我很被動。不過錢處,我和你說,我還真的不知道他之前打過電話的。”
李天成看著錢春的笑容,牙齒一咬,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反正嚴廳長也教育了,不瞞你,我是懷疑,我也是一步步走出來的,這點判斷沒有麼?可他是我朋友,我怎麼辦,我就回避這個問題不深究吧。想想也愚蠢,這事情這麼巧合,瞞不住的,自己還找了身不痛快。”
“領導也是為你好,現在他自己說了,而且和你無關,你說領導天天帶著你,這不是好事情麼?”
李天成看了看錢春,結果又欲言又止的。
錢春來神了:“你有心思?”
“錢處,你剛剛和我說那些,我這是心裡也難受啊。扶正?我這個位置多少人看著呢,現在又有闆闆這個事情,不下就是好事情了。你說領導帶著我?幹嘛帶著我?是怕我多說干擾了辦案工作啊。哎。”李天成頹然的一嘆。
說的話卻是合情合理。
錢春轉眼隨著他說的話,思路上一走,不由的也笑了,自己不是想多了麼?
李天成說的沒錯。
嚴廳長這是拖著李天成,壓著他,不讓他玩什麼手腳。架空了而已。
這段時間,李天成是沒負責到什麼具體的事情,局裡正常的工作他還主持著,可是闆闆這個案子他等於沒插手。
全是顧主任和自己在辦著。只不過老頭不知道吃的什麼藥,對闆闆有點客氣。
但是就李天成和王城中,完全是架空了似的。
可憐下面那些小幹警還覺得是被看重了?自己也不是誤會了?
錢春見多了領導的權術。和一個人走的近,不代表就是喜歡。這個社會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不是表面現象的。
李天成不是委屈,會酒意下,和自己微微的抱怨抱怨麼?這小子是心裡沒底了吧?
李天成看著錢春不說話,也表示尷尬的迴轉著:“錢處,我也就這麼一說,誰叫我自己牽扯著呢?不怪領導這樣,全是我自己啊。”
錢春差點沒笑出來。
抱怨了,然後又怕領導知道了更不好。分明是檢討著自己,然後拿話逼著,希望自己能在嚴廳長面前,和他週轉一下。
錢春擺出了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隨即道:“天成,你放心,你當我是朋友,這些話我是不會說的。出你嘴入我耳,就此為止。你也知道,領導看到老家這裡發生這樣的事情,心情肯定是不好的。過去的就算了,你好好做,你放心,我找到合適的機會,會和你點點的。嚴廳長脾氣耿直,你找機會也和領導再誠懇的做個檢討。”
李天成彷彿看到了機會,急促著:“做了啊,哎,錢處,不瞞你,中午走訪後,他還請我們吃飯。我一看那場面,桌子上又做了次檢討。可這不是不能讓領導煩吧。”
說著一臉的茫然。
摸不著領導的心思,下屬心裡就慌。
這是正常現象。
錢春卻差點沒笑出來,李天成這個人怎麼這麼急性子?才做了檢討的,而且嚴廳長表示了點善意,你就想立即如何了?
再怎麼這個案件肯定不能讓你參合了,這樣既是防備你也是保護你。
嚴廳長對你算不錯了。做人做事不要急麼。
這種莽漢怎麼能混到局長的?
強忍著笑。錢春趕緊的安慰著:“耐心,放心,還有我這裡呢,何況,領導這個案件不讓你插手,也是保護你,你事情要從兩面看嘛。”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似的。
李天成哦了下,隨即有了點欣喜,連忙的又給錢春遞了根香菸:“